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大十几年,雪只知修行炼剑,对道法的提升孜孜以求。为使法力jīng进,多次服食丹药,导致常出偏差。前番她裸身晕倒在竹林里,即是服药过量引发的险况。玄门修道讲究循序次第,以药饵速成,无异于临渊走索,虎口拔牙。雪深明此节,却仍然铤而走险,全因骨子里有一种争强好胜的天xìng。
今闻魔王败落,自然想到那颗珍异内丹。转化魔丹为己所用,此乃仙家正道,比服药安全百倍。雪思之神往,只道桃夭夭怀着同样的渴求,忽听他申言相让,自个儿倒不好意思了,讪讪笑道:“你总是顾念我,叫人好难为情,我,唉.....先谢谢师哥!”终觉度量太狭隘,红着脸道:“你用清风剑击退强敌,发挥了它的威力,今后清风剑就给你用吧。”
桃夭夭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道:“好啊!”他情意诚挚,早已产生“我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我的”的意识,自己浑然不知,只觉雪赠剑之举乃属平常,也就没有半分感激之意。而雪愈发惊疑,蓦地心有所悟,体味到那种“不分彼此”的深情,内心怦然,一种陌生的暖意悄然而起,渐渐笼罩了全身。她依偎在他身边,一如儿时陪伴李凤歧,孤独之苦消释了,魂摇神驰之际,更添少许羞怯。
但桃夭夭另有所思,嘀咕道:“我困在这儿太久了。杨三妹姑娘带队逃亡,算来已走到‘卐’字树阵。只盼驭兽门尽快出动,赶到那里营救她们。”
雪道:“嗯?什么姑娘,那是谁啊?”
桃夭夭道:“杨三妹姑娘,我告诉过你的啊,就是白露坪失踪的那个民女。我骑着兰师姐的本命神兽,闯入卐字树阵中心的地洞,才知民女囚禁在地牢里面。”讲出结交百花教,独闯普善岛,找到人质等等事由。
雪听得津津有味,获知百花教主率师亲征,插话道:“百花教是咱们老朋友,早和驭兽门订下生死同盟。前任驭兽首徒百里文虎出身岭南,与白衣傣族渊源很深呢!”又听兰世芳驱策神兽牵引大船,登时唇角微弯,梨涡浅现,微笑道:“别人我不熟悉,世芳姐姐可教我想死啦!她为人很大方,跟我极是投机。就可惜远在云南,她每年年终才能回峨嵋山。”
最后,讲到民女结队脱困,雪眼里满是疑惑,问道:“那些民女我见过。我打破牢门叫她们出来,她们抱头挤作一堆,只是哭。任我怎样喝命央告,分利害,死活也不肯跨出牢门。你使了什么法子,让她们走出牢房的?”
桃夭夭道:“嗯,这个嘛,此乃本人自创仙法,高深神妙,万万不可泄漏。”
雪摇晃他手臂,道:“你告诉我嘛。”
桃夭夭笑道:“白了不值半文。其实人最窘困的时候,给他讲大道理是没用的。唯有想法让人发笑,才能驱散恐惧和忧愁。”
雪道:“让人发笑?”
桃夭夭:“对啊,时候我常被大人关黑屋。夜深人静四周yīn森,吓得我哭鼻子尿裤子。后来次数多了,生出应对之法。每当怕的最厉害的时候,我便跳起来大喊大嚷,唱戏唱曲儿,嘻嘻哈哈把自己逗乐。嘿,总而言之,只要能笑,处境再难都可消遥自在。这招屡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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