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奇怪了,我也在找。
啊吭!姐姐撒谎,啊吭!啊吭!我要哥哥不要姐姐,啊吭!
滚你妈的!你啊吭个屁,没看见我正在找他们吗。
啊吭!啊吭!就啊吭!
去你妈的,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的忘恩负义。
啊吭!啊吭!你骂我家我就生气,一生气我就不高兴,一不高兴我就生气,一生气我就不高……
滚你妈的少啰嗦!……咦?……妈呀!蛇!……
吓死我了,蛇!这么粗呀!……都哪儿来的蛇!都跑出来干啥呀?!……
一个个不在洞里老实呆着,没事都瞎溜达啥呀,小松鼠?!……喂!……傻啦。
上那么高干嘛,小松鼠干嘛呢,好玩,真好玩!呵呵呵……
这是什么……啊!臭小子干啥呢,呵呵,玩悬念呢,跑这里吊着干啥呀,还把脸弄黑了,真会玩,玩起恐怖来了。
不对……
成远南体内毒液遍及全身,自觉无望,正要松手放弃。忽然听“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唧唧!……”
那是红狐在叫他。
成远南睁开眼睛想最后再看一眼红狐。
“红狐兄!……”
“她!……什么意思?”
成远南大叫:“我死后回去找我五哥去!”
“对不起了岳老前辈,我没能带好灵狐。”成远南艰难地闭上眼睛,忽然眼前闪出《极乌神功》的功法文字……
这些文字像金星一样一个个一排排在眼前晃过,十分混乱。
成远南用力邹眉头,集中精力,那些金光闪闪的文字逐渐整齐排列,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速滚动。
金灿灿的文字一排排加速闪过,可是当成远南想用内力逼出体内蛇毒,越是运功越是增加了疼痛的程度。
正在这时,成远南突然感觉手上一滑,急忙用指甲扣住岩石……
眼前文字又变得混乱不堪!
成远南停下片刻又开始从头再来,还是不行!
无望之下,突听“叽叽叽!……”
他知道那是红狐在叫他。
睁眼看时,只见千年红狐站在高处头下脚上,摆了一个倒立的姿势。
玩啥呢,你们两个玩啥那?!……
到底玩啥呢呀你们都!
“什么意思?”成远南寻思着,还是不明白。
成远南仍然无法减轻剧痛。
再看红狐,却见千年红狐好像用眼睛瞪着自己,目光绝望地摇摇头。
成远南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成远南强忍毒液在体内流转时产生的剧痛,闭起眼睛,重新皱起眉头。
脑筋飞速急转,深思猜测:“灵狐兄是何用意?!……”
难道是想让我倒着练功吗?!可我怎么倒?!倒不过来呀!……倒着练功?!
难道是让我倒练《极乌神功》?
不防试试看?!也许管用。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试!”
成远南把《极乌神功》上的文句倒过来,从后往前背诵。
直觉体内真气逆转而行,身体由热变冷,但是剧痛已经开始减轻,于是拼命地一遍又一遍快速倒诵《极乌神功》!
查不清背了多少遍?发觉体内疼痛减轻不少。
惊喜之下,成远南向千年红狐大喊一声:“起来了!……”
“呀!呀!呀!……诶!……”成远南拔壁而起!
随着这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声,成远南直窜出去。
身体坠落当口,就地一滚,直滚到山洞口铁门边,身体从几只巨蟒身上碾过。
妈呀,这小子玩啥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要死了呢,呵呵。
玩什么不好,非得玩这个,多悬呀!简直是玩命嘛,妈的,以后不许玩这个啦!臭小子。
红狐大喜,在洞口崖石上欢蹦乱跳。
“多谢灵狐兄救命之恩!远南铭记在心,永生难忘!一世报答!”
心想:“灵狐让我倒练《极乌神功》,是为了让我以阴克阴,以毒攻毒,这法门实在很好,不用从头学,只须倒诵,方便至极!”
“感谢灵狐,感谢岳前辈!”
成远南大难不死,心脏惊跳不已,高兴之余连忙坐倒,继续运动《极乌神功》。
搞啥呢。
成远南清楚,这次全靠《极乌神功》救了他的命。
成远南一边加紧练习功法,一边还要感激五哥,因为是五哥让他学的功法。
估摸大概两个时辰过后,成远南长舒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好!……痛快!”
只见千年红狐早已睡着,很有可能并没听见自己叫喊,于是观看天色,仍然还是白昼,心中纳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绝对不会是自己熟悉的中天天地。
“怪兮兮的!……”不久,成远南困意袭来。
你们两个都怪了吧唧的。
成远南伸手把红狐轻轻揣入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的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们都睡了,咱们干啥。
我要哥哥。
你哥哥死啦。
啊吭!你放屁了姐姐,啊吭!
你才放屁了呢。
我要哥哥。
滚,你自己去找吧,我要睡觉觉了。
啊吭!啊吭!啊……
你过来!
啊吭!
过来!听见了没有。
啊吭!啊吭!
快过来!
啊吭!就不过来,啊吭!
