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真热,臭汗掉地上能听见“呲呲”声都。
瞎扯吧,那不全完了。
不信你去看。
才不上你当。
你耳朵不好使听不见怨谁,不跟你说了。
神经病,我还不搭理你呢。
你才神经病。
唉唉唉,你们吃饱了撑的吧,都瞎吵吵啥呀,大中午的。
啊……哈哈,我要睡觉。
快看,那儿有只小松鼠。
你家松鼠长那样。
依我看是狐狸。
又瞎扯,还没有兔崽子大,你家狐狸长那么小呀。
的确是狐狸。
哎呀,她好像受伤啦。
哪呀,我看不见。
腿上,她用嘴舔伤口。
我看不见她在哪儿。
红红的那个呀,笨蛋,就在那儿嘛,树底下呢。
我们出去看看。
我也去。
你睡觉吧。
我先去。
等等我。
好可怜。
地上都是血。
可惜我们帮不了她怎么办。
那边有人。
千百条喷涌着的山泉水汇集成一条清澈的小溪,在空旷的山谷里静静的流淌了不知多少年。
在山脚下形成一潭湛蓝的池水,池水边生满了巨大的奇型怪状的圆石。有一位皮肤白嫩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走到池水边。
是个小屁孩。
他解开衣服,光着身子爬到一块凸起的圆石之上。
光腚娃。
只见他稍微活动一下四肢,然后两腿并拢,膝盖弯曲,双臂伸直,正准备一头扎进深深的池水中,好好地清爽一下。
动作不标准。
真难看。
是挺难看。
突见远处有红、绿、黑三个快速移动的彩色斑点,正向这边飞速驰来,转眼间已来到眼前。
少年人忙定睛一看,跑在前面的是一位红衣少女。
那少女也发现了他,轻轻地“啊!”了一声,急忙停下来,转过身去。
少年人脸上一红惊慌之下,双手捂住鸡鸡蹦入水池之中。
紧跟红衣少女身后的是一位十一二岁的绿衣少年,一条黑色的巨大獒犬随后赶到。
好大的一条狗。
有两米长,有没有。
瞎扯,两米五。
去。
绿衣少年拦住了红衣少女,笑着说:“这回无处可逃了吧?”
红衣少女皱眉举剑,疑问:“你为什么要追杀我?!”
绿衣少年说:“不!你错了,我不杀你。”
红衣少女松了一口气,沉肩又问:“那你追我干嘛?”
绿衣少年笑着说:“我是奉我师父之命,来到这一天地之间,寻访绝色美女给我师父做小老婆,谁叫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这也怨不着我。”
红衣少女闻听有人夸她漂亮,白如凝脂的脸上不由地泛起一丝红润,然后呵斥说:“你小小年纪,也知道什么是漂亮?哼!”
绿衣少年又笑:“凡是美的,人人都喜欢,这不用学,咱们走吧。”
这人不讲理。
够黑的。
是黑。
脸黑。
滚。
红衣少女手持短剑横于颈上,坚定地说:“我死也不去!”
绿衣少年肚皮猛鼓,忽然哈哈大笑,声震山谷,只见他脸色由黑变红,由红变绿。
奇怪。
变脸。
那少女见此状况吓了一跳,惊魂还未定,直觉右手一麻,短剑已在绿衣少年手中。
够快。
再快一亿倍也快不过咱们。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看全一样。
咱们是天生地快,他是自己练的。
红衣少女剑被夺去,本能地向后一个挫步,滑出三丈多远。
哪知绿衣少年如影随行,左掌变指在少女左胸轻轻一点。
少女触不及防,“啊?!”地一声娇喘,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向下倒去。
绿衣少年双掌平伸,将少女牢牢抱住,嘿嘿冷笑。
流氓,抱那么紧。
你咋知道,又没抱你。
你傻呀,看不出来吗。
你才傻。
你俩吵个屁。
绿衣少年正自得意,突听得一声大叫:“住手!”
