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眯着眼笑,”你会干的。”
秦皇后冷哼,“我绝对不会被你说服。”
半个时辰后,秦皇后坐在工匠旁边,看着工匠刨木头,一脸崩溃,“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做这个。”
沈清欢轻笑,“因为你是一个女儿,你也是一个母亲。”
秦皇后叹息一声,默默拿起了一块木头。
沈清欢说得有道理。
作为一个女儿,她在冷宫里被关了五年都没挣扎出来,让自己爹娘在边关受尽苦楚,她不孝。
作为一个母亲,她五年来都没能照顾到自己的儿子,让儿子一个人在外奔波流离,她不慈。
现在有一个可能扭转乾坤的机会放在她面前,她若是还一直沉浸在自怨自艾中不知道抓住机会,她就太蠢了。
秦皇后无声叹息,还是忍不住问沈清欢,“你既然能拿出这些东西,为什么你不教我?”
沈清欢:......
东西都是度娘搜的,她还真不会。
秦皇后双眼微眯,“不会你也不懂吧?既然不懂,那你就一起学啊。”
沈清欢摇头,“我不学。”
“为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学,我有别的一技之长,你呢?你会什么?”
秦皇后:......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糖豆扯着他的手,笑嘻嘻的说:“别难过,我和你一起学啊,看看咱们俩谁学得快。”
秦皇后打起精神来,总不能输给一个小孩子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萧绎发现府里不止他早出晚归,秦皇后,沈清欢和糖豆三人动不动也不见人影了。
沈清欢和糖豆天天跑出去,他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自己的母后会突然间也频繁往外跑。
他堵了好几次都没堵住人,偶尔碰到一次,问秦皇后在忙什么。
秦皇后急匆匆的摆摆手,“反正不是坏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真啰嗦,快去刑部当差吧。”
萧绎被扎心,索性不问了。
转眼就到了正月二十八,这日天气晴朗,宝庆帝率领文武百官前去京城郊外的燕子湖畔举行春耕礼。
所谓春耕礼,就是每年春日,皇帝要亲率百官下地亲自耕种,灌溉农田,然后再站在春耕台上看着百姓们播种灌溉,代表着皇帝重视农耕,鼓励农桑。
按理说,春耕礼一般都是皇帝,皇后亲自下田,但前几年秦皇后幽居冷宫,宝庆帝都是带着周贵妃前来。
今年周贵妃被废了,李淑妃又刚掌后宫,千头万绪的,宝庆帝索性没带后宫嫔妃。
燕子湖畔的大片农田都是工部官员很早踩好点的,历年也都是在此地举行春耕,因此大家包括当地的百姓都很熟悉流程。
宝庆帝亲自扶着犁耙耕了一个来回,文武官员紧随其后,每人至少耕地一个来回,然后再进行播种。
当然,所谓播种也就只是播种一两亩地的大小,最后皇帝带领众位大臣去燕子湖畔挑水回来灌溉。
工部官员挑的都是距离燕子湖最近的田,走几步路就到了,毕竟谁也不敢让皇帝真的挑着水走太多路。
前面的流程进行完以后,宝庆帝正要带着官员们去挑水的时候,工部有位官员忽然间惊呼一声。
工部尚书不悦的皱眉怒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也敢大惊小怪?”
惊呼的是一位工部郎中,此刻正错愕的看着脚下,“大人,你看,水,有水进来了。”
工部尚书垂头,发现脚下的田里竟然有一根手臂般大小粗细的竹筒。
竹筒放在了田边,上面又盖了些土,所以刚才没有被人发现。
竹筒上面凿了大小不一的圆孔,此刻每个圆孔都开始往外呲水。
细小的水柱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入田间。
工部尚书这才发现正片田地中都埋了竹筒,此刻百姓将四周的田已经耕完,田边迈着的竹筒全都开始呲水,犹如细小的喷泉一般,十分好看。
众人被这一幕惊呆了,有的官员甚至没来得及躲闪,被脚下的竹筒呲了一身。
宝庆帝也发现了这一幕,摸着胡须感叹,“这种灌溉方法倒是方便了许多,省却了百姓们来回担水的辛苦。”
工部的官员们惊喜又激动,个个都蹲在竹筒旁边研究水是如何源源不断的出来的。
工部尚书高兴的胡子斗翘起来了,“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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