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小子还算有血性,一直梦想着像他爹一般上阵杀敌,却从未体验过今日这般一边倒的随意屠戮,这才不断夸赞宁飞。
“光我一人,就杀了少说二十来名西律人,您是不知,那一干人比猪狗还要好杀,更有甚者,让他们自戕都能做到。”
一边说,常青一边观察宁飞的表情,惊奇的发现他一直阴恻恻盯着自己,仿佛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殿下您别吓我,我可没得罪过您,可别像对付他们一般对付我!”
宁飞摇头,坏笑道:“我倒不至于对付你,只是旁人,我便并不知晓了。”
“旁人?”常青一脸问号。
“太子殿下确实想让我赈灾,但被我一番呕吐神功给拒了,也就是说,你家九殿下并无调兵之权,咱们犯的是弥天大罪,我倒还好,你怕是连九族也保不住。”
“什么???”
常青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闹呢?
不能调兵你早说呀!
这不是骗我跟着你一起上处刑台么?
不,不对!
宁飞再怎么不受宠,到底也是皇帝的儿子。
除非真就做的过分,不然充其量圈禁,项上人头绝对保得住。
自己可就惨了!
也是此事太大,常青甚至想转头就跑,然而当看到不远处有个雍容华贵之人坐于马上,正朝此处赶来时,顿觉五雷轰顶,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皇子宁飞,私自调兵,该当死罪,魏国公之子常青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
天阳殿,正武帝手捧一本无字经书,装作其上有字,仔细看着。
阶下左边立着太子,太子身前一尺沈婉秋与魏国公一左一右并排站立。
距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人,脸上戴着精雕细琢的黄铜面具。
虽说隐藏的极好,到底身材绝佳,傻子都能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之人,却无人戳穿。
这人身份不详,不详到连太子都看她不透,只能确定她不隶属于北镇抚司,归正武帝直接统辖,这才能以草民之资堂而皇之站在天阳殿直接向正武帝禀报宁飞擅自调兵一事。
“下去吧。”
正武帝大手一挥,那黑衣人便行礼告退,走路姿势极其铿锵,慢说沈婉秋与魏国公,就是常年与文官打交道的太子,也能看出这人是个高手。
“诸位作何感想?”
正武帝合上无字经书,环视在场三人,眼神凌厉,竟与传言中以及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个十分迷信的皇帝迥然不同!
人是复杂的多面体,何况皇帝?
迷信是真的,有脑子也是真的。
擅自调兵一事非同小可,逼的正武帝必须得拿出皇帝该有的威严。
“启禀陛下,举贤不避亲,审犯却恰恰相反,此事事关微臣之子,微臣理应避嫌。”
“不,朕不让你避,必须说!”
魏国公不禁后背发凉,这个见惯了生死的大乾小白起第一次感觉到何为恐怖。
果然是正武帝,修道、玩权谋两不耽误,一手赶鸭子上架更是玩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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