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双眸微眯,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站出来说话的人是沈清玉。
看到沈清欢朝自己看过来,沈清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出列走到了大殿中央。
“太后娘娘,陛下,沈清欢身为人女,却在家里日日顶撞父母,几次气得我父亲险些吐血,我母亲头晕目眩,是为不孝。
身为长姐,明知道家中弟弟生了重病,却不肯为弟弟医治,是为不悌。
如此不孝不悌,品行败坏的人,怎么能做皇家的媳妇?”
赵太后嘴角勾了勾,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故作生气的看向沈清欢。
“沈氏,你妹妹清玉所说的是否属实?”
沈清欢神色镇定,出来回话,“启禀太后娘娘,若是真如沈清玉所说,臣女每日在家中都顶撞长宁侯夫妇。
那为何长宁侯还特地派人赶着马车去将臣女姐弟接回府中,然后又精心让府里的下人精心照料我们姐弟呢?
说起沈延的病,太后娘娘可以派人去府里看看,若是臣女没给他治病,他现在日日吃的汤药,敷得药膏又是谁开的?”
“你胡说。”沈清玉脱口而出,“那分明是……”
“是什么啊?”沈清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怕丢人尽可以说那是你娘抢了你大嫂的药。
“清玉。”长宁侯突然起身,沉声打断了沈清玉的话。
沈清玉脸色微变,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差一点她就上了沈清欢的当。
若真是让人知道了她娘抢了大嫂的药,娘少不得要背上一个虐待儿媳的名声。
她神色郁郁的闭嘴,暗暗瞪了沈清欢一眼。
沈清欢有些扼腕,继续说:“沈清玉说得是否属实,臣女自己说了不算,太后娘娘可以问问长宁侯以及侯夫人。”
太后蹙眉,“长宁侯?”
长宁侯攥了攥拳头,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不承认沈清玉的话,便是打脸沈清玉。
可若是承认沈清玉的话,他又担心沈清欢一会儿不管不顾,将沈家的事都揭出来。
他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朱氏这个时候跪在地上,大声道:“臣妾可以作证,沈清玉所说根本不是事实,她纯粹是诬陷大姑娘。Μ.
臣妾也曾和我夫君得了一样的病,大姑娘不辞辛苦,为臣妾调理身体,臣妾才能痊愈,今日得以进宫参加宫宴。
我夫君以为病情严重些,所以需要的时间长,但他如今日日都在家里服药和涂抹药物,这一点娘娘可以随时派人去家里查看。”
赵太后眉头微皱,十分不悦的看向长宁侯。
“长宁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样一件事,怎么你的女儿和儿媳妇各执一词,她们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啊。”
长宁侯听懂了太后的暗示,暗暗心里发苦。
他若是说沈清欢没给沈延治病,又没办法解释沈延的药从哪里来的。
他不能承认沈延的药是抢了朱氏的,那么一来长宁侯府今日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闹剧。
如此一来,御史就会不停的弹劾他治家不严,长宁侯府就完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
他咬咬牙,反手给了沈清玉一巴掌。
“孽障,你姐姐那日不过就是训了你几句,你怎么能这般气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就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以为这是你玩过家家的场所吗?简直不知死活。”
沈清玉没料到父亲会给自己一巴掌,右脸火辣辣的疼痛,很快就肿起了五个手指印。
“父亲。”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宁侯。
长宁侯神色阴沉,暗暗朝她使眼色,声色俱厉的说:“还不赶紧向太后请罪,向你姐姐道歉?”
沈清玉恨得一下掐断了自己的指甲,想反抗却又畏惧长宁侯狰狞的目光,不得不屈辱的跪在地上。
“姐姐,对不住,请你原谅清玉。”
沈清欢扯了扯嘴角,“我原不原谅你都是小事,关键是你在太后娘娘面前诬陷我,不就是欺辱太后娘娘吗?”
沈清玉吓得脸色惨白,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太后娘娘,臣女年幼无知,不该编造谎话诬陷姐姐,求太后娘娘责罚。”
赵太后冷哼一声,显然十分不悦。
“你小小年纪,怎能如此信口胡说?念在你是初犯,哀家小惩大诫。来人,掌嘴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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