嗬。
光腚娃蹦出来了,这下有救了。
这衣服让他穿的。
打他,不要脸的黑瓜籽。
未必打的过。
他比他大。
什么逻辑。
就是嘛。
老虎就吃牛,牛大吧。
不一样。
走着瞧,你看他那熊样。
哼。
白净少年很有兴致,早已爬出水面,胡乱中穿上衣服,正躲在石缝中观望。
眼见那黑乎乎的臭小子竟然在朗朗白日,使蛮欺负妙龄少女,真是天理何在,胸中义愤不已,情急之下,不由分说,大喝一声,奋勇现身,也想来个英雄救美。
绿衣少年回过头来,只见眼前这人头上脸上全是水,衣衫不整,光着脚,右手还拎着一双布鞋。
绿衣少年不由得哈哈大笑:“你不会武功,赶紧回家找妈妈去吧,要乖乖地。”
话音刚落人已在十丈之外。突然,一条灰影一闪,已有一人坐在地上拦住了绿衣少年的去路。
又来一个。
这个更大。
这个看上去应该会点啥。
别那么肯定,没准也是头牛。
只见此人二十出头,一身青袍,怀抱微风长剑,相貌端*肃,一副冷峻表情。
白净少年挥舞布鞋,喜出望外,叫道:“五哥!你来得正好!赶紧把这小小孩打发走,让他回家找妈妈要奶吃!”
是他哥。
是五哥。
没他白。
也挺白。
绿衣少年这回见了此人不再傲慢,面色变得凝重,对那青衣人说:“这位英雄,小弟我奉师父之命,接我师娘回家,请您别管了。”
挺聪明,反映真快。
够狡诈。
白净少年蹦着高叫骂:“五哥别听他瞎扯!我都听到了,他和他师父没一个好东西,竞抢美女做老婆,这个也是抢来的!”
青衣人纵身一跃,左手持剑右掌向绿衣少年头顶缓缓拍去,口中说道:“把人放下,给你一条生路!”
绿衣少年放下少女,一声冷笑:“不干。”
青衣人和绿衣少年打在一起。
嘿,打起来了诶。
打的好。
好。
俩人只打的天昏地暗。
你瞎比划啥呢。
这是机会,学两招。
就你。
咋。
就你,不说你。
怎地,不服上来,试试。
懒得理你。
天热的原因,又经过刚才一路长跑,那只黑色的獒犬一直趴在地上伸出大红舌头喘气,像一条又肥又黑的长虫子,此时生怕主人吃亏,瞄准时机,也是面带冷笑,突然跃起向青衣人后背扑去。
狗上了。
狗参战了。
玩赖,俩打一个,不公平呀。
青衣人没有回头,侧步一闪,绿衣少年一掌没有打到青衣人,收手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掌正打在黑狗的鼻子上。
黑狗“嗷呕!……”地顿时躺在地上口喷鲜血,一动不动。
狗出血了。
死了吧。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是狗主人自己打的。
这狗点真背。
看都没看清你,还要学人家打架。
你少啰嗦,不会才学嘛。
绿衣少年见此情形,木然呆立当场,青衣人的微风剑直刺绿衣少年的颈部。
绿衣少年似乎没有看到,并不理会,青衣人急忙运功收剑,左手虎口“嘶!”地震裂,鲜血直流。
好悬。
是个好人,不乘人之危。
绿衣少年冲了过去抱住爱犬,放声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我……我还会回来的!”然后抱起黑狗狂奔而去。那獒犬体形巨大,比绿衣少年足足大出三倍之多,而绿衣少年悲愤之下竟能举重若轻,身如飞燕,令人赞叹。
这孩子。
还挺重感情。
这孩子咋这么有劲力。
是哈。
咋练的,我就不行。
青衣人呆呆地望着绿衣少年远去的背影,轻轻自言自语:“没想到世间竟有这般奇人,小小年纪能修炼到如此境界,难!难!难!”一连说了三个难。
嗯,看来是真的难。
好难呀。
比一般的难,难上三倍。
你懂,不懂装懂吧。
难难难,一二三,你自己算吗。
嘁,还真有你的。
那,哼。
白净少年过来叫喊:“五哥!五哥,想什么呢?快给这位姑娘解开穴道,快。”
青衣人此时如梦中醒来,解开红衣少女的穴道。红衣少女站起身来,满脸感激之色,拍拍灰土,双手抱拳:“多谢二位英雄相救。”
白净少年笑道:“我不是英雄,救你的是我五哥,他才是大英雄!”