好,不过来是吧,你看,蛇都过来咬你屁屁啦。
怕。
那就过姐姐这边来,姐姐搂着你睡,听话。
我要哥哥。
现在到哪儿去找他,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找他干啥!
我要哥哥,啊吭!啊吭!啊吭!啊吭!啊吭!……
你没完了是吧,你自己去找吧,别影响我睡觉,去吧!……啊……啊……啊!……啊哦!……好困那,……呼……呼……你上哪儿去!
我要找哥哥。
这孩子!……好吧,等睡一觉就去。
那你来领我去。
嗯。
一起去找。
嗯。
一起去。
啊!
一起。
哦。
一……呼……呼……呼!……
嗬!他妈的,他倒挺快,说睡就睡着啦,嘁!
……呼……呼……呼!……
妈的,小猪!……啊……啊……啊!……真他妈的困呀……呼……呼……
成远南一觉醒来,感觉全身热乎乎的,很是舒服,心想:“一定还是大太阳,大白昼。”
听见有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眼前一大堆快速蠕动的东西,都是粗壮的红腥巨蟒。
那些巨蟒嘴中发出“呲呲!”怪响,身体相互纠结缠绕,神情紧张。
成远南感到一阵恶心。
又见千年红狐还在不知疲倦地往洞口外搬运毒蛇。
也不知红狐啥时候睡醒的,从自己怀中跑了出去,一点都未察觉。
又搬运来这么多红腥巨蟒,一定是想让自己吃掉。
成远南嘴中干渴,当初曾听见洞里有滴水的声音,可自己又不敢进去。
成远南一边快速倒背《极乌神功》,一边半睁开眼睛用嘴吸吮蛇血。
时间一长,成远南感到全身毛孔似乎有气体钻钻而入。
一口气吸干了面前所有红腥巨蟒的精血,越喝越口渴难耐。
一把抱起还在拼力运送毒蛇的千年红狐,红狐此时已经气喘吁吁。
实在渴急眼了,快步来到蛇室之中,直接去洞里找水喝。
可是只能听见流水潺潺,而且声音还很大,就是找不见在哪儿。
一定是有暗河流经地下,想象那流水清澈,冰凉透爽,成远南就情不自禁地淌口水。
越想越渴,半天之后又回去石室中吸吮红腥巨蟒的精血,省着红狐为自己受累。
成远南发现红腥巨蟒不但恐惧千年红狐,现在也开始惧怕他了!
成远南越喝蛇血,越觉干渴,一个蛇室的毒蛇全吸光了,仍不觉腹涨。
心中奇怪:“毒蛇的毒精可以用倒背《极乌神功》的方法化解,那么蛇血又跑到哪里去了呢?连尿都没有一滴。”
又想:“难道是被钻入体内的气流消融了?……也不对,那也不能只进不出呀!”
“坏了,我可能生病了,巨食症!”
但觉积渴难耐。
心想:“巨食症以前好像没听说过,一定是自己瞎编的!”
又来到第二个蛇室之中,吸吮蛇精,只要成远南倒诵《极乌神功》,身体里就会产生一股吸力,吸力越来越大。
成远南喃喃自语:“《极乌功》倒过来练就是《乌极功》!可以把东西吸进身体里,一定是邪派武功了……”
到后来,红腥巨蟒们抵抗不住来自成远南身上的强大吸附之力,纷纷缠绕在成远南身体之上,前仆后继,一批又一批地倒下。
这些巨蛇死后全身畏缩,然后僵硬。
“奇怪?”
成远南心想:“毒蛇也是害虫,我这也是属于做好事,不必过多自责。”
成远南索性脱掉衣服,*上阵……
成远南来到那三具尸骨之前,心想:“这三个人,可能和我一样,也是囚犯,被关押在天崖石牢之中。
只不过他们没有我的运气好,我有灵狐兄的帮助,才幸免遇难。”
洞室里的三具骨骸,一大两小,那骨头黑呼呼的。
成远南捡起一块前臂骨,用手擦干净上面的浮灰,那骨头黑中发亮,入手沉重,已经开始石化。
这说明他们已死了上万年之久了。
想到这里,向三具尸体恭恭敬敬的深鞠三个躬,以此缅怀故人先辈。
成远南平时无聊,就倒练《极乌神功》,直觉身体里,充满了气体,轻飘飘的,一不小心,一阵风刮来,都有被吹跑的危险。
每当这时,成远南就用手掌或身体吸附在岩石之上,随风摇曳,感觉特别好玩。
寂寞日子里,除了红狐兄陪伴,成远南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心想:“《极乌功》可以倒过来练习,五哥他并不知道。
这可能是灵狐兄突发灵感,新创的一种武学,也或许是岳千山当年教会他的。
待着也是干呆着,不如给它取个名字。
这名字要好听才好,那叫什么呢?”
都这多天了,你都没有领着我去找哥哥。
别吵吵,你看这个人,他傻呵呵的想啥呢?
