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自回京后,秦皇后还没有见过。
萧绎怕秦皇后担心,并未告诉她秦老太师和秦大将军中毒的事,因此秦柔一句话就让秦皇后变了脸色。
“欢欢,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爹和大哥真的中毒了吗?”
秦皇后面色焦灼的看着沈清欢,“我要听实话,你不许隐瞒我。”
沈清欢叹了口气,点头,“娘娘别担心,我已经为他们施针解完毒了,仔细调养数日就没事了。”
秦皇后松了口气,神色并没有缓和,“怎么会突然中毒?阿绎可查出来是谁下得毒?”
沈清欢摇头,“还在调查,等查出结果一定告诉您。”
秦皇后没了吃饭的心思,放下筷子吩咐张嬷嬷,“你跟我一起去私库看看,把调理身体的药材都找出来给欢欢看看,能用的药都送到秦家去。”
糖豆看出秦皇后忧心忡忡,跳下椅子,拉着秦皇后的手,“皇祖母,我跟你一起去,我跟着娘亲学了不少药材呢。”
秦皇后看到宝贝孙子,神情缓和下来,“好。”
秦柔看着秦皇后和糖豆离开的身影,忍不住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明明姑母以前最疼的就是她这个侄女,为什么现在眼里都看不到她了?
沈清欢放下筷子,神色淡淡的看过来,“说出秦老太师和秦大将军中毒的事,让皇后娘娘忧心,这就是秦姑娘对皇后娘娘的孝心?”
秦柔委屈的咬着嘴唇,说话却有些尖刻,“那是我嫡亲的姑母,我不过是无心之失,并不代表我不孝顺姑母。
倒是沈姑娘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你又是皇后娘娘的什么人呢?
我没记错的话,你和阿绎表哥已经和离了,对吗?”
沈清欢挑眉冷笑,“我是皇后娘娘的什么人,那是我和娘娘的事,用不着对你解释。
我也无意指责秦姑娘的行事,毕竟谁都没有权利干涉另一个人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不是吗?”
秦柔脸色一沉,“你说谁作死?”
沈清欢耸肩,“你这么着急对号入座,自然就是你喽。”
“你,你……”秦柔气得娇躯微颤,红着眼圈跑开了。
她满脸委屈的跑进御花园,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一气之下跑开,那是姑母的寝宫,要走也是沈清欢离开才对。
秦柔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前方亭子里有低咒声。
“沈清欢,我恨你,你给我等着。”
她眉眼微动,悄悄的走上前去,看到亭子里满脸愤恨的绫华公主。
秦柔想了想,抬脚进了亭子。
......
翌日,王振前来永寿宫,传达了关于季均下毒一事的处置结果。
“沈姑娘,大理寺已经调查清楚,季均对下毒害你之事也已经供认不讳。
如今季均已经在牢中畏罪自尽,陛下也下令将其尸骨丢进乱葬岗,并申斥安王御下不严,责令安王禁足一个月,罚俸半年。”
一切都在萧绎的预测之中。
沈清欢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之后还是忍不住心生气愤。
晚上忍不住向萧绎抱怨,“身为一国之君,凡事不分是非黑白,不追根究底,而是强行抹平,岂不是纵容安王这样作奸犯科之人?”
萧绎抱着她安慰,“在父皇心里,是非黑白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有人威胁到他的皇权。”
沈清欢心底有些发冷,低声问萧绎,“权势向来腐蚀人心,你将来坐上那个位置,也会这般吗?”
萧绎认真想了想,轻笑,“我不会,因为我有你在身边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有你在,我不允许自己在你眼里变得丑陋不堪,所以我不会做那样昏聩的事。
到了年老之时,咱们就提前将位置丢给糖豆,然后我带你去游山玩水,我带你走遍大历朝的山山水水。
咱们春天的时候去江南品茶,夏日里去沿海避暑,秋日去西北看长河落日,冬日去辽东赏千里冰封。”
沈清欢对他描述的情景心生向往,心底的烦闷一扫而空,目光晶亮的看着他,“咱们一言为定。”
萧绎宠溺的亲亲她的额头,“好,一言为定。”
沈清欢眯着眼笑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叹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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