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秦皇后冷着脸走入凉亭,“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后非议陛下。”
淑妃,丽妃和玉嫔脸色大变,待看到秦皇后身后脸色阴沉的宝庆帝时,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
淑妃到底宫斗的经验丰富许多,连忙辩解,“陛下,臣妾什么也没说,是丽妃和玉嫔两个妹妹起了争执,臣妾无力劝解,才导致两人动了手脚。
臣妾身为一等宫妃,没能及时约束两位妹妹行事,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责罚。”
丽妃扬起被玉嫔抓乱的头发,哀哀哭泣,“陛下,娘娘,你们要为臣妾做主啊。
是玉嫔,她不仅污蔑臣妾,还污蔑陛下,说陛下您……陛下,您刚才也都听到了。”
宝庆帝脸色阴沉如水,沉沉的瞪着玉嫔。
玉嫔整个人吓得哆嗦成一团,“陛下,臣妾该……该死。”
“你确实该死。”宝庆帝的声音仿若渗了冰一样,“来人啊,将玉嫔拖出去,立即杖毙。”
玉嫔吓坏了,膝行着扑过来去扯宝庆帝的衣摆,“陛下,臣妾知错了,求您饶了我,求您饶命啊。”
宝庆帝抬脚狠狠揣在了她的心口处,“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拖下去。”
王振连忙朝内侍使了个颜色,
玉嫔被捂了嘴拖下去了。
不过片刻,王振躬身过来禀报,“玉嫔已经归天了。”
宝庆帝轻哼了一声,冷着脸扫向淑妃和丽妃。
淑妃和丽妃两人趴在地上,额头触地,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求饶的话了。
“淑妃,约束嫔妃不力,即日起禁足延福宫一个月闭门思过,丽妃,行事嚣张跋扈,与下等嫔妃争风吃醋,降为丽嫔。”
宝庆帝怒瞪二人一眼,转身拂袖而去。【1】 【6】 【6】 【小】 【说】
淑妃和丽妃长出一口气,命保住了。
秦皇后扫了两人一眼,缓缓蹲下身来,对淑妃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进宫的新人了,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还没学会吗?“淑妃微愣。
秦皇后轻斥,“有些事,不管是不是事实,只要说出口就是死罪。”
说罢,她起身离开了。
淑妃望着她的背影,脸色苍白,一双眼却惊得瞳孔暴凸。
秦皇后的意思是说陛下他真的不行了吗?
一个多月前,陛下去过她的延福宫两次,她费尽心思妆点自己,最后却只是和陛下盖棉被聊天。
她一度怀疑是自己人老菊黄,无法再吸引陛下,暗地里焦灼了好久,还让心腹为自己寻找美容养颜的方子。
结果不是自己没了魅力,是陛下不行了?
淑妃一时间有些怔忡,不知道该为自己感到难过,还是该为儿子感到高兴。
陛下不行了,以后就不会再制造出别的皇子,对儿子来讲算是一件好事。
可对她来说,从现在开始就要守活寡了么?
秦皇后却不这么想,她回到仁和宫,正和张嬷嬷聊这件事。
“他行不行的,本宫都不在乎,若不是看在阿绎的份上,本宫连这令人窒息的牢笼就不愿意回。”
对于秦皇后来说,在宝庆帝将他的父兄流放凉州,将她打入冷宫的时候,她对宝庆帝就没有了任何感情。
如今她还能虚与委蛇,一是为了萧绎,第二是希望能给秦家平反。
等到一切大局落定,她一定去宫外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属于自己的平静悠然的生活。
“嬷嬷,找人悄无声息的将这件事散出去,小心点,务必保证不要被人查到首尾。”
“娘娘放心,奴婢亲自安排这件事。”
很快,宫里就有悄无声息的流言开始传出来,等到宝庆帝察觉的时候,几乎满宫都在背地里都知道他不行的事了。
宝庆帝险些背过气去。
他估计将成为第一个被载入史册不行的皇帝。
“阿绎呢,快让人去催,去清河取个药而已,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萧绎此刻刚到清河县的悬医阁,却发现沈清欢并不在医馆里。
沈珏告诉他,“顾大哥被赵大人叫走了,说是请他帮忙看看修河堤的事。”
萧绎皱眉,“修河堤是赵炎这个县令的事,怎么事事都来问顾山?”
沈珏挠头,“大抵是因为顾大哥懂的多?反正我觉得顾大哥就像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懂。
就这次修河堤的事,前几日清河县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水位上涨,河堤就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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