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呵呵,那结果只会更痛苦。。。
若说这世间还有什么事会让我比较难接受的话,自杀绝对排在前三位。
我曾经自杀过,但没成功。记不清是哪一轮的时候,实在承受不住的我选择了跳楼。可让我非常沮丧的是,我没死,很夸张吧,从二十多楼跳下来竟然没有死。
我成了植物人,在母亲的痛哭中,我在医院的病床上渡过了漫长的一次轮回。
紧接着的又一次轮回,我赴死之心相当坚决,这回我不会再发傻的跳楼了,我全盘考虑了大半年,最终从跳海、割脉、枪击、吃药……等等一系列自杀行为当中选择了一条最保险的。
那就是跳火山。
当时,望着那红通通的火山融岩,我真的是喜极而泣。
故作潇洒的挥一挥手,别了,这可怕的世界。我毫无留恋的跳了下去,当那灼热的岩浆把我的身体烧成灰尽的时候,我心里的欢喜就别提了。
可是几秒钟后,我欢喜的心渐渐迷惑起来。身体都烧成灰了,那我应该死了呀,怎么还能感觉到欢喜呢?
最后我发现,身体是没了,可意识或者说灵魂还在。
也不知在空中飘了多久,我的意识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最终依附在一件古董里。在别人的评头论足中,渡过了可怜的一次轮回。
唉,我都懒得再骂了……我竟连死都不能死。
所以,第三次死亡,也就无需多说了,当然不是自杀,而是它杀。意识最后仍然依附上了一件古董。
现在,我都尽量保护自己别再死。
一路想想停停,我走到了家门口。望着门外那几辆警车,我知道,对于母亲的被绑,父亲和原来一样,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
屋子里乱糟糟的,平常脾气暴躁的父亲正卷缩在沙发上,两手扯着头发,眼中布满血丝。
见到我回来,父亲也没说话,抬头望了眼旁边一位穿着女警制服的美丽女子。我也站着没动,等着她过来,又要应付一堆早已不知说过多少遍的废话了。
“你好,我叫洪娜,市侦察科的。”
我点了点头说,“哦。”
“你母亲被绑架了。”
我说:“哦。”
“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
洪娜皱了皱眉,又问:“今天早上,你妈妈出去买菜前,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么?”
我摇头:“没有。”
“那她有给你特别交待什么吗?”
我再次摇头:“没有。”
“胡说,那这是什么?”洪娜露出一抹胸有成竹地冷笑,拿出早上母亲给我留下的便签纸。
我点头道:“哦,是有这个。”
“你……”我的不以为然令她的脸色骤变。
又一个美女被我气到,洪娜甩了甩头,“算了,你忙自己的吧,最近出入小心些。”
“哦。”
我答应一声,抬步往楼上走去。
“喂,”当我走到楼梯口,洪娜又把我叫住,“你妈被绑架了,你一点都不担心么?”
“我为什么要担心?”
“那是你妈呀?”
“是啊,”我点了点头,“是我妈,那我伤不伤心,与你何干?”
在洪娜的错愕中,我脚步不停地上楼回房而去。
洪娜,一九八零年生人,毕业于中央党校经贸系,父亲乃国家政治部副主任。下放本市后,她就职于市商业犯罪调查科。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侦察科的。
这次前来,洪娜是怀疑我母亲的绑架案是假的。因为父亲现在已经在着手办理公司破产的手续问题了。她怀疑我父亲假称绑架,把公司内的现金套出,以某私用。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在最初的几次轮回里,我都与她有过极为密切的关系。我甚至还是她第一个男人,当然,这一次轮回是怎样,还不清楚。
不过我想,我俩不会有任何瓜葛。
这一次轮回,我将和以往一样,等一个月后的那场特等福利彩票出现,中得一千万大奖后,留下四百万给父母,再用剩下的钱购买大量的生活所需,最后便是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等待那无奈的轮回再次到来。
这是让我最快摆脱生活烦恼的最佳选择。最近的几十次轮回,我都是如此熬过来的。
至于父亲会不会用留下来的钱东山再起,续而再次破产,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对于我来说,做到这一步已经能对的起良心了。
在空洞无神的发呆中,我平静地渡过了这次轮回的第一天。
醒来时,警察已经走了,绑匪给了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拿五百万去天柱山换人。
真实情况是怎样,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与我无关。
拎着书包,我往学校而去。
依然是吵闹的教室,依然是熟悉的一天。为了使见到的事物稍稍有些不同,我故意晚了几分钟走进教室。
其实这种晚到根本不会改变什么,当上课铃声一响,一切都被归零。当然,我也可以用逃课来避过这些。但对我来说,逃过了这些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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