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国丢了一位皇后。
这件事就这么传开了。
不过身为大齐国的皇帝,似乎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这件事情上面。
因为他一直觊觎的大梁国内部出现了问题——两位原本最有资本争夺储君之位的人,竟然真的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开战了。
大梁国内乱了套,肃王顾辛眼见着自己的权势在一点点被削弱,竟然直接带着手中的军队包围了宫城,打算上演一出逼宫的戏码。
作为肃王最有力的竞争者,昭王顾灼差不多已经心花怒放。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夺权。
于是双方的队伍直接就在皇城里杠上了,一时之间朝中群龙无首,惠帝躲在深宫之中,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
虽然还不至于打得不可开交,但局面相当严肃,一触即发。
这无异于是给大齐国一个钻空子的大好时机。
很快,两国接壤之处,大齐国大军压境。
大梁国边关的精锐部队全都被两位位高权重的王爷握在手里,此时也已经被调去皇城为自己的夺位之争助力。
一直养精蓄锐的大齐国军队进攻起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短短半月,竟然连续占下大梁国边境五座城池。
再往前进一步,就会掐住大梁国的喉咙,掌控大梁的生死。
局势不可谓不危急。
然而两位王爷正斗得不可开交,谁都不肯冒着被人从背后捅刀的危险做出先一步的让路,唯恐这么一让,就让对方得了便宜。
百官进谏,未果。百姓请愿,未果。
一时之间,大梁国竟是隐隐现出亡国的态势来。
正在赶路的顾长宁和慕容瑾蘅自然也听说了这样的事情,顾长宁由于依旧没有恢复记忆,又没有被慕容瑾蘅告知自己在大梁皇城有何牵挂,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多着急。
慕容瑾蘅同样是在大梁皇城没有牵挂的人,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和顾长宁一样的冷静。
两人就这么随着两国边境因战乱而不得不迁移的流民的队伍前进着。
一路上,顾长宁也不多话,大部分时间都用于沉思。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也就好比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了,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空虚了,那么继续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要忍不住盯着慕容瑾蘅的脸瞧上一阵子,并且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慕容瑾蘅说他们是恋人,既然是相恋的情侣,那么看几眼也不算什么吧。
顾长宁这样想着。尽管她依旧对慕容瑾蘅的感情只有一些亲近的好感,还并未到山盟海誓永世不分的地步,可是这个人让她感到安心。
既然安心,那就继续在一起好了,反正自己是个一片空白的人。
两人又往南行进了一段路程,距离交战的区域越来越远,流民也越来越少,顾长宁疑问道:“我们难道不是回大梁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往南走,大梁皇城在东面啊。”
慕容瑾蘅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没有掩饰自己的温柔和宠溺,轻声说道:“我带你回家。”
顾长宁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反应过来,这个家,指的是慕容瑾蘅在南边的家,也就是定南王的地盘。
其实顾长宁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定南王此时没有趁着**做出任何事情,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的旁观者一样。
慕容瑾蘅不说,她也就不好深入地询问,毕竟如果对方想让她知道的话,会告诉她的。
又这样朝南边走了一段路程,两人终于来到一座集镇。
集镇规模不大,但是五脏俱全,客栈尤其的多。
住进客栈休整的过程中,顾长宁无意间又遇上了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也不至于,只不过对方自顾自地把自己当作是熟人,吃饭时直接就坐在了顾长宁的身边。
慕容瑾蘅神色未变,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是微微收紧,抓了抓衣服。
只听凑到这一桌的男人凑在顾长宁身边,笑嘻嘻说道:“真是好巧,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们应该认识。”
顾长宁皱了皱眉,垂眼望着桌面。
别的她不记得,但是这个男人,是她在失忆之后认识的第一个男人,段陵玉,慕容瑾蘅说他是大齐国皇帝的同母弟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距离边境有段距离的、属于大梁国的集镇?
而且,这个人竟然说他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顾长宁下意识地就从茶水中观察自己的倒影……那块用作易容的面具已经被慕容瑾蘅想办法取了下来,恢复了她原本的容貌,按道理说,段陵玉只是那晚见过一个带着面具的自己,不可能会认出自己来的。
她又狐疑地看向了段陵玉。
慕容瑾蘅很是温润地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这是在下的未婚妻,和在下每日厮守,怎么会和你认识?”
段陵玉发出爽朗的笑声,只是眼神依旧停留在顾长宁的脸上,尤其那双眼睛,其中所散发出来的神采,骗不了他。
“也许真的是我莽撞了吧,若有得罪还望海涵。”段陵玉笑着说道。
顾长宁依旧拧着眉,显得有些不悦,像是一副真的被惹恼了的表情。
段陵玉干脆就不再说她的话题,而是问道:“看二位气质不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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