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说:“你看,连笑都是一样,叫人根本看不出来是真的高兴还是敷衍。娘娘她也是这样将自己的感情藏匿起来、不让人发现的人,我本担心娘娘要在这宫中冷冷清清地过完一生,谁知道殿下您就出现了。”
顾长宁安静地听,心中有些感叹。
紫云继续道:“娘娘和您都是冷清的性子,我说这些给您听,就是不希望您对娘娘的关怀一无所知,到时候又只剩娘娘一人,没有依靠。”
顾长宁对她说道:“紫云姑姑放心,只要我有能力保护到母妃,就一定不会让母妃孤苦无依的。”
若是自顾不暇,那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一个利益高于情分的地方,是皇宫,是上位者的世界,不能以寻常人的看法来看待这里。
紫云略感欣慰地点点头,将画作放回顾长宁手上,说:“殿下即便不喜欢也受着吧,定南王世子的画作可是一幅难求,娘娘既然决定挂在您的书房,那就是要送于你的意思了,奴婢怎么好拿回去惹娘娘失望。”
“是,我会好好珍藏母妃送我的礼物。”顾长宁说。
紫云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留下一个人的书房里,顾长宁抱着那幅画,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诡异。为什么她一定要跟慕容瑾蘅有意无意地扯上关系呢?
现在就连一幅画,也变成了出自慕容瑾蘅之手的藏品。
她又回到书桌前,找出那本讲解医术和草药的书,仔仔细细地查看。
虽然渺茫,但是她仍旧抱着可以自己找出身上所中毒的解毒之法的希望,于是这些天她都一直顺带着研究查看书房里所有和医术以及药草有关的书籍。
可是这方面的书籍都是属于专业的分类,丽妃本人也不会对这个感兴趣,顾长宁作为丽妃心目中的大字不识几个的皇子,也没有必要花费太多经历在研究医术和草药这方面,所以书房里只有廖廖几本关于此类的书。
顾长宁现在手上翻看的,已经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后一本了。
可是根本就毫无头绪。
想来也是如此,慕容瑾蘅既然那么自信可以用这毒控制住她,就一定不会用寻常人都可以解掉的毒才是。
否则又怎么会有威慑力呢。
顾长宁看着看着,就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难道真的要迫不得已地接受慕容瑾蘅的一切威胁,然后像个工具一样去帮他做任何事情?
鬼知道这个形迹可疑的男人会让她去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到时候她岂不是要沦落在更为凄惨的地步?
夜不知不觉就深了,随着顾长宁看完医书的最后一夜,窗外响起一点声响。
那声响极轻,但是顾长宁一直都在留意,所以还是先一步发现到了。
紧接着窗户就打开了,一道身影轻盈地落到书房的地面上,轻得听不出一点异响。
顾长宁偏头望着那不染纤尘的男人,只觉得这男人简直就像是一个鬼魅般的存在,连深更半夜爬个窗户都能爬得如此优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甚至让顾长宁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一种嫉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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