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袋空空如也。
银色的西贝尔行驶在马路上,女人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呼啸的风灌进车内。
她刚才对司玺丞的反应其实有些过激了。
可那些过往不好的回忆涌上来时,刚才那般已经是她极致克制的结果了。
带血的铁制镣铐,动起来就会发出刺耳的响声。
每一次她的手腕都会被磨得血肉模糊。
车子在京城最大的地下赌场外停下。
林檎玉戴着面具下车,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美人七分看骨,哪怕有面具遮掩,路过的男人都忍不住的想要窥探下面是何等的容颜。
无视四周的目光,林檎玉走到兑换筹码的窗口。
两张百元大钞被放在金光灿灿的托盘上。
里头的工作人员差点骂出声。
这女的从进门他也注意到了,看着像是神秘的有钱人,结果出手换两百是什么意思?
他愣神的功夫太久,林檎玉敲了敲托盘。
“换筹码。”
变声器不男不女的声音让工作人员回神。
他们这的确有两百的筹码,但那是最小的。
顶多玩玩最低级的赌场。
捏着面值两百的码币,林檎玉淡定的朝着低级区走。
在这里刷卡,只怕待会走的时候不出两分钟就被他们查到身份。
说起来,这两百块的现金还是在狱中给她的感谢费了。
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样子,工作人员不屑的翻个白眼,穷鬼,有什么好装的。
五分钟后,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具女人站在了最高级的赌桌区上。
她甚至还现场雇了一个人帮她拿码币。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工作人员连忙给上司打了电话。
从林檎玉进来不到半小时,她手里的筹码面值已经超过了五十万。
这个数目并不多,可所有人都知道最开始她的手里只有两百。
等赌场的负责人过来的时候,林檎玉面前的码币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
新的一把开始前,负责人笑着叫了停。
大家都认识他,便纷纷停了下来。
“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李。”面具下的声音分辨出去情绪。
“那赶巧了,咱们是本家。”李成西笑容客套,“不知道李小姐有没有兴趣玩把大的?”
听到这里,林檎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两百面值的码币:“有多大?”
李成西意有所指的指着那堆“小山”。
“一局定输赢。”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赢,则林檎玉一夜暴富。
输,倾家荡产不为过,还得赔上性命。
“果然是豪赌。”
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檎玉淡定的起身,甚至还能听出她语气的狂妄。
“你家主子在哪?”
五楼,这里的装潢更加富丽,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达官显富的奢靡。
李成西站在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下:“远少,人来了。”
“进来。”低醇的嗓音从门缝中倾泄出来。
屋内,男人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他缓缓抬头看向门口。
林檎玉停下的时候灯被打开了,她的面前只一张黄金打造的赌桌。
看着她的面具,齐衡远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
会咬人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