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躲在几米之外的窗帘旁边,伺机而动。
但见言靳翘首期盼片刻,忽然双眼放光,唇角微微上翘,起身就要走。
然,刚迈了两步,他就猝然停下,捂着额头,身体原地打晃。
关雪饶知道是那粒药见效了,赶忙跑过去,扶着男人结实的手臂,关切地询问,“先生,您还好吗?”
“松开,别碰我——”他低吼着,甩掉了她的手。
但,她马上又扑过来,纠缠不休,“先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您去休息吧……”
这倒是提醒了言靳。
他甩了甩头,阴鸷地盯着她的脸,“你在我酒里动了手脚是不是?”
仇恨的目光,像火舌,又像钢刀,极富毁灭性。
女人登时吓得头发根都竖了起来,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
“没有?你没有?”他用仅有的力气扯住了她的手腕,“给我说实话,是谁让你来害我的?嗯?”
关雪饶没料到男人的警觉性这么高,更没想到那么强的药效居然未能放倒他。
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撒丫子逃走。
可是手腕还被男人擒着,她早就吓得没有力气往回拉扯。
两人正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言先生,你在做什么啊?”
用的纳闷口吻。
言靳的心头顿时一亮,转而生出了浓浓的担忧。
不能把事情闹大,搞不好会扯出“蒋少恭”这个人。
遂,他松开了关雪饶的手腕。
旋即,抖着嘴唇,强扯笑意看向心上人,嗓音嘶哑地说道,“没事。”
关雪饶虽然恢复了自由,但依然惊惶不定。
待到看清骆心的样貌,便立刻呆住了!
她没想到,被自己坑害过的人居然过得这么好,衣着华美,气质卓然!
尤其是,骆心身边站着的中年男人散发着说不出的高贵气场,绝非泛泛之辈。
再想想她自己,现在混得连吃穿用度都要发愁,还要照管那个躺在床上等待驾鹤西游的姑妈,烦都烦死了!
失衡感令残留在心底的恨意瞬间萌发,关雪饶骨血里自带的恶毒便冒了出来。
“小姐,救救我……”哭喊着,扑向了骆心。
骆小妞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转身就想逃开。
老祝及时抱住了女儿,狄风则不客气地将关雪饶的胳膊给钳住了。
“有话说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骆心抚着心口窝,惊魂未定。
关雪饶见一老一小两个相貌堂堂的男人都护着骆心,恨意便愈发地汹涌。
不过,她可不是个只会蛮干的笨女人。
当年若不是有点心眼儿和手腕儿,又怎么可能混上副主编的位置?
她懂得借刀杀人的道理。
——把她无法搞定的男人丢给她最恨的贱女人,让他们斗去吧!
于是,眼含热泪望着骆心,委屈得好像刚刚被七百条大汉轮流上过似的。
“小姐,这位先生他对我意图不轨……,我想逃走,可是他抓住我不放……”
言靳的脑子有点发木,但听力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