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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肘搭在沙发靠背上,指尖拨弄着我的头发,闲适开口,“我再说一次,马上跟骆骆道歉。否则,你在《摄报》的位子就别想保住。不,不止《摄报》,今后你休想再混这个圈子。”
关雪饶颓然坐在沙发上,胸口起起伏伏,喘了好一刻,把眼泪给勾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样子悲戚,跟欺负我的时候是迥然不同的两个状态。
“如果你没有伤害骆骆,我根本不屑理你。”三叔如实告知。
女人凄冷地望着我,“她有自尊,我就没有吗?”
三叔看都没看她一眼,“你爬上我父亲的床,然后又同意跟我结婚,就应该想到已经把自尊给丢掉了。”
不料,女人听了之后却咧嘴苦笑,“少恭,你吃他的醋了,你介意我跟他睡过!原来你是在意我、喜欢我的……”
自我感觉好到爆,令人怀疑她是不是没长脑子。
我转头看着三叔,扯唇笑笑,替他无奈。
两根修长的指头捏上我的脸蛋儿,寒冽的声线乍然而起,“娶你,就是为了恶心老爷子。这一点,你和你姑姑都很清楚。”
关雪饶并未反驳。
旋即,她歪着脑袋打量我,“这个女人哪里好?论样貌,我比她娇媚;论身材,我比她傲人论社会地位,我是拥有千万粉丝的专栏作家……”
三叔嗤笑着打断她,“可是她身心都比你干净。你恶毒,你肮脏,你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
“在这个吃人的社会,不恶毒不肮脏能生存下来吗?没有钱怎么活?”女人极力反诘。
我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可悲。
跟这样的人沟通,说再多也是无用。
于是,我扯了扯三叔的衣襟,轻声说道,“叔儿,我们走吧。”
他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送到唇边啄了一下,“关雪饶,立刻给骆骆道歉!”
瞧这个架势,势要死磕到底。
女人气得攥紧拳头,身子微微发抖,终究却还是妥协了,“对不起!”
“听不到。”三叔有刁难之嫌。
“骆心,对不起!”关雪饶嗓音尖利地喊道。
我摆摆手,没说什么。
三叔终于直视女人,“关雪饶,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再也不许你到‘靳园’来。”
“这是我姑妈家,你凭什么不让我来?”女人嘶声发问,泪水和恨意同时从眼睛里涌出。
“就凭我是蒋少恭!”三叔给出了霸气的答案。
我忍不住勾勾他的手心儿,捎带着投去崇拜的目光。
谁料,他低头就吻了过来。
方才在路上我就想亲亲的,此时终于得偿所愿,怎么可以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