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走了,孙正礼也在宫人的合力下,像死狗一样仍在了皇城外,受人观礼和嘲讽。
只可惜孙正礼不方便动弹。
“这个人怎么被扔出来了,看他的样子,是受了仗邢啊。啧啧,得罪了皇亲国戚还能活下来,可真是厉害啊。”
无论在哪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看热闹的人,即使你们素未谋面,他们也能无所顾忌的落井下石。
孙正礼动弹不得,浑身疼痛。等他反应过来的实话,自己已经被一群平民百姓包围住了。
“你小声点,若是被他听见了该当如何是好。”也有胆小怕事的,话是这么说,人还是没有挪动半步脚。
“嘁。怕他作甚,看他这样子,气都起不来,还能爬起来咬你不成。”
躲在人群里,两个人明目张胆的嘲讽更是让孙正礼攥紧了拳头。
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换做是在西庭,哪还有他们说话的份。
支撑着身子,孙正礼仰头,想要去寻找说话那人,奈何伤势太重,他压根就看不到人脸。
“这人看上去,跟狗一样,真可怜哪。”又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响起。
“啧啧,这细皮嫩肉的,年岁是大了点,京都红楼众多,应当是能当个红牌。”另一陌生人的声音响起,听得孙正礼双目腥红,他攥紧拳头,朝人群猛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从皇城里活着出来的吗。若换了平时,你等统统都要掉下脑袋!”
怒急之下,伤势被这一喝,牵动得越发疼痛。
被他这么一喝,围观的人都失了兴趣,作鸟兽散去。
孙正礼气愤的一拳砸在地上,仍然无济于事。
“孙管事的。”人群散去不久,一个着着宫服的太监快步走了过来,紧随着太监,还有和他有同进宫门的马车车夫。
“来人,将此人抬进这马车。”
孙正礼不认识这太监,却知道此人是来帮助自己的,见他使唤城门口的卫兵,那些人却纹丝不动。当即,就听那太监喝道:“此事是九皇子命杂家照办的,皇子心善,莫不是尔等还要抗命不成。”
太监话音落下,几个卫兵出列,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抬上了马车。
太监当时并未下车,而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孙正礼说道:“孙管事的,龙遇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时不同往日,此间故人托付已了,好自为之。”
“洒家先告辞了。”
那太监忽然大声说着,随即离去。
马车车夫驱车向城外走去,孙正礼回过神来,才明白那太监话里的意思。
顾九是皇子,如今认祖归宗了,不是他这种阿猫阿狗能对付的,让他清楚自己的地位到底该放哪。至于恩情已了,宫中唯有总管和他故去的长辈算得上是故人。
那小太监是总管的人,总管是在告诫他,不要再自不量力了。
“呵,好好好,好一个好自为之!顾九当初被我踩在脚下的时候,你等怎不说让我好生招待,如今入了皇籍,你倒命我好自为之。我是虾,我是犬,我怎的就痴心妄想了!莫不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就是假象!”
孙正礼坐在马车里,悲怆道。
赶车的马车夫闻言一顿,立马不敢再出声。只得加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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