也就是说,六天后,她和屹哥就要天各一方了。
戴俏扁扁嘴,眼泪潸然而下。
正抑制不住抽泣,门铃响了,很急促。
可能是宫云泽,他走的时候忘了拿耳机。
戴俏抹着眼泪下了床,去门口打开了房门。
然,不待看清来人,就被一个结实的臂弯给带回了房间。
在床上躺稳,她才看清悬在上方的那张脸。
“屹、屹哥……”喃唤出声,泪水模糊了视线。
滚烫但略微干涸的嘴巴吻了下来,狠吮她的樱唇,带着惩罚意味。
戴俏没有反抗,犹豫了一下,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结束亲吻的时候,她还搂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哽咽发问。
男人的嗓音被什么给磨砺得十分粗糙,“因为我是你男人!”
戴俏便哭得更凶了。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嫌我活得太久了,是不是?想让我死,是不是?”他句句如针。
她拼命摇头,却不肯松开他的脖子,“不、不是……,我怕你为难……”
说吧,说出来吧,都告诉他,不隐瞒,不欺骗。
遂,她把见到祁小天的过程以及这两天的思想活动如数交代。
因了哭泣不止,叙述得断断续续,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
男人努唇沉默不语,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好一会儿,拧眉问道,“你认为祁小天是我的儿子吗?”
戴俏扁扁嘴,“按照年龄算,应该差不多吧……”
蒋屹尊轻轻颔首,摸索着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放到耳边。
“给我查一下祁柠的电话,马上就要。”
收线,俯身看着女孩,“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宫云泽帮你逃走?”
言辞间有隐怒。
戴俏还在扁嘴,“我跟他是清白的。我就是想去非洲躲半年,让你跟祁柠和祁小天团聚。等我回来了,祁柠估计已经不在了。到时候如果你还想跟我在一起,我们就……”
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男人已经阴起了脸色。
这时,电话铃响了。
“去非洲这笔帐,咱们晚点再算。”说完,男人接了电话。
那端说了句什么,这边马上挂断,然后又重新拨打了一个号码。
用了免提,戴俏听得一清二楚,接电话的是个温柔的女声。
“祁柠,我蒋屹尊。”男人从表情到声音都是拔凉拔凉的。
对方一怔,转而放低了嗓音,“哦……,是你啊尊少!”
蒋屹尊半句废话都没有,“我知道你在尚都,明天早上九点,带着你儿子,到尚都大酒店二十六楼来一趟。”
语毕,收线,不给对方半点回应机会。
戴俏正慌神无措的时候,男人已经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他的脖子还被她搂着,半跪着的姿势看上去很累人。
她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放手。
男人终于得以直起身子。
但,他的目光始终不曾从她脸上挪走。
“累了一整天,我需要休息。今晚先这样,等明天事情有了眉目之后再收拾你。”说话的同时,脱掉外套和长裤。
然后,倒在她身旁,下颌担在她的肩头,嘴巴努在她的颈窝,大手搂住细腰,满足地轻吁一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