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微微一笑,心中腹诽:好个王炎,果然假名字!柔声道:“三皇子,名如其人,倜傥风流!”
“有礼!余相,好福气!”李凌琰听出余小乔不满,礼貌回道。
李凌琰,当今皇上三皇子,皇后嫡出。
十七年前,大兵压境,皇上突染重病,皇后临盆在即。内忧外患下,庶出皇长子,册立太子储君。
半月后,多处城池沦陷,大新危在旦夕。
生死存亡际,余小乔之母梅轻曼无诏入宫,与皇上密谈一夜。
没人知晓,二人谈什么,后又做什么。只知,半月后,危机得解。皇上,奇迹般康复。皇后,诞下嫡皇子。
大新,逆风翻盘,数年内迅速崛起。一跃成为,当今实力最强国家。
自此,皇上更视三皇子,为大新锦鲤。
三皇子,自小聪慧、文治武功一点就通,皇上对其偏爱有加。
十二岁那年,他遭遇一次万分凶险、又查无实据的刺杀。
皇上,将年幼李凌琰,远送封地。
去年,皇后思子成疾,一病不起。几日前,他奉召回京。
诗会,正式开始。
众人已落座,余楚婉与和硕公主挨坐,余小乔与李凌琰坐一起,余楚霄抱老木,坐一旁。
“可以啊!招呼不打,音信全无,害我满京城找你,生怕又被劫匪掳去?”李凌琰似是无意靠向余小乔,低声道。
余小乔一脸无辜,耸耸肩,小声解释。
“非我故意消失,更未刻意隐瞒,那次死里逃生、磕坏脑子,只记得叫余小乔,不知还有个宰相父亲。”
“这么说,还错怪你?向你,赔不是?”李凌琰睨她一眼,故意摆出不高兴样。
其实,李凌琰心中十分欢喜。她失踪一月,他不知派多少人,四下寻找。
“那不怪你,弄个假名,糊弄人!”余小乔逮住机会,反击道。
“眼下,贵为宰相嫡女。救命钱,是否不用还了?”李凌琰眉眼含笑,打趣道。
余小乔贪财本色立现,急道。
“那不行!宰相大小姐,也是人,也吃五谷杂粮,也需黄白傍身!况,堂堂三皇子,天潢贵胄,这命老值钱!少给,不成!”
“给!回去,我就省吃俭用,节衣缩食,攒余大小姐,这救命钱!”李凌琰故作可怜样,笑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嘴。
未注意到,余楚婉正一脸花痴,望向这位三皇子。
更未留意到,远处角落姒文命,也正盯着余小乔与李凌琰。
今日,以“一物”为题,作诗。
很快,已出几首。自告奋勇的少爷们,大声诵读着。
虞美人·秋月断人肠
红尘往事心头掠,杯酒撙前月,蛙鸣阵阵何时休,再续几声烦恼几分忧。
凉秋不待银丝起,顿作倾盆雨,一番沉醉也无妨,总胜酒醒时候断人肠。
随一声声叫“好”,一首首悲情伤怀的诗,传来。
看着张张十五六岁、青春洋溢的脸庞,竟全为赋新诗强说愁,余小乔不禁,“咯咯”笑出声。
“如此,悲爱断肠诗!你笑这大声,小心挨揍,我可不救你!”李凌琰翻余小乔一白眼,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