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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言靳脱掉外衣,只穿着平角裤,躺进被子,把个滚烫的小人儿搂在了怀里。
过了一会儿,她便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热热的脸颊贴在结实的胸肌上,倾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呼吸渐趋顺畅。
言靳长长地吁了口气。
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敢阖眼。
眯眸熬着,凝望怀里的爱,直到天明。
清晨,骆心甫一睁眼,看见的是一双血红的深眸,一张刚毅的脸,还有满脸的胡茬子。
“言先生?”语气里透着质疑。
男人不失帅气地挑眉,“不然你以为还会是谁?”
问罢,低头用嘴唇探试她的额头。
“终于退烧了,真好。”弓唇扯出了弧度。
骆心眨眨眼,“等下,容我回忆回忆……”
“好,回忆吧!”男人依旧笑着,往后稍稍仰头,似乎要把这个小女人看得更清楚一点。
“你……来巴黎了?”她终于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是跟你说了吗?会有奇迹发生的!”满眼的温柔,要融化一切。
小女人嘟唇,“说,你怎么会那么凑巧也来了巴黎?”
——意识到了被他箍在怀里,可是她偏要假装没有注意到。
这么好的怀抱,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
言靳往前凑近,在她耳畔呢喃,“小傻瓜,哪有那么多凑巧发生的事情。我是来抓你的!”
骆心抿唇忍笑,“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来了巴黎?”
“出入境有记录啊!”啄了下她的耳朵,“可是我得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妥当才能脱身,所以昨天才赶过来。”
她有点痒,往后躲了躲,却瞧见了裸.露的胸肌,瞬间便红了脸颊。
“言先生,你耍流氓!”
言靳也低头看去,目光瞄准的位置却更下一点,“唔……,这个‘流氓’每天早上自动出现,根本不受我控制好吧!”
骆心也跟着探头瞟了一眼,当即惊呼一声,娇羞阖眸。
“你……饿了吧?”三十大几的言先生居然羞赧地打岔。
谁料,骆某人没应声,窸窸窣窣把小手伸了过去。
“……”言先生倒吸一口气,“小辣椒,别闹!”
没人理他,动作更凶。
“你感冒才见轻,不能乱闹……”他的劝说很没力度,软塌塌的。
相反,作祟的小女人态度十分嚣张。
“骆心!”他再次低呼。
可就是嘴上阻止,根本没有行动。
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言先生……”有人在娇喘。
“嗯……?”回应的人也在喘,不过气息很粗。
顿了顿,她把嘴唇印在了他的弓唇上。
瞬间,天雷勾动地火。
言靳是有心刹车的,可是……,咳咳,无力!
或者说,力气太大,但是踩不到刹车。
就……直接开车好了!
反正,天涯海角无所谓,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好。
半个小时后,骆心已经出透了汗,身下的床单湿哒哒的。
言靳抱起软成一根细面条的小女人,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再回到床上,用干被子替换了湿床单,两人抱在一起说话。
言靳的唇角一直翘着,“骆骆,饿了吧?”
骆某人拱了拱,“刚吃饱,不饿……”
“好暧.昧的回答!”男人呢声打趣,帮她捋顺乱发。
未几,骆心忽然睁眼,仰头盯着他,“言先生,知道你昨晚像谁吗?”
他一怔,声音有点发涩,“唔,像谁?”
有点怕她说出那个名字。
不对,她的记忆丢了,是不会说出那个名字的。
正隐隐地不安,骆心嘴巴里冒出几个字来,“像大天使!”
见他发愣,她跟着解释,“就是游戏里那种散着头发、长着翅膀、穿着一身白袍的鸟人。”
言靳轻哼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鸟人?”
她窃笑,“差不多。”
他再度翻身,悬在她的上方,“要不要考虑道个歉?”
“为什么道歉?”她仰面看着,努起粉红的嘴唇。
他俯身啄了一下勾魂的唇瓣,“好吧,一吻勾销。我去叫吃的,我们填饱肚子,然后到领事部补办护照。”
说罢,起身,跳下床。
精光又健硕的背影烫得骆心眯起了杏眼。
俄而,她也下了床,随手扯了他的衬衫穿在身上,长度刚好盖过臀部。
卫生间里,男人刚刚涂好剃须膏,正准备刮胡子。
看见镜子里的她,便回身把她揽在怀里。
“要不要试试帮我弄?”他喃问,声音带着热热的潮气。
不知怎的,他现在跟她说话没法不温柔,每一个字、每个发音都像在床上的时候。
连他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骆心接过刮胡刀,却不太敢往他脸上比量。
他便攥着她的小手,细细地刮着涂满膏体的脸颊。
她害怕弄破他的皮肤,小心翼翼地随着他的手劲儿,始终紧张地撅着小嘴儿。
直到最后一抹膏体被刮干净,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克制不住想亲,须得时时忍着。
亲吻尚未结束,门铃响了,餐点送到,及时阻止了一场天崩地裂的战斗。
言靳不认为自己现在对骆心还有所谓的抵抗力。
反正,他的肾是她的。
不,他全身的每一个脏器都是她的。
连他呼入肺中的空气都隶属于这个小女人。
吃饭的时候,大男人低头浅笑,跟个发痴的傻子似的。
骆心不时地看过去,满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