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着,加上我还有点耳鸣,根本听不到病房内的两个男人在谈什么。
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争吵声。
大约一刻钟之后,三叔开门走了出来。
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无法分辨喜怒。
“你去看看他吧。”他脚步未停,直奔陪护室。
我进了病房,走到床边,摸摸耀扬的脸。
旋即,用笔写下“你们都聊了什么”。
他摇头,“不能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我蹙起黛眉,继续写道,“哥,有什么秘密是连我都要隐瞒的?”
“别问了,哥是不会说的。蒋少恭也不可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协商好的。”他很少这样不由着我。
“好吧,看样子你们能够和平共处了。”我怏怏地写了这句话。
耀扬冷笑摇头,“只要你还没有跟我们之中的某个人结婚,我们就不可能和平共处。”
这个话令人费解。
——如果我嫁给了其中一人,另外一个不是应该更恨对方吗?
怎么还会和平共处呢?
我是真的不懂男人世界里的诸多法则。
不过,他们的交谈还是有些作用的。
耀扬对三叔的抵触情绪没那么严重了,明知三叔就在隔壁,却并未让我赶其离开。
我对三叔仍有芥蒂,没让他走,但也不愿理他。
目前耀扬是最重要的,我不想把本就贫瘠的精力分散到别处。
总之,对三叔就是淡淡的。
他也不来纠缠,甚至连房门都不出。
中午,我给耀扬喂了康复中心特别调制的营养流食。
送餐具回来的路上,被三叔不由分说拉进了陪护室。
他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蛮丰盛的样子。
我没有拒绝,坐下就吃。
埋头吃完,起身又回了病房。
连声儿都不吭。
晚饭亦是如此。
“闹别扭了?”给耀扬做睡前清洁的时候,他貌似不咸不淡地问道。
我摇摇头。
若真是闹别扭,反倒好了。
就怕这种隔山隔海的远,够不到边儿。
耀扬忽然眸光黯淡,“今晚他不会走是不是?”
“嗯。”我清楚他在焦灼什么,便沙着嗓音回应,“待会儿我去弄张折叠床来,今晚陪你睡病房。”
他盯着我,“折叠床又硬又凉,这大冷的秋夜,睡一晚会生病的。你还是回隔壁去住吧!”
见我不表态,又说,“这里是医院,你在护理病人,他就算是畜生也不会做出过格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三叔不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跟我发生关系,但,就是不想跟他躺在一起。
大概是害怕会联想到昨晚,——某个明艳妩媚的女人无比娇羞地枕在他的臂弯。
耀扬安静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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