我要找哥哥。
滚一边去,不让你自己去找吗,别在这儿烦我啦。
是你答应过我的。
你哥哥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他干嘛,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啊吭!姐姐说话不算数,我讨厌姐姐!啊吭!
随你便,不管了。
啊吭!啊吭!啊吭!……
成远南想来想去,没有想出特别响亮的名字:“不如就叫它《红狐乌极神功》吧,行,还算可以,挺好听。”
又自言自语:“等见到五哥成诗时,一定告知他,《极乌神功》还可以这样练习,倒过来练就应该改个名字了,叫它,就叫它《乌极功》好了,方便好记,五哥平生酷爱武学,他知道之后一定非常开心,就当是久别重逢的见面礼吧。”
成远南一个人呆在山洞里,又没人和他说说话,就经常这样自言自语,用来打发寂寞时光。
千年灵狐一直都很乖,一人一狐日日陪伴,渴了饿了就去石室中找红腥巨蟒吃。
成远南把红狐抱起来,温柔地爱抚着她。
红狐眯着细长的单风眼,迷惑地望着天上的阳光。
这里没有黑天,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只知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甚觉无聊。
红狐跳到地上,撒了一泡长尿,开始翩翩起舞。
松鼠跳舞啦,你不看看。
不看。
还是看看吧。
不看。
来吧,看看吧。
不看就不看。
就当陪姐姐看啦。
姐姐我恨你。
嘁,和你哥一样小气鬼。
啊吭!不许说我哥哥坏话,啊吭!
不陪就不陪,谁稀罕。
我想哥哥了。
你哥哥和那帮狗东西在一起,闹都闹死了,就咱两个多好呀,清静多了,我喜欢清静点反正。
我不喜欢!啊吭!我就想和哥哥在一起。
你去死吧,嘁。
啊吭!哼!啊吭!……
你别叫唤,打扰我看跳舞。
就不,啊吭!
懒得理你我都。
红狐动作潇洒飘逸,十分好看。
成远南也随着她翩翩起舞。
我也学学,你也来吧,好玩!
就不。
成远南总结了一下,这套舞蹈,共分一十八组动作,身形诡异飘扬,步伐古怪神妙,掌影玄幻离奇!
成远南没学过武功,也不喜爱读书,从小就愿意在水里玩。
但是红狐的舞蹈有些蹊跷,里面似乎有武打的动作。
平时五哥最喜欢他,也见过五哥练功,心想:“红狐曾经是前辈大侠岳千山的宠物,岳千山也当红狐是自己的三件宝贝之一,人狐情感深厚,自当形影不离,千年红狐与岳千山朝夕相处,耳浴目染,学会了不少动作,也或许就是当年岳千山教会他的。
没准还添加了许多红狐自己的创意和灵感,我给这套舞蹈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就叫……?叫什么好听呢?!
不如就叫它《岳狐十八颂》吧?
不太贴切,但是好听!”
又想:“回头我和红狐把这套舞蹈表演给五哥看看,可能对他的武术也有帮助。”
成远南饿了就吃红腥巨蟒蛇肉,渴了就喝蛇血,有时只用掌力吸吮毒蛇体内成精,增加内力。
红狐捡起一根短树枝,给成远南演示了两套剑法。
快来呀,又开始了,跟我一起照着学吧。
姐姐,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哥哥咋还不来呀。
别想那么多,你哥哥精着呢,他死不了,还是跟我继续学跳舞,学会了就不想哥哥了。
啊吭!……那好吧。
成远南认真领悟其中奥妙,分别取名为《岳狐奇阳剑》和《岳狐奇阴剑》。
成光腚会取名,这几个名字都好听。
嗯呢,是好听,姐姐你看我这样对不对。
不对,脚再踢高点。
诶呀!……摔死我了。
慢点,要循序渐进,地上有点滑溜,到姐姐这边,这边不滑溜。
成远南心想:“这好象似一套情侣剑法?下回见到茹茹时,教会她。”
想到这里,成远南十分兴奋,更有了动力。
天天都吃蛇,看着都恶心了。
是的,洞里好臭好臭呀!姐姐。
你才臭呢!小弟,姐姐教你的动作都学会了吗。
有的总忘,记不住呀。
没关系,只要学会几招,就够打死那些大傻比了。
嗯,姐姐,我问你个问题好吧。
嗯?问……诶!……不会又是流氓问题吧。
这回不是了,姐姐,什么叫乌鸡功。
这还差不多,问这干啥,你也想学。
嗯那,姐姐,最好玩。
呵呵,姐姐好玩吧。
我是说乌鸡好玩,学会了可以荡秋千。
妈的,还放风筝呢!
