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蘅是皇子们的老师,以往每年都没有过来,今年过来的目的,这让众宫人都看向了顾长宁。
谁都知道九皇子文不成武不就,大字不识一个,骑马射箭更是样样不行,慕容瑾蘅这个先生,教的当真是不容易啊。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慧妃娘娘。”
慕容瑾蘅身体向来都不太好,很多礼节慕容瑾蘅是免过了的。
“免礼。赐坐。”
惠帝挥了挥手,宫人立刻在下方搬了张软椅过来,给慕容瑾蘅坐下。转眼,惠帝看向慕容瑾蘅的目光又转到了顾长宁身上。
“长宁接触书籍的日子过于短暂,朕已经批准长宁的此次只是观摩学习,还望世子往后,能多多教授长宁,再过一年,便是成年礼了,可莫要教他再如此了。”
“臣遵旨。”
惠帝话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现在顾长宁已经入了皇籍,说话做事都是皇家的门面,文武不行,骑马射箭更是一般,这样的皇子,说出去当真丢了大梁国的脸面。
慕容瑾蘅应声说着,放眼看向场中淡定自若的顾长宁目光深邃。
观过顾长宁书房日夜变动过的书籍,便能说明顾长宁并非毫无水墨之人。文采方面如何,他并不知晓,光随手弹奏数曲的双手,在场皇子中,已无人能及此人。
他到底在隐藏什么。
“儿臣认为,应当给与流民住处,授予工作,为我皇宫,尽一份心力。”
想起那些流民,在另外四位皇子还没开口的时候,顾长宁突然开口道。
惠帝神色不变,眉眼一挑,他轻哦了一声,而后道:“长宁何出此言?”
“听闻方才那位公公所言,流民本应当是有家有室之人,按理说,南北两方应当相距甚远,来往京都更是不易,若是,若是能让人同我在西庭一般劳作,起码也有地可居……”
见惠帝问话,顾长宁突然气息一弱,说出来的话,都像是鼓足了勇气说的。
“这……”
惠帝语塞,皇后眼神微动,慧妃目露微妙不屑,底下的皇子脸色不一,宫人们更是露出可怜神色。
谁人不知九皇子曾在西庭为罪臣之子,对待流民一事,他能说出此言并不出格。
“流民之患,儿臣倒觉得九弟此事可行。”
在被召回期间,大皇子在国事方面仍然有帮衬惠帝,毕竟之前就镇守边关,领军征战的分量在惠帝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不同于顾长宁开口,大皇子顾辛开口以后,惠帝就陷入了沉思,似是在考量事情的可行性。
没反应过来的另外几个皇子面色不一,都没想到顾长宁往常的经历会给与流民之事一记有效的提示。
“既然如此,那就交由辛儿去善办此事了。长宁也算答对了半题,有所进步。”
惠帝颔首,把流民一事给定了下来,顺带还夸奖了一番顾长宁。
“父皇赞誉了。”顾长宁面上欣喜,又不敢表露,只得快速整理心绪,欠身谦虚道。
“流民之患已解,旱情之患,不知老三、老六、老九有何想法?同朕说道说道。”
两个人解了一道题,第二道题,就放在了剩下三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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