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强脸色惨白如纸,不可置信的扫过所有病患,确实没有老张头的身影。
“这....这怎么可能?”
沈清欢听到他的话,声音微冷,“到底怎么回事?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李二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顾大夫,求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沈清欢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淡淡,“你体内的毒需要重新配制解药,我等下会为你配制。
但在这之前,你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到底是谁给了你什么东西?”
李二强一听沈清欢肯救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指着李大夫道:“是他负责治疗的老张头,老张头说李大夫看我们可怜,拿了两包药来给我们吃。”
“什么药?”
“说是李大夫悄悄给我们配制的治疗肺痨的药,”李二强嗫嚅,说完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向陈老实,“不对啊,你不是也吃了药,为什么你没事?”
陈老实一脸庆幸,拍着胸脯小声道:“我觉得背着顾大夫吃药总归不好,所以那药我就没吃。”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来,递给沈清欢,“顾大夫,你看就是这个药包。”
沈清欢没接药包,而是看向郭康,“郭提领,这药还是你来检查吧。”
郭康接过药包,打开闻了闻,又仔细分辨了一番,不由脸色一沉,“这里面确实有治疗肺痨的药材,但里面添加了青鱼胆和肉桂。
这两味药材是肺痨病人的大忌,吃了后非常容易引发吐血而亡。”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陈老实,“你的老实诚信救了你,你的症状本就比李二强严重。
若是你吃了这药包里的药,只怕根本撑不到今天这个时候就已经一命呜呼。”
陈老实一脸后怕,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念之差而葬送性命。
李二强则一脸愧疚的耷拉下来脑袋,喃喃对沈清欢道:“对不起,顾大夫。”
沈清欢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先去给你配制解药。”
她开了张方子,让惠民药局的人帮忙煎药。
她则看向郭康一眼,“郭提领,这件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郭康眉头紧锁,“李大夫,李二强和陈老实都说你让老张头给的药,可是实情?”
李大夫连声喊冤枉,“提领大人,草民根本不认识什么老张头,我负责治疗的患者一个姓王,一个姓周,根本没有姓张的。
再说提领大人手里应该也有患者名单吧?大人只要一查患者名单就能知晓。”
郭康手里确实有所有患者的名单,从头看到尾,确实没有一个叫老张头的患者。
李二强不停的摇头,“不可能,我分明见过老张头出入李大夫的院子,他说自己就是李大夫的患者。”
李大夫双手一摊,“提领大人尽可以派人去搜查我的院子,李某问心无愧。”
郭康沉吟片刻,摆手示意副使带人去搜。
不到半个时辰,副使带人回来,“提领大人,整个惠民药局都搜遍了,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李大夫冷哼,“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呢。
谁知道这是不是顾大夫自己觉得技不如人,想出来的反诬之计呢。”
沈清欢冷笑,“李大夫说我技不如人?患者们康复的情况还没有定论呢。
李大夫这般笃定自己能拿到头筹,就不怕等会被打得脸疼吗?”
李大夫脸色微僵,“你.....”
郭康伸手拦住他,“两位如今各执一词,不如先等于院使做出判断再说,另外,我也会派人再去调查老张头这个人。”
他说罢招呼副使过来,“去京兆衙门报案,就说有人意图混进惠民药局,扰乱医药大会比试。”
副使领命退下。
赵若雪眉头微蹙了下,没说什么。
郭康示意于院使继续。
于院使捋着胡须给陈老实诊脉,片刻,他惊得忽然站起来,连胡子都被扯掉了两根。
但他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胡子,而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老实,“这...这怎么可能?郭提领,他的脉案呢?”
郭康连忙找出陈老实的脉案递了过去。
于院使看完后忍不住啧啧称奇,一脸激动的看向沈清欢,“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如此严重的肺痨患者,竟然在十日内痊愈了。”
痊愈?
两个字引起现场一片哗然。
要知道在这之前,肺痨可是公认的绝症。
得了肺痨,基本上就是等死,即便是再有名的大夫,也不敢说能治愈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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