啊?什么。
哎,非常遗憾呀小弟弟,当初有机会没认真看,现在都在光腚娃的肚子里,他不说就学不着。
山洞之中大大小小的洞穴多不胜数,而百分之八九十的石室里都有蛇。
成远南和红狐整日以蛇为食,饥餐渴饮。
再多的蛇也架不住他们这么吃,蛇的数量在不断的减少。
况且,成远南以前饭量就大,学会《乌极功》后,饭量更是大得惊人,连自己都害怕。
成远南判断自己真的得了巨食症,烦恼也随之而来,要不是红狐的陪伴和不断鼓励他,成远南担心自己还会得上抑郁症。
没有办法的事,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填饱肚子。
虽然红狐有时候上山顶上去给他弄些山果、野鸡、飞禽之类的换换口味,但那点东西不值一提。
这里人迹罕至,自然生态环境又好,本来野物众多,可自从红狐出现后,它们有意躲避,把家都搬走了,后来的日子几乎吃不到了。
乏味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夜晚和星光的日子让红狐和成远南很不适应,生物钟全被破坏,平添了许多烦恼。
姐姐,月亮姐姐去了哪里。
是哈,去哪了呢。
这一天好长呀。
就是,咋还不到晚上呢。
我都睡糊涂了都。
哎,可奇怪了。
没有时间观念了,这日子过得无聊。
数十万只红腥巨蟒已经快吃光了。
一只超级粗长的红腥巨蟒爬出洞口,用凄凉的目光望向千年红狐和成远南!
这是一只超级巨大的蟒蛇,呆呆地趴在那里不动了。
成远南从未见过它,看到这种眼神,心头有如重锤猛击!……
成远南突地惊觉:“毒蛇虽毒,可我更坏。
上天恩光普照,万物种种,因果相宜,各有天伦,我无知不度,孽海深重!罪该万死!”
成远南自此拒食红腥巨蟒,千年红狐无奈之下,上山采集野菜,有时捕捉山鸡野兔飞鸟为食,但是很少。
成远南开始想家,想爸爸、想妈妈、想哥哥姐姐嫂嫂们,想邻居家的孩子们,还有家乡村头那条清澈的小河……
思念着甜甜的小茹茹岳婉茹,又想:“茹茹现在还好吗?她在干什么呢?在烤很多很多羊腿等着我回来吧,烤羊腿可真好吃……”
千年红狐开始教成远南轻功攀岩之术。
姐姐!快来呀。
咋了!
上课了。
好的,我来了。
成远南给它取名《南狐大燕飞》。
这个咱们不用学,天生就会。
嗯。
这套轻功施展开来,可以在万丈绝壁之间,展转飞行。
还可以象燕子一样,随时停落在任何一处峭壁之上,异常灵动。
成远南有《乌极功》基础,身体可以充气膨胀飘起来,只是不会转弯腾挪。
不多时日的勤学苦练,成远南慢慢有了战胜恐高心里的思想准备,已经能和千年红狐在万丈陡峭悬壁顶上稍微平坦的地带比赛轻功,飞来飞去。
这一日,千年灵狐下到谷底,也不回头,径直向北方走去。
小松鼠跑了。
就是,他咋走了呢。
姐姐,他不要我们了。
是不要成光腚了傻子,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这么长时间都不敢下山,胆子也忒小了点吧,嘁!
啊坑!啊坑!胆小鬼,臭小子,我瞧不起你,啊坑!
诶,你别急呀。
我咋不急,我能不急吗,啊坑!啊坑!臭小子赖在山上不下去,他不走你就不走,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破地方,去找哥哥呀!啊坑!啊坑!啊吭坑!啊……
你别啊了好不好,换个别的叫法行不行,一天到晚总是那动静,烦不烦呀。
那咋办呢,小松鼠都快看不见了。
你急啥,光腚娃不比你急吗,你看他急得那熊样,呵呵,怪好笑的。
啊坑!我急,我就急,啊坑!啊坑!啊吭吭!……
小松鼠也是的,也不等等他,这么长时间苦日子都熬过来了,为啥非要赶在这时候下山呢。
啊坑!啊坑!啊吭吭!我要下山了,啊坑!啊坑!啊吭吭!
你先别着急,再等等,我猜一定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小松鼠能预感到,就急着下山啦,但是他自己去又有什么用,我猜他一定在低下躲猫猫,等着光腚娃自己下山去找他呢。
啊吭吭!啊吭吭!啊吭吭坑坑吭吭吭……
肃静肃静,你快安静点,安静点呀!成光腚也要下山啦,快看呀。
成远南心想:“灵狐兄一定能找到回中天天地的道路,他不等我,他一定生气了,我真没用!”
成远南索性闭上眼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让身体慢慢膨胀,越涨越大,就像一个大圆球。
人最难战胜的就是心理疾病,明明知道自己可以,却就是害怕的不得了不敢下去。
我等不及了姐姐,我先下去等你。
诶!……等等,我也下去吧。
姐姐,你说那小松鼠和咱们躲猫猫吗。
没有啊,他看不见你,咋和你躲猫猫。
我去找他,我能找到他。
这山是高了点,难怪成光腚会害怕,可以原谅他,哎,人真没用。
有多高。
嗯……至少一万米以上,还陡得厉害,从上面看是挺害怕。
嗯呢。
成远南身体膨胀到了极限,也不敢喊叫,心想:“再见了!……”
成远南紧闭双眼,向前一跃。
身体突然下坠,一颗心剧烈跳动。
成远南慌里慌张地跳下万丈悬崖,功法立乱,身体失去控制,大气团忽然瘪下去一大半,直感觉自己急速翻滚着掉落,好像在自杀一样。
“完了!……全完了!……这下永别了……”
他咋那么笨!恨死我了都。
摔死他得了。
咋说话呢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跟你那死哥哥一样坏,白跟我混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没变好都。
啊坑!死了更好,省着耽误事,啊坑!
