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猛地举起拳头,直直地擂向当先一人的胸膛。
那悍匪连叫都来不及叫出口,便被拳头砸得胸骨凹瘪,口喷鲜血地飞撞上在他后面的悍匪身上,两名悍匪一起向后滚出一丈多远,颓然落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吕战一拳轰杀两匪,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至第三名悍匪身边,两手扣住他的下巴和后脑勺,拧臂一绞,霎时把那脑袋都绞了下来,鲜血从脖腔里飞飙出去,溅了旁边那小头目满身满脸。
一眨眼功夫,三个悍匪便惨遭屠戮。一众匪徒被惊得目瞪口呆,还未待他们反应过来,吕战再举起双拳同时轰出,又把两名悍匪轰上了黄泉路。
这时剩下的那些悍匪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纷纷拔出兵刃,砍向吕战。
可是吕战痛杀五人后,已是杀得性起,丹田中热血沸腾!
只见他冲入悍匪群里,左拳右掌,横轰竖劈,一时间惨叫声连绵响起,众匪纷纷倒地。
那小头目见自己的手下如割草般被对方连踵放倒,知道今天算是遇上煞神了,他也不作抵抗,转身便往山上逃跑,边逃边掏出一只用以报警的冲天炮仗,点燃引线。
“啪”地一声炸响,一蓬焰火射向天空。
与此同时吕战已灭光眼前所有的喽啰,他两腿用力一弹,身形飞纵直上,倏地跃过那小头目的头顶,把他拦住了。
小头目见逃跑无望,赶紧下跪,抱着双拳哀求:“好汉爷爷饶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断奶的幼儿……”
吕战才懒得听他啰嗦,他一把揪住小头目的衣襟,厉声问道:“说,你们山上的防务如何?”
小头目眼珠乱转,还待说谎,却见吕战缓缓提起那只已被人血染得鲜红的拳头对准自己,赶紧回答:“小的说,小的说。我们鬼面崖一共有三道关隘,第一道关隘叫‘绝情关’,关上有四百多人在镇守,以滚檑木和投掷山石为主要防御手段。第二道关隘叫‘断魂关’,有五百多人守在那道关口,以连环弩和弓箭为主要防御手段。第三道关隘叫‘鬼门关’,守关的人数最少,只有一百多人,其中一人是我们的山寨的吴军师,还有五十人是多宝大将军的近身护卫,他们的武学个个都已到炼体巅峰境界或者锻骨初期阶段。好汉爷爷,该说的我都说了,您老人家就饶我一条狗命吧,求您了!”
吕战把小头目的信息记在脑海里,便要放这小头目一条生路。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小头目的右手手腕上,只见这手腕上戴着只画着鬼脸的黑色护腕。
他的心里一动,想起前几天打伤小砚的那个蒙面匪首,右手上也戴着同样一只护腕,难道这个小头目,竟然就是前些天打伤小砚的那个凶徒?
吕战一把抓住小头目的手腕,仔细看着护腕上的鬼面图案,不错,就是这只护腕。他看着小头目的眼睛,冷冷一笑:“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小头目一怔,十分不解:“我跟爷爷您见过吗?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别装蒜了,”吕战寒声说:“前几日在青莲庄我叫你自己卸去右臂,当时让你趁乱逃了,今天我还是那句话,把自己的右臂给卸了算是赎罪!”
“卸掉手臂?”小头目尖声呼喊:“可是大爷,我不知您在说些什么啊?我这些天根本就没离开过寨子,怎么可能在什么青莲庄见过您老人家呢?冤枉!真是冤枉啊!”
吕战斜起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寒意,“你有胆杀人,却没胆承认。那好,我来成全你,给我记住,下辈子要做个好人。”语声未落,便见他举掌猛地劈向头目的右肩处。
只闻喀嚓一声骨裂声,那小头目的整条右肩被齐刷刷地卸了下来。
“哇呀……”
那小头目抱着飚血的断肩,尖嚎着在地上打着滚,惨叫声在整个山崖上空回荡着。
吕战拎着那只断臂,铁着脸,毅然而然地继续向上走,走出第三十阶台阶时,背后已然经听不到小头目的惨号声了。
山寨半山腰处的第一道关隘‘绝情关’上,已经出现了骚动,瞭望塔上有人在向下面吆喝:“喂,下面的小家伙,你快给老子站住,速速举手投降。”
吕战没有理会,继续跨着厚重的步子,英挺的脸庞上,闪烁着冰冷目光,一步一步地向上行去——
既然他是怀着一颗超度恶者之心而来,那就没必要多费口舌,只要见一个杀一个,无丝毫怜悯,一视同仁即可。
这个世界既然已经在沉沦,那就索性掀它个底朝天,让那些恶魔邪鬼彻底沦入黑暗的庄严肃穆之中吧!
瞭望塔上连喊话了好几遍,见下面的人始终没吱声,反而更逼近山寨了。
于是,只听得瞭望塔处传来“放箭”的命令声,几声弓弦随即响起,十数支黑色羽箭排空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