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风时桥上的一幕现在又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情景是多么的熟悉啊!难怪他看见了陌生女孩会产生错觉。迎面而来的陌生女孩子激活了他的记忆。他回到了高中时候,曾经也是在霏霏细雨中,他在教学楼的二楼走廊上看见了撑着一把淡紫色小伞的李馨走在楼下的雨中,他注视着她一步步向他走来,那忧郁而带着淡淡笑容的表情,那脉脉含情的双眸,那微微上翘的嘴唇,无不显出一种忧伤的美。他觉得他的同学李馨像戴望舒《雨巷》的诗中的丁香姑娘的性格,这雨中的形象就定格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那晚的自习课,他将《雨巷》的诗抄在了日记本中:“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踟躇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在席春波看来,应酬喝酒还不算很反感,最让他反感的是饭后开展的活动。叫小姐陪,总不能不给自己叫一个吧,这样太扫大家的兴了,他也怕别人嘲笑他不合群。应酬的人都是一人一个小姐,每次他都是硬着头皮,勉为其难。
他是个男人,也像很多男人一样想寻求新颖刺激,但是如果要用这种方式,他本能地排斥。
按摩房还不让他尴尬,一人一个小姐,各人带进房间里,进去后无论干什么,别的人也不会知道的。他每次进去后就和小姐东拉西扯地聊天。时间长了,小姐们都知道他只是聊天,都愿意陪他。
令他最难堪的是唱歌,在包房里,大家聚在一起,一人一个小姐,有的人整个一副色狼样子,对小姐动手动脚。包房内小姐半推半就的撒娇声不绝,只有他在尴尬的氛围中和属于他的小姐红着脸唱着歌。
讨厌的应酬换来的是成功地谈了几笔生意,使得公司的业务突飞猛进了。让他感到高兴的是他没有辜负老板的信任。而随着提成的增多,他的存款有十多万了。
老板如此的信任他,他本不要提成的,但公司的制度,是推不掉的。后来,他对该给他的提成,也认为该要了,也就要得心安理得了,老板还表扬他的脑袋开窍了,知道能者多劳多得的道理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随着存款的增多,席春波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拼命谈业务的目的除了公司,除了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推动他的就是提成。这是合法收入,他已经觉得要得理所当然了。
临近年关,春节的气氛很浓了,他又谈成了一笔业务。这天下午,他兴高采烈地开着车准备买年货,刚走进超市的大门里,贾丽的电话来了,叫他一小时后在“好又来”西餐厅等她。
席春波由于与贾丽是同学关系,他又知道贾丽喜欢他,而贾丽又是他的老板的情*妇,这尴尬的复杂关系使得他平时与贾丽很少见面,但今天贾丽主动约他,老同学团个年,席春波就是再迂腐,再不情愿,也不好意思推辞的,就只有答应了。
平时虽然应酬不少,但席春波从来没有吃过西餐,他知道西餐的礼节不同于中餐,他怕出洋相,心里有点忐忑,本来想叫贾丽换一家中餐馆,但毕竟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怕她笑话他是土包子。
最起码要打扮一下,换套新西装,再理理发,但时间来不及了,不可能去理发店,更不可能回家换衣服,他就去了超市的洗手间看看头发凌乱不,用自来水顺了顺头发,还重新打了一下领带。
“你提前来了,不是我迟到。”
匆忙赶到后看见贾丽已经到了,席春波尴尬地一笑,解释了。
“你是大忙人,我是个无所事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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