嘁!
成远南身体急速下落,心想必死无疑,乱了神志。
突然“嗵!……”
成远南撞到一块突起的砑尖上,这一撞身体被弹出去十几米远。
成远南下意识地把眼睛睁开,发现自己竟然离崖壁更远了!
可是,就这一睁眼,他还有了更大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在空中横向移动,而且距离山谷底部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这给了成远南很大的信心和勇气!
此时需要冷静,有了时间就意谓着机会来了。
绝望之余的冷静中,他强迫自己默念《乌极功》的功法文字,刚才瘪下去的人体气球逐渐开始复原,下降的速度开始由急速变成快速,由快速减速到缓慢。
一颗心兀自“嘭嘭!……”,成远南可以清楚地听到心跳,一张脸憋得通红,吓出了一身身的冷汗。
好紧张呀。
啊坑!他好象没事了,啊坑!妈的。
变态吧你就。
是说我吗,姐姐。
不说你我还能说谁呢,这儿不就咱两个吗。
姐姐,啥叫变态呀。
变态就是……变态就是?……哦,反正你就叫变态。
我不叫变态呀,姐姐,我叫啥你都忘了。
嗨!都什么呀,不如姐姐给你改名吧,以后你就叫小变态,你哥哥就叫大变态,行不。
变态好不好。
嘁!可好了。
那我听姐姐的,谢谢姐姐。
嘿,不客气,以后你家谁取名,这种难题你就尽管来找姐姐,姐姐我就受点累全包了了都。
姐姐真好。
这名字咋样。
嗯,小变态挺好听的,姐姐你太有才了。
嗨!也、也不行。
成远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自己变成了一只人肉大皮球。
这人肉皮球下降速度非常慢,飘飘悠悠在空中,随风摇摆。
这臭小子可真会玩,妈的。
是好玩,姐姐,哈。
姐姐好玩吗,呵呵。
姐姐咋玩呀,我不会,姐姐教我。
嘁,什么呀。
我要玩姐姐。
滚一边去,小变态。
啊吭!我就要玩姐姐,就要玩,啊吭!啊吭。
成远南死里逃生,又从此战胜心理疾病,不再恐高了。
“在空中飘着的感觉很好!”他忘记了灵狐已经离他而去的事,默念《乌极功》,让身体再大一些,看能不能多飘一会儿,最好能往上飘。
成光腚不想下来了。
那咱们还等他吗,姐姐,不等他了吧。
你着什么急呀,他一会也就下来了,他还能一直在上面呆着呀。
姐姐,我去给他扎漏得了。
你有那能耐,如果你有那能耐就不用再跟着我混了,我今后跟你混。
小松鼠回来了,姐姐快看,在那儿呢!
他一直也没走开,我早就看见了。
是呀,我才看见。
成远南尝试了几次,没能让身体继续提高,于是放弃。
跟随千年灵狐向北走,一路上看到的景色与中天天地大不相同。
走了,快跟上。
这儿的土地、山石、河流、树木、花草以及天空都很怪异,尤其是色彩都比较浓烈,颜色发深。
走了一个多时辰,路上没有见到一个行人。
“美丽的景色,无人的地方”成远南自言自语着继续前行。
在山上的许多时光里,成远南一个人待着,没有人和他说话,经常自己跟自己说话解闷。
可是到了山下,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心情有些黯然。
他们要去哪儿呀姐姐。
这里怪怪的。
姐姐不要说了,我害怕!
不怕,有……有姐姐呢。
幸好跟着红狐走,要不可就麻烦了,连个问路的都找不到。
“这里到处透着古怪!”
正郁闷时,只见前方出现几个青年男子,都是一色的白衣。
这些人穿着打扮完全一样,腰中有佩剑和大刀,像是某个江湖帮会在活动。
有人了,姐姐。
你看他们,个头咋都这么高!
嗯呢,真高呀。
他们的兵器也大。
是挺大。
而且厚。
是挺厚。
而且重。
是挺重。
看来他们都很有劲。
很有劲。
咦?你干啥。
没干啥呀,姐姐,你咋了。
你刚才学我说话了吧,不礼貌。
没有姐姐,我没有,我也是和你想的一样才说。
那好吧,是我多心啦。
成远南虽然好奇,但是不想多问。
看见这几个人,成远南打消了问话的念头。
从他们的脸色和眼神里,成远南嗅到了一种杀气。
这种杀气,彰显出内心无比的傲慢,是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成远南里里外外不舒服,好恐怖的几个人。
成远南想起慕容单,又想到天知道的那句话:
这世界远比我们看到的和想象的要大,有很多个洞天。
岳千山的遗书里也提到穿越无数个洞天什么之类的话……
这洞天对于只有十五岁的成远南来说一直只是个传说。
那么,这一切是人为地想象还是世间确有其事?
