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愕然。
如果是以前,厉晟爵这样做没有什么,可现在他们不已经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么?
他不是已经恨透了她么?
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厉少,我和谁在一起,与你无关。”
既然断了,两个人也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隔阂、伤害已成,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白茵茵也不会再有任何念想。
厉晟爵的脸色顷刻间更加难看。
片刻后,紧抿着的薄唇微扬,语气生冷恶劣,“难道你还以为,我让你分手,是对你旧情难忘?”
“白茵茵,你想多了。”
厉晟爵身上染着酒气,眼神却犀利冷锐,“你害死了我奶奶,债还没偿清,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白茵茵瞪大了眼睛,无比错愕的看着他。
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以这么荒唐的理由来让她分手!
再怎么仇敌也不至于这样吧?
简直是莫名其妙。
“厉晟爵,我没有害你奶奶,我不欠你的,是你们厉家、是你欠了我的!你没有资格和我提任何的要求!”
白茵茵懊恼的推开他,“你也别像今晚一样,再来为难盛阅,没有意义。”
“我和他既然在一起了,就不会分手!”
说完,她上了车,让司机直接开车走。
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什么了。
只会让自己难受。
什么也改变不了。
厉晟爵看着白茵茵的车远去,胸腔里一股股怒火猛烈燃烧,往上狂涌,却又发泄不出去,憋的难受。
他转眼盯着盛阅的家,冷冽的双眸杀意横生。
一字一句,从牙齿里咬出来,“让盛阅死!”
卫扬坐在旁侧车里的驾驶座,闻言,不由得抖了抖。
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盛阅胆敢抢走白茵茵,踩的是厉少的底线,就是在死神的镰刀下亮出了脖子。
自己找死。
“我现在让人安排……”
可,卫扬的电话才刚刚接通,还没来得吩咐,却又见厉晟爵捂住了双眼,沮丧的靠在车门上。
“算了。”
他的嗓音干涩的厉害,强行压下了滔天的杀意。
盛阅是现在唯一能帮助、保护白茵茵的人了,他还不能死,暂时得让他活着。
——
趁着盛阅宿醉,在家里头疼难受,没来骚扰,白茵茵抓紧时间研究沈家的项目。
中草药药目繁杂,且许多药物对气候、环境、生长地方都有极严苛的要求,即便沈家的药田培育了不少珍稀药材,但也有许多药材是需要从外进货。
每一种进货的药材,都是一个渠道,其中特殊的,还需要竞拍才能拿到代理权。
江城药田,就是最需要竞拍的一项,还有其他几个渠道,也都有竞拍的价值。
两天后就是一年一度重新竞拍的时间,到时和沈家打金钱仗,把能抢的渠道都从沈家手里抢过来,断了沈家在江城药田的药材供应链。
以此,沈家必然大受打击,反被钳制。
白茵茵正忙忙碌碌的分析资料,归纳出需要竞拍的渠道,这时,门口响起轻轻地敲门声。
这个时间来的基本都是送夜宵的婶婶,白茵茵也没多想,就道:“进来吧。”
然,走进来的,却是沈银翘。
她端着香喷喷的吃食,走到白茵茵的桌前,满脸关切的轻言细语,“四婶婶忽然肚子不舒服,正好遇见了我在散步,就让我帮忙送过来了。”
“白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说话间,她的视线悄然的掠过白茵茵刚写的归纳名单。
白茵茵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但习惯性的,随手把文件给挡住。
“多谢,我快要弄完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来散步,是睡不好么?”
沈银翘点了点头,慈爱的用手摸着稍稍凸/起的小腹,“今晚小家伙有点闹腾吧,走走就好了。”
“白小姐,吃了东西再忙吧,我不打扰了。”
沈银翘离开,房间里又静了下来。
白茵茵没有多想,一边吃饭,一边继续整理归纳。
沈银翘离开书房后,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就打了个电话。
用温柔的语气将刚才白茵茵归纳出来的几个渠道,全都报了出来,“后天竞拍,无论花多大的代价,这些渠道都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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