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宜,你这是什么意思?”天家前院正厅之内,天云城位于首位,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看着眼前站着身着水蓝色袍子,体型微胖的老者,在天云城的身旁,天倾赐和千长老分别站在他的身后,天家的众护院与家丁正在外面与水家精锐对峙。
此时天云山庄莫名的被水家精锐满满包围住,而在那水宜的左侧,一袭华服的老者静静不语,微眯着眸子好似假寐状,丝毫不把在场人放在眼里一般的姿态,独自傲然而立一旁。
“哼,天云城,你可知道你那废材孙女,在三年前在比试中狠下毒手将我女儿幻灵扼杀,让她成为了痴儿,三年后你那废材孙女又将我的表侄屈辱的赶出内院,这笔账,你们天家要跟我怎么算?”
那身着水蓝色袍子的老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对着首位上的天云城大喝道,而在他和他身旁华服老者的身后,一个满脸阴柔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手中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其上坐着的正是那一月前与天血夜大战惨败的秦凤岚。
她整个然看起来再也不像那天之骄女般藐视人的秦凤岚,此时她看起来脸色异常苍白,那右手之上,被一层厚厚的白纱裹住,其中还有一丝红黄的液体浸出,只不过那丹凤眼中不时透出的一丝恶毒之色,还是和一月前没有任何改变,而站在她身后的那阴柔少年,赫然就是那被赶出内院的邵杰。
“哼,水宜,你孙女的事你都知道是在三年前,再说正式比试中,伤亡在所难免,你三年前没来,现在跑来我天家这又算什么事?”天云城愤怒的看着那站着下方一副讨债般正义凌然的水宜,不由得鄙视道。
“当年玄天宗就已经说过,此事不得再追究,难道你水家现在是在公然挑衅玄天宗的威严?”因为冰月言当时的一句话,这些年水家虽然暗地对着天家有动作,四处跟天家作对,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找上门过,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挑衅玄心宗?
想到这里,天云城的眼眸移向了在水宜身旁的华服老者和他身后那坐在轮椅之上的秦凤岚,看着那深藏不露的老者,天云城的眉峰不由得再次皱了起来。
天云城的话让得在下方的水宜老脸涨红,盛怒的情绪顿时充斥着他,“你……”他被气得指着天云城说不出话来,只得一甩袖别过老脸不再说话。
那一直静默不语的华服老者,眼里带着几分鄙视的光芒看向那被天云城说的哑口无言的水宜,转眼看向首位的天云城缓缓道:“天庄主,贵孙女无故将我家二小姐打成重伤,这件事,无论如何,天家必须给我丰州秦家一个交代,我秦家可不是如水家这般的软柿子,就算你天家和那玄心宗有一丝关系,毕竟你天家不是玄心宗,我秦家还不放在眼里。”
“丰州……秦家……”震惊的表情布满了天云城的整张脸,天啦,血夜这次怎么会惹到丰州秦家的人,这秦家,虽然在丰州之上算不得一股强横一流的势力,可是对于小小的天家来说,丝毫不逊于玄天宗对天家的压力,血夜废了水家的那蛮横女和邵杰,这都没什么,可是她怎么会又给天家惹上秦家这么一个麻烦?
想到这里,天云城不由得头也大了,可是当下他只有低下身段问道:“请问您是……”
“老夫秦非,秦家外院长老,天庄主,你还是将你孙女交出来吧,只要你将天血夜交给我秦家,其他的事,我秦家不会再追究,更不会为难你天家。”
秦非的话成功的使得天云城沉默,孰轻孰重,天家完全就不会是秦家的对手,在秦家的眼中,天家就是可以任意蹂躏的蝼蚁一般,可是血夜他是决计不会交到秦家手里的,天家已经够对不起她娘俩的了,别说他不同意,就算倾城知道了,也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伤害血夜的人。
“秦长老,血夜还在天灵学院学习,要到及笄之时才会返回家中,这恐怕……”天云城当下也不能直接得罪秦家之人,只能想办法暂时拖延,到时候再找倾城再作打算,他的眼光透过众人看向后院的方向,他仿佛看到了一阵白色的影子瞬间闪过,转眼却消失不见。
秦非看着天云城闪烁不定的眸子,嘴里闪过一丝冷笑道:“天城主,我秦某看在玄天宗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秦某会再来天云山庄,届时,我要看到令孙女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然……”
“哼,天家就没有在天城存在的必要了……”
那名为秦非的华服老者撂下狠话后,便冷哼一声,袖袍一拂将在轮椅之后的邵杰震退几步,带头推着秦凤岚先行走了出去,一旁的水宜见状,也不由得对着首位之上的天云城冷哼一声,也带着水家的人退出了天家之内。
天云城在众人退出去之后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之上叹气道:“难道我天家,真的气数已尽?”
“爹,没事的,我们去后院找倾城,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在天云城身旁的天倾赐,看着天云城这幅颓废仿佛苍老了很多岁,力不从心的模样,不由得急着说道。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些都是我们天家欠她娘俩的……”哎,血夜啊,血夜,你真会给我添乱啊,看来你不是一般的讨厌我这个挂名的外公啊,天云城嘴角挂起一丝苦笑……
而他念叨着的人儿,此时正犹如影子一般,已经潜入了焚谷那山洞之内,伏地而卧在一块异常高大的石头之上,四周一片漆黑,根本不能视物,洞内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