“难道我真的到了另外一个洞天,另外一片天地!”
一边跟随千年灵狐径直向北行走,一路上这种人遇见的越来越多,都是一色白衣。
后来还出现身穿黑衣的人,均是体格强壮高大,携带有兵器。
这里是兵营吧,到处都是当兵的。
好像要打仗了,姐姐。
咋看不见其他人呢。
在山洞里下不来,那个时候成远南很痛苦,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总是孤独地想家。
现在下山了,也见到人了,而且还很多,但成远南却更想家了。
这里的一切太陌生,成远南有些紧张,跟紧红狐,不去看那些人。
江湖险恶!刀光血影!
不想招惹麻烦,心里只想全身回到家乡,回到亲人身边,去找五哥,去找茹茹,再带着小茹茹到儿时常去的小河边,捡彩色的石头,游泳和抓鱼……。
“彩色的小石头都很漂亮,女孩都喜欢。”
成远南盘算,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心爱珍藏的石头分给茹茹一些,随她挑选。
有人来了姐姐,有三个人过来了。
真想紧紧地抱住岳婉茹那雪白的身体,好好亲热一下,再弄几次“死去活来”!
突然旁边有人过来拦住了去路。
是一个白衣人,后面远远的又跟来两个。
只见白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成远南和千年灵狐几眼,问:“小孩停下!你叫什么名字?去哪儿?”
用你管,嘁。
姐姐我怕。
不许怕,站直了!
成远南回答:“回家。”
白衣人问:“你是女儿国人?”
“我是中天人,不是女儿国的。”
“都一样,跟我走吧!”
“去哪儿?”
“这儿已经没家了,还是先跟我走一趟吧!请。”
那人说着伸出右手向西北方向挥挥手。
成远南问:“那是什么地方?”
“一会你就知道了,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这人好凶呀。
姐姐,咱们走吧。
干啥,去哪呀。
找哥哥。
不去!烦。
要去!啊坑吭!
去你妈的,快跟上。
成远南把红狐揣进怀中,跟随白衣人走。
翻过十几座土丘和几片绿草地,很多白衣人和黑衣人列着队走来走去,像是巡逻队伍。
见到他时,只是扫视,也不转头,大部分连看都不看一眼,表情麻木冷漠。
听见有婴儿的啼哭,还有人呵斥谩骂……
进了一个大院门,只见大院中整齐地排列着很多大铁笼。
好多铁笼子!
有一百个了吧。
咋得也有几百个。
那些人在里面干啥呀。
你以为他们愿意在里面呆着,是被强迫的都是。
每个大铁笼子里都装满了人,这些人大多是老少妇女和儿童。
到处都可以听到老年人的*和孩童的哭泣声。
成远南被推进其中一个大铁笼子里,然后被锁上。
嗬,刚出来又进去了,这小子点儿真背。
这个笼子中至少有上千人之多!
满地的污遗之物,臭不可闻。
嗯!好臭啊,姐姐。
以后不许喊我姐姐。
一个年轻少妇正在给两个双胞胎幼儿喂奶,可是奶水早已没有了。
幼儿不住啼哭,咧开嘴“哇哇哇……”地叫。
小弟弟饿了。
好可怜呢。
年轻少妇满脸愁容,小声哼哼,一边晃悠,哄着孩子。
孩子哭声不止,在少妇听来,如同撕心裂肺。
那边也不断传来孩子的哭声,一个接着一个。
小弟弟想吃粉粉。
少妇用力挤着奶水。
出血了!
少妇正用血奶喂给孩子。
成远南心口猛地一酸。
太残忍了,连孩子都不放过,操!
操!
妈的,气死我了都。
啊坑!气死我了,啊吭吭吭吭!
那些当兵的没人性,都不得好死。
啊坑!啊坑!都不得好死。
扭过头,成远南走到一位憔悴的老者面前询问:“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喘了几口气,好一会才说话:“不知是、是哪儿来的一伙强盗!
是一伙强盗,姐姐。
哎,别叫我姐姐好不好。
是一伙强盗。
这不是强盗,人太多了,是部队还差不多。
抢夺……我们的土地、粮食,奸乱污我们的妇女!……”
成远南问:“难道就没人管!”
老者喘着气,向北指了指,回答:“都在那边……也都完了!”
老者身体十分虚弱,不停咳嗽,似要晕倒过去。
“为什么看不见壮年男子?”
“死的死,抓的抓,没……没剩下多少了。”一位老妇人接过话,哀叹着。
成远南用《极乌功》帮助老者恢复体力,然后站起。
冲着远处正在嬉笑聊天的几个白衣人大叫:“我要上厕所!开门!”
他这一嗓门,如同霹雳一声!
他吓了我一大跳,姐姐。
还吓我一大跳呢,太突然了!嚇……就这嗓门,妈的,喊之前也不提醒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一个白衣人骂道:“小崽子,喊什么喊?!吓老子一跳!哪有厕所,就地!”
