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都知道厉晟爵要结婚,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仍旧听见他亲口说,白茵茵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把她心里全部的情绪,都浇灭,冻硬了。
只剩下空荡荡的自嘲。
她在期许什么呢?什么都不该期许!
沐润之看着白茵茵失落的表情,目光一沉再沉,他紧了紧手指,语气仍旧温柔,“他身体无碍了,我们走吧?”
“……好。”
白茵茵看着窗户镜子上照出的人影,虽然隔得近,但终究却像是镜花水月,可望不可即。
他们之间说到底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梦。
现在梦醒了。
她也该走了。
白茵茵缓缓地收回视线,转身,静静离开。
在她走的时候,厉晟爵似有所感一般,朝着窗外看来,窗外阳光明媚,却让人不觉得心情好。
离开了医院,沐润之带着白茵茵前往自己的私人别墅。
“那天你不见之后,我把你的行李都带去了我家,你不介意吧?”
沐润之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她的行李丢失,白茵茵当然明白,“我还得谢谢你呢,不然我只能空手离开南城了,本就不富裕,还雪上加霜。”
沐润之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茵茵,目光深邃柔情,“你不会空手离开。”
他的一只手摸了摸裤兜。
里面微微起伏,放着此生只能定制一枚的钻戒。
等送她离开南城,他就向她求婚。
白茵茵以为沐润之说的是行李,也没有多想,扭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里无法抑制的涌动着一阵阵的悲酸惆怅。
这一次,她真的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车稳稳的停在了别墅前。
白茵茵和沐润之正要进去拿行李,这时,别墅的小花园里忽然蹿出来一个人影,猛地扑向白茵茵。
“小心!”
沐润之当即将白茵茵拉到身后,警惕的拦住扑来的人。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他呵斥。
女人被迫停下,当即愤怒的大吼道:“我是白茵茵他妈!”
白茵茵错愕无比的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中年妇女。
好半天,才艰难的发出声音来,“你、你怎么出来了?”
此人正是何瑞芳。
她穿着一身又脏又臭的衣服,头发常年不洗打了结,乱糟糟的跟鸡窝似的顶在头顶,比路边要饭多年的流浪汉还要狼狈。
大概率是刚从赫连家逃出来的。
但又与在地下室不同的是,她的眼神锐利清明,再没有疯癫痴傻之态。
“茵茵,我的乖女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何瑞芳见到白茵茵,狰狞的目光瞬间就变得温柔、慈祥,俨然一个疼爱女儿的亲生母亲。
她朝着白茵茵伸手,“过来,让妈妈看看你,妈妈想死你了。”
一口一句妈妈,对白茵茵来说,却是陌生无比的词语。【1】 【6】 【6】 【小】 【说】
她心情很乱,“你不是说我该死的么?”
在地下室她的恶毒、无情,就像是烙印般印在白茵茵心上,将她对妈妈的所有期许都幻灭了,她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不会见到何瑞芳。
何瑞芳闻言,当即哭了起来,“茵茵啊,妈妈在地下室关太久了,时常会精神错乱,疯疯癫癫,但是你来的那天,妈妈是清醒的。”
“我当时对你的身份就有所猜测,可是我不敢印证,我害怕赫连家会因为我牵连你。”
她说的情真意切,“所以我只能说出那样的狠话,和你撇清关系,才能保护你啊!”
白茵茵愕然,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说辞。
可是那天何瑞芳发疯狰狞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茵茵,你相信妈妈,你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我要是不爱你,当年就不会想方设法的把你送走,让你能平安长大了。”
何瑞芳越说哭的越凶,“孩子,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你不开心可以骂妈妈,可以打妈妈,但是不要不理妈妈好吗?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最后几个字,触动了白茵茵最柔软的神经。
她没办法说忘记就忘记那天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可却也没办法对何瑞芳的泪水视而不见。
她矛盾又犹豫。
何瑞芳当即往前,牵住白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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