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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波和宛晴走出派出所的大门,阳光白得刺眼,热浪顷刻把他们包裹起来,宛晴戴上了太阳眼镜。蓝色的太阳眼镜衬托出宛晴的妩媚,也让她看上去有了几分神秘。每次和宛晴在一起,张文波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曾经是他学生的女人会让他产生极其复杂的情绪和冲动。因为儿子的失踪,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冲动。他对宛晴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宛晴点点头,笑着说:“好的,快去吧!”
很快地,张文波把车开到了宛晴的身边,宛晴打开车门,上了车,她坐在了张文波身边副驾驶的位置上。张文波打开了车里的空调,开始时吹出的是一股热风。
宛晴说:“师傅,我们到哪里去呢?”
张文波想了想说:“你说像小跳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般会跑到哪里去呢?”
宛晴说:“这可说不准,河边?游戏厅?公园?游乐场?网吧?”
张文波说:“那我们都去看看吧?”
宛晴说:“赤板市那么大,这些地方都要找一遍的话,可能一个星期的时间都不够用,这样吧,我们主要集中在张小跳比较熟悉的地方周围寻找,他真要是在这些地方的话,一定不会跑远的。”
张文波说:“你说得有道理,那么,我们就先去第十六小学的附近开始寻找吧。”
宛晴说:“听你的!”
张文波开动了车,朝第十六小学的方向开去。
宛晴侧了一下头,看了看心事重重满脸严肃地开车的张文波,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莫测的神色。宛晴把脸侧回来,她看着挡风玻璃外面的街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你太太平常不管小跳吗?”
张文波说:“她管什么,她除了管她的小斑点狗,她谁也不管!她的斑点狗那天晚上死了后,就没有回家,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宛晴说:“小跳会不会找到了她,她把小跳带走了呢?”
张文波的口气坚决:“这不可能!”
宛晴试探性地说:“师傅,师母她和你是不是有问题?”
张文波没想到宛晴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她。
宛晴知道这个问题提得不妥,她笑笑说,“师傅,对不起呀,我不该这样问你的。”
张文波说:“没关系。”
宛晴接着说:“对了,师傅,你太太那小斑点狗是怎么死的?”
张文波皱了皱眉头说:“谁知道,那个晚上不知道谁把小斑点狗的喉咙割断了,还把它塞在冰箱里。”
宛晴吐了吐舌头:“这也太残忍了,谁下得了手呀!要换了我,看到那场面会吓疯的。”
张文波冷笑了一声:“我想李莉是疯了,她把死狗埋在了我家的花园里,然后就出去了,现在也没回家,儿子她也不管了。”
宛晴说:“她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她一定很伤心的,不能理喻的是那杀狗的人,手段太毒辣了,这个人一定心里有巨大的仇恨,否则下不了这样的狠手的,我连拍死一只蚊子都不敢,怕怕。”
张文波说:“狗死了也好,看得烦人。”
宛晴的眼中接过一丝阴影,她笑了笑说:“师傅,那小斑点狗不会是你杀死的吧!”
张文波沉默了一会儿,反问她说:“你说呢?”
宛晴笑笑:“哈哈,我哪知道!”
张文波说:“小跳该不会像小斑点狗那样吧!”
张文波的话音刚落,宛晴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凉气,那股凉气直达她的颅顶,从头发的缝隙中丝丝缕缕地冒出来。宛晴说:“师傅,你可别瞎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小跳一定能够找到的,你就放心吧,不要七想八想的。”
在宛晴眼里,张文波是个幽默的人。她喜欢听他讲课,他会把一个简单的问题讲得很生动,会延伸出很多的问题来,眼看他的话题收不回来了,张文波会机智地打住,风趣地三言两语地把话题重新引回到最初的问题上,而他那时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脸上淡淡的微笑让宛晴着迷。她知道很多女学生喜欢张文波,或者和这些有关。宛晴一直想进入他的内心,看看他儒雅外表下面包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宛晴有些走神,但她很快恢复了原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