成远南双手抓住两根手臂粗的钢筋,轻轻一拉,人已钻出铁笼。
臭小子力气见长。
他可真有劲!一下就出来了。
白衣人等见状,二话没有,拔出刀剑,迅速围拢过来!
成远南心想:“这些老百姓,都没有抵抗力,我要是把他们放了,到时一乱,反而会害了他们。”
要打架了,仔细看。
嗯呢。
实战的,再学两招。
嗯呢。
“杀了他!”一名白衣人大喊,同时刀剑一齐向他头上身上劈刺。
成远南心口怒气愈盛。
可是成远南生就胆小,也看不惯江湖恩怨,更没有和人动过手,何况杀人……
至于吃杀红蛇之事,也属万般无奈。
心念急转:“我命休矣!……”
笨蛋!
成远南“啊!……”地大叫一声,就地卧倒。
妈的,废物。
成远南后背吃痛,已经中了一刀。
忽听“叽叽叽叽!……”之声不绝,只见红狐窜出去,一口咬住一名持刀武士的右腕。
那名武士“啊?!……”地大叫,左手去抓红狐。
红狐一跃跳起,扑向另一名武士的面部,连抓带挠!
小松鼠!
松鼠拼命了!还不快起来呀!帮忙呀臭小子!
快点呀!啊坑!……
成远南侧躺在地上,后背疼得要命……
另有刀剑向成远南身上斩落!
成远南就地一滚……
妈的,就知道逃跑!简直是个混蛋!
笨蛋!啊坑吭!……
废物!大废物呀!快起来呀!
成远南就这一滚,手中已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剑。
一把飞鸿剑!
一把红色的剑!
一把带血的飞鸿剑!
一把带血的红阳剑!
“啊!……啊?!……啊!……啊?!……”
谁在叫,姐姐。
都在叫姐姐!
成天在叫
他叫出了男人的血性!
白衣人在叫
叫出的是*
叫出的是痛苦和绝望!
好惨呢,姐姐。
我爱你呀!我——的——成——光——腚——!……
“啊?!……”
白衣人在嚎叫,
他们躺在地上,
全身是血
他们全都失去了双腿!
嚎叫声……
无比的凄惨!……
腿都没了,姐姐!
我命令你!不许再喊我姐姐啦!你这个混球!球!球!……
成远南大开杀戒,红阳剑所到之处无不血溅喷淋……
“好啊!杀的好!……我们有救了!……”
很多铁笼里都传出这种声音。
“是呀!我们有救了!……”
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老人也有半大的孩子,他们激动地欢叫。
刚才喂孩子的那位少妇,眼含热泪地看看襁褓中的孩子。
掌声不断,成远南每刺死一名武士,大家就一起叫好。
这种叫喊声,是痛恨,是喜悦,是哭泣,是呐喊。
充满着欢喜和畅快,是一种挤压已久内心无比仇恨的瞬间爆发。
鼓掌啊姐姐。
嗯!鼓掌!
太好了,他们有救了姐姐。
好!……
杀呀杀呀杀呀!……
来小弟,一起来!
嗯呢。
一二杀杀杀!……一二杀杀杀!……一二杀杀杀!……
成远南杀得兴起,见到白衣人、黑衣人看都不看,上去就是一剑破喉、穿心!
满地都是人头!
到处堆积着尸体……
经过刚才的眼见耳闻,成远南弄懂了一个道理。
在成远南看来,毒蛇虽毒,毒不过人心!
他们是侵略者,是他们的野心,制造出无数的欺凌和屠戮。
这些野蛮人,必须让他们知道,谁都有自由和生命的权利。
这种权利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神圣的。
制裁和惩戒侵略者,只有一种办法。
杀光所有侵略者,以屠治暴。
成远南想通了,也放开了。
他杀红眼了,姐姐。
可坏人越来越多,就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行呀?这样下去会活活累死的!
那咋办呢,姐姐。
我也没办法呀。
快想办法。
姐姐也没办法。
成远南全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敌人包围过来了,人数越来越多。
他杀红了眼,体内《极乌功》,手上《奇阳剑法》,脚底《大燕飞》,身法快如闪电,拉出一道道红色弧线,穿梭于黑白人影之间。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啥玩意呀!
啥声音!
好烦人呀姐姐。
好难听呀……
姐姐,我受不了了!姐姐!我害怕。
害——怕——!……我?好……好可怕的声音!……呀?!……
姐?!……
成远南脚下一滑,一阵恶心,头重脚轻,差点栽个跟头,急忙运功闭耳,心想:“这又是一种类似魔笛魔音的东西!还是速战速决吧?!”
这时成远南看见从密集的人群里慢慢走出三个人。
三个身穿深黑长袍的人。
他们的嘴巴不停地蠕动,叨叨叨叨叨叨……唠唠叨叨发出这种奇怪的声响!
