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鲁侯因学《鲁班书》下半部,必须是鳏寡孤独的一种,或者身体残缺,比如——残指。”
说话的同时,海澄指了指自己跟身后众僧的右手,看着脸色恍然的赵烺继续说道:“我们为了学习鲁班秘术,已经自废了右手两指。
赵二少爷觉得我们付出了这么多,难道跟右鲁候也没有关系吗?”
“谬论。”
赵烺淡声回了一句,画风一转突然提高了声音厉声问道:“这些固基坑里的孩子不是田子防害的,凶手是你们,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说话的同时,赵烺抬起右手举起勃朗宁,“咔嚓”一声就将保险栓打开,正正的对准着海澄的额头。
“呼!”
眼见赵烺动作,海澄身后僧众怒目一翻,身影绰绰准备向赵烺出手。
“都给我停下!”
眼见如此,海澄回身厉喝一声,众僧脚步一顿最后还是颇为无奈的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动。
“赵二少爷,何必知道这么多呢?”
“哼,二十多个小孩的性命,我若是不查清真相,怕是这一辈子都睡不好觉。”
一股股的刺痛感仍旧自脑后传来,极大的刺激着赵烺的神经。
但他强自镇定着自己的思绪,手中的勃朗宁却没有丝毫颤抖的样子。
“罢了,赵二少爷既然想知道,那贫僧直说就是。只是希望今后若是于京城见面,二少爷诸事之间还请行个方便。”
“呵,干大事的人呢。”
赵烺心绪涌动,知道事情僵持到现在,这海澄都没有对自己翻脸,所图忌惮的也不过自己身后的赵家而已。
念及这里,赵烺也不紧张,气定神闲的等待着海澄的回答。
“这些孩子,的确是我们扔到固基坑下面的。”
海澄说的第一句话,赵烺心里止不住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开始的时候关于这些小孩的事情赵烺只是心里自己推测,因为他觉得像这种吃力不讨好,抱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田子防不会去做。
而后细想这些僧人的行为,更是可疑。
于这战火连绵的民国时期,每个人都在想着明天该怎么活下去,这些僧人怎么会冒着身死的危险来救自己?
刚才想到了这里,对这些僧人就瞬间起了疑。
赵烺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番逼问之下竟是真的将害死这些小孩的真凶找出来了。
心中了然,想及以前哥哥赵焕给自己说的秘闻,赵烺问道:“你们将这些孩子孩子丢到固基坑里,目的是不是做‘活桩’“活桩”?”
此前哥哥赵焕说过,很多心思不纯的邪教中人,有用活人献祭,保所建之物永远不倒的先例,而这种说法正出自下半部《鲁班书》。
想及那些,赵烺觉得这些僧人肯定也是这样的目的。
听闻赵烺此时所言,海澄沉默半响,不言不语。
只是他那故作怜悯的表情,却是表明着,赵烺此时所说俱为事实。
赵烺见状心中怒火翻涌,枪口颤抖一声怒道:“出家人讲究积德行善,你们何以如此残忍?”
“唉。”
海澄叹了口气回道:“世间哪有纯粹的善恶,不过是钱财之过、生存之法罢了。赵二少爷若是看不明白,那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海澄话刚说完,使了个眼色,其身后众僧顿时身影闪动间迅速向赵烺袭了过来。
“砰砰砰……”
手中勃朗宁连连开枪,只不过这个时候那些僧众身影极快,于这夜色中仿佛道道幽灵一般根本就瞄不准。
六声枪响之后,听闻枪膛里突然传来的放空声,眼见着那些僧人除了一个胳膊被自己不小心打到的,其余的都一点没事,反而呈环状迅速将自己包围的情况。
赵烺心知,今日怕是无法生还了。
“二少爷枪法极好,我们是知道的。所以此次前来,俱是僧门好手,赵二少爷不知道想到了没呢?”
眼见着赵烺那枪械“咔咔”作响间再无任何的子弹射出,海澄排开包围着赵烺的僧众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哼,要杀便杀,哪有那么多废话。”
以海澄为首的这些僧人丧心病狂到连孩子都杀的地步,赵烺知道他们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佛家之人,也就没了多说废话的必要。
“呵,赵二少爷骨气倒是颇硬,枉费了此前还浪费了番口水,给二少爷讲了那么多事情,希望跟赵二少爷合作一番。如今看来,也只能将二少爷毙于留在这固基坑里,省的那些孩子孤单咯。”
海澄右手划拳,正准备向赵烺太阳穴击去。
只是这个时候,这临近断桥的地方,却有一道道手持长枪的队伍身着警服快速的向固基坑这里包围了过来。
“举起手来,否则格杀勿论!”
一声冷喝自那些僧众身后传来,使得海澄身子一顿,不敢置信的将身子转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