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在将自己的言语两相对比,于是更加不敢有丝毫隐瞒:
“正是如此,这叫钱祺的散修,在第一次和我教中几名护法争斗时,便使出了许多极为诡异的神通,显然是魔道秘法,这样一个修炼魔道功法之人,怎会管那些寻常百姓死活!
据柳护法打探,原来钱祺等一干魔教修士,正在借助寻常百姓对元圣寺空明禅师的信仰,收集众生愿力,不知作何所用呢!如今此镇已被钱祺等人背后操纵空明禅师,经营了数年之久,已形成了稳定的众生愿力来源,所以才不许我教在此地生事!”
这名瘟蝗教弟子一番说辞,和孟星魂心中猜想竟然极度吻合!显然所言非虚!
冷冷地看了这名瘟蝗教弟子一眼,孟星魂随即吐出了一个字:
“滚!”
如蒙大赦,那瘟蝗教弟子瞬间抱头鼠窜而去…
荆无命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大哥为何独独放此人一条生路?”
孟星魂闻言、看了荆无命一眼:
“这些低阶弟子,杀之无益,对整个瘟蝗教来说,毫无一丝影响,正好让其回去通风报信,以震慑瘟蝗教主吕承祖,让他知道我道门中,还是有许多降魔卫道的修士存在!不致太过肆无忌惮地残害世俗百姓!”
“啊,说得好,道友不仅神通广大,而且生就一幅菩萨心肠,实在是我辈修士的楷模啊!”
陆逸道人此时已是恢复了常态,一听孟星魂言语,不失时机地大拍起马屁来!
孟星魂冷冷看了一眼陆逸道人,连和对方说话的兴趣也欠奉,以目示意一旁的荆无命,随即便向通往金霞观的石径上行去。
陆逸道人此时哪里还敢说出“此地不宜二位逗留”言语,战战兢兢地和两名弟子行在后面。至于另外一名倒霉弟子,在孟星魂被钱祺一拳击飞之时撞在其身上,已骨肉尽碎而死!
金霞观门口,小道士雷默庵出神地看向吹台山脚下方向,听着不时传来的阵阵惊天动地声响,不知孟星魂一行发生了何等变故!心中极为不安!
如今,荆无命可是唯一治好自己姐姐顽疾的希望,雷默庵自然不想二人发生任何意外!本想下山一看究竟,却又不放心在门口开始大吃酥饼的姐姐一人在观中!
正彷徨无计时,孟星魂和荆无命二人的身影,已自下方石径上出现,正向上攀爬而来。
小道士不禁大喜过望,随即招呼了一声自顾吃酥饼的姐姐,便飞奔而下,向众人迎去。
望着一路碎步向下方急速跑下的雷默庵,孟星魂和荆无命二人不禁都露出了一丝笑意,让一旁悄悄瞅着二人神色的陆逸道人更加肯定,自己一直当苦力使用的小徒弟,定然和这两名煞星关系匪浅!
一时间,陆逸道人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雷默庵姐弟二人无论怎样,都是被自己所收留,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显然自己对雷默庵姐弟二人有救命之恩!若不是自己“好意”收留,二人定然早已冻饿而死于荒野了!
怕的是这五年来,自己却没有真正对姐弟二人好生对待过一天!除了呵斥罚饿之外,就是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
谁会知道姐弟二人竟然有如此大的两座靠山呢?陆逸道人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今日,自己这五年就是去沿街乞讨,也要将姐弟二人养得白白胖胖,衣食无忧才是!
雷默庵跑到孟星魂身前,才止住了脚步,脸上浮起一丝极为开心的笑意:
“两位恩公,方才发生了何事,我在这山上,听到下面好似天翻地覆一般,连金霞观房顶的瓦片也震得瑟瑟作响呢!”
望着明显还只是个孩童、却已满面风霜的小道士雷默庵,孟星魂心中一阵酸楚,升起了浓浓的怜悯之情。山下发生的事,如何能对这小家伙说出真相?于是呵呵一笑道:
“没有,方才是咱师傅大发神威,演习五雷正法呢!”
说完此言,孟星魂随即双目如刀地看了陆逸道人一眼,让原本正惊讶地张口欲言的陆逸吓得慌忙低下头去。
小道士这五年来,虽名为陆逸道人徒弟,可是何来一天修炼道法!闻言竟然信以为真,看向陆逸道人的眼神中,虽还有着丝丝惊恐害怕之意,却也有着些许钦服之色!心中暗想:
“若是我有朝一日,能像师傅那般,出手间便是惊天动地的大神通,那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姐姐就不会被几名师兄整日欺负调戏了!”
陆逸道人在一旁,哪里敢将孟星魂的谎言揭穿,闻言只是面如土色地干笑了几下,却比平时哭起来的样子还要难看几分!
不一时,众人来到了金霞观外,孟星魂看了还在大吃酥饼的少女一眼,忽然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向一旁不知所措的陆逸道人忽然说道:
“师傅,你不是说要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给弟子们接风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