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被警察从仓库里拷出来的时候,不安心慌的同时,也下意识的朝着四周看去,试图寻找厉晟爵的人影。
他引走守卫,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这个想法刚落,她就瞧见,远处路边,厉晟爵正和厉老爷子站在一起!
在他们身旁不远处,还站着此前那些仓库里的守卫。
白茵茵心里顿时咯噔了下。
脸色煞白。
所以刚才厉晟爵引开守卫是假的,就是为了骗她进去仓库,好让警方抓个“人赃并获”!
原来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精心布局的阴谋!
为的就是弄垮赫连家。
让她失去倚仗,让她失去赫连家。
这就是他对她的“报复”么?!不杀她,却要她失去连累亲人、家族!
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刀,顷刻间鲜血淋漓,生出犹如蜘蛛网般的裂痕,扩散至全身每一处。
痛,撕心裂肺的痛。
失望、心寒更犹如倒塌的大山,轰然将她淹没。
与此同时,厉老爷子坐上了车,冷冷的催促厉晟爵,“走了。”
厉晟爵隔着远远地看着白茵茵,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艰难的克制着走到她身边的冲动。
随后,弯腰,上了车。
白茵茵也上了警车。
两辆车,沿着两个方向,背道而驰。
远行越远。
——
看守所。
白茵茵在这里呆了三天,整个人瘦了整整好几圈,憔悴的就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刮倒。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铁窗栅栏,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直叫她喘不过气来。
深深的无力感和悔恨感更将她包围、吞噬。
赫连家因为她才受到厉家针对,被暗算陷害,现在更因为她判断失误,掉入陷阱,落到如今处境。
她非但没有帮赫连家洗清冤屈,救出赫连景辰,还让之泥足深陷。
她甚至开始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辩解挣扎,就认下了“杀害厉老夫人”的罪,让厉老爷子杀了解恨,至少还保了赫连家周全。
“白茵茵,出来。”
警察又喊她。
白茵茵从麻木痛苦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撑着墙壁缓缓地站起身,步伐僵硬的往外走去。
这三天,她被通传审讯了无数次。
她辩解的嗓子都哑了,但是在证据面前,她的话始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显得那么绝望。
想来这一次不过又是一次黑暗的通传。
然,警察却带着她走到了警局大厅,让她签字之后,“你可以走了。”
白茵茵大惊失色,她可以走了?
“茵茵。”
老人苍老、慈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白茵茵猛地回头,意外的看见了温良,和他搀扶着的赫连老爷子。
赫连老爷子的脸色是病态的青白,状态极其糟糕、虚弱,但他却对白茵茵露出慈祥的笑容,“孩子,这些天苦了你了。”
“爷爷来接你回家。”
不出意外,是他们将她救了出来。
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泪水顷刻间盈满眼眶,鼻子酸的厉害,白茵茵扑上前去,拥抱住了赫连老爷子和温良。
“爷爷,爸爸……”
她泣不成声,“对不起,我没有办好事情,还让你们担心。”
温良心疼的拍着白茵茵的背,几天不见,她瘦的都能清楚的摸到骨头了。
他叹息,“人没事就好。”
随后,白茵茵搀扶着赫连老爷子离开了警局,上了车。
路上她问了好几次他们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两人都含糊其辞,始终没有正面回答。
直到车停下,白茵茵瞧见“回来”的地方,并不是赫连庄园。
只是城边上一栋破破旧旧的二层民居。
赫连老爷子被搀扶着下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不好意思,“茵茵,这段时间委屈在这里住下。”
白茵茵隐约意识到什么,“赫连家……破产了?”
但即便是被指定贩卖违禁药品,但仅三天的时间,警方还没有查清楚,也没有结案,更没有审判,赫连家不至于这么快就破产才是。
赫连老爷子在脸上扬着笑容,极力的表现的风轻云淡。
“迟早都是要破产的,留不住了,我就提前申请了,变卖了家产填补亏空,这样你能出来,景辰也能少判点。”
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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