成远南越听心越烦,越烦心越乱……
脑袋里渐渐迷糊浑浊……
之后,所有的白衣人、黑衣人站着不动,一齐跟着三位黑袍人嘴里哼哼唧唧: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
姐!……我?!……
我?!……哎呦!……啊!……
三个人已经发出了可怕的声音。
现在,成千上万的人同时发出这种声音。
成远南脑袋开始糊涂起来。
成远南看到笼子里的人群纷纷倒下,自己也开始站立不稳。
成远南运功闭住耳朵,可那声音嘶嘶地穿透进去,无法抵挡!
成远南想起了尚夏逸绝……魔笛和魔音。
“三个黑袍人还好说,这里这么多人合起来,功力远远强出我……不知多少倍!……”
成远南双脚开始疲软……
快要支撑不住了!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
他用眼角最后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群,那三个黑袍人口型蠕动,越来越快。
就是这最后一个扫视,让成远南发现一个极大的秘密!
只有这三个黑袍人在念咒语全文,其他围着的白衣人、黑衣人口型完全两样,都只是跟着三人念最后的尾音:
“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成远南明白了。
只要先制住这三个奇怪的黑袍人,也许还有救!
成远南脚下一软,躺在地上,假装晕倒。
他希望那三个黑袍人会马上过来,然后快速制服他们。
可是,事与愿违。
那三个黑袍人在他周围转来转去,并不急于接近他。
可能是怀疑成远南还有自主思维和意识。
时间一长,成远南无法抵抗,内力松懈,渐渐进入昏迷状态。
三个黑袍人互相看看,点点头。
一齐快速靠近。
“叽叽叽!叽叽叽叽!……”
红狐此时又窜了出去,疯狂地向那三个黑袍人脸上身上抓!
成远南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唤醒他已经极其微弱的心智。
眼前出现了滚动的金色文字字幕!
《乌极功》!
红狐身法灵动,状若疯狂,和那三人纠结在一起……
成远南需要时间还原体力。
三个黑袍人知道眼前是只狐狸。
但是没见过这么灵巧的狐狸,还是只小狐狸。
他们更没想到他还是一只千年灵狐。
竟然不惧怕他们的“魔音小魔咒”!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红狐忽然咬住一名黑衣人的舌头,那咒语声孑然停止。
原来三个黑衣人中只有一人才会念咒语。
那个黑袍人避过红狐的一抓,捂着嘴冲过去,挥刀砍向成远南的脖子。
没了咒语声的干扰,成远南体内气息流动顺畅。
成远南一滚到了那人脚下。
那人一惊!钢刀剁进地里,深至刀把处。
他正要拔刀出来,眼前红光一闪,忽觉手腕一痛,再看时,右手已经脱离自己的前臂,“啊?!……”
同时,左脚踝一麻,全身劲力立刻从脚踝处倾泻而出,“咕嗵!”栽倒。
另外两名黑袍人见状纳罕不已,不顾红狐纠缠,一齐挥刀砍向成远南。
成远南飞鸿剑挥挡,“咔咔!”两声。
那两把宽大厚重的砍刀应声折断!
俩黑袍人同时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粘住,内力源源不断地外泻出去!
根本无力反抗,一个一个瘫倒地上。
由于成远南情急之下,用力过猛,那三人已经气绝身亡。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周围的白衣人和黑衣人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愕之后,纷纷撤离。
成远南窜入人群,一通砍杀吸食,一时间尸横遍野。
成远南的内力越来越强,《乌极功》的吸力也越来越大,已经可以通过白衣人的身体吸住其他的白衣人。
只一柱香的时间,身边已倒下数百人,只见白茫茫的一片。
关在铁笼中的老百姓又都醒转过来,见到场面如此怵目惊心,竟都吓得忘记了呐喊和鼓掌。
他们更多的感觉是太过于残忍了。
更未见过这种奇特之事!
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一个人杀了这么多人!
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可他们女儿国多少英雄豪杰,几乎全部都惨死在这些穷凶极恶的侵略者手上。
“好!”半天才有人喊了声好,大家缓过神来,一齐鼓掌!
好!
这群老百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萎靡失落,各个精神抖擞,眼睛放光,那老者高兴的举起双手,激动的眼泪直流,大喊:“我们有救了!……我们都有救了!……”
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成远南取出飞鸿剑,使出“岳狐大燕飞”将所有牢笼打开,老百姓纷纷跪谢,然后四处奔散而去。
那老者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幼童,走到成远南面前,一齐跪下。
成远南急忙上前搀扶。
只听老者祈求说:“恩公!老朽已去日不多,请你收下我的这个孙子做徒弟吧,他叫高厉,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求您了,就收下他吧。”
小孩,姐姐。
叫照例。
这名字好记。
嗯,照例,挺好记。
说着连连磕头。
成远南又去搀扶。
老者说:“恩公!您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
成远南无奈:“好,我答应你,你们先回家,等后我去找你们。”
老者说:“我们还有很多人都被关押起来,您一定救救他们!”
成远南心想:“擒贼先擒王!”
抓起一个黑衣人,问道:“你们的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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