红衣少女问:“请问二位英雄怎么称呼?”
青衣人喃喃道:“如果……如果我不用兵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说着话,转身又坐在地上。
原来是呆子。
你才呆,他是英雄。
又没说你,你急个屁。
白净少年连忙说:“啊……这个,他是我五哥,叫成诗。”
红衣少女听了此话,不由得一惊,问:“可是当今中天五大高手石、书、画、诗、文中的微风剑客成诗成书南?!”
排第四。
四英雄,是英雄。
小心你的舌头。
你管,哼。
白净少年笑道:“嘿嘿嘿,他正是。”
红衣少女惊喜道:“怪不得武功这么高,真了不起!”
成尸,成婴的尸体。
放屁,是原始。
圆屎吗。
对。
对……个屁。
行了你俩都给我住嘴。
红衣少女见成诗仍坐在地上不声不响,于是说:“时间不早了,我要赶回家去,大恩大德难以言报,日后有缘,定会再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白净少年转身飞快地离去。
白净少年急道:“请问姑娘芳名?!我叫成远南!”红衣少女回头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红润,回答:“你叫成远南,我知道了,我,我叫展花花。”说完转身快步离去,不久消失在山色之中。
成远南双手抚摸那个小药瓶,放在鼻子上深吸鼻子,直觉有茹茹的少女体温,心里由不得神驰向往,嘴里念念有词:“人和名字一样美!展花花——”
这个名字好。
哪儿好。
哪都比你好。
受不了你两个,我走。
成诗见成远南站在那儿发呆的样子疑问:“九弟,九弟?……老九!发什么呆?!念叨什么呢?”
成远南一惊,回身说:“展花花,哦不,五哥你醒了?”
成诗问:“我?……什么展花花?你是说刚才那女子吗?”
成远南答道:“对,是呀。”
成诗微一寻思,感慨说:“原来是她,难怪那么漂亮。”
成远南说:“你也知道她漂亮,我还以为……怎么?!你认识她?”
成诗回答说:“我并不认识她,只是民间流传着一首诗,是专门赞扬中天四大美女的。”
有资格。
别吵吵。
成远南很感兴趣,笑着急忙问:“快说说!什么诗?!”
成诗轻轻咳嗽,润润嗓门,引吭唱道:
商情一月啊舞纷飞呀,
三月那桃花呦展花花。
慕容小小兮六月水啦,
九月菊开矣岳婉茹啰。”
好诗好诗真好诗,鼓掌。
哈哈哈,太难听了,都跑掉了都,呵呵。
你不懂,这叫艺术。
成远南把展花花给的药瓶打开,是金创药粉,给成诗伤口敷上。
成诗和成远南边走边聊。
他们去哪。
可能要回家了吧。
松鼠不见了。
是狐狸,红狐狸。
是松鼠!红松鼠!
孤陋寡闻。
少见多怪。
又吵吵,不管是狐狸还是松鼠,又跟你们什么关系。
她多可怜呀。
受伤了她。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就是。
咱们不理他,不跟他玩。
我还要告诉所有的人都不和他好。
嗯!
你们两个又联合起来了,刚才不是吵得挺欢吗。
妈妈不让我和坏人玩,你是坏人,心坏了。
我妈也是。
我怎么坏啦,我哪儿坏啦。
我妈说,平时一点一滴就能看出来就是,要擅于观察人的一举一动。
还有分析人的一言一行,以小见大由表及里,以微见著……
行了,有完没完。
我妈说了,见到坏人要坚决打击。
我妈也说了,对待坏人就用臭狗屎臭他。
我妈也说了,对待坏人要横眉冷对,孤立他,冷漠他,不让他有好下场。
行了行了,求求你们了。
我妈还说……
我认输,我求饶,我错了。
我们的妈妈还说……
去你们的妈妈的吧,我走了!
打他!
成远南问:“五哥,你说那个黑不溜黢的小小孩儿会不会又去找展姑娘麻烦?”
成诗回答:“这少年的爱犬伤的不轻,可以看出他和爱犬的感情很深,一时半会还腾不出空来。”
成远南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问:“五哥?你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是否见过比展姑娘还漂亮的女孩?”
这小子喜欢上了那个展花花了吧。
我看是。
就凭他。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不过他人还是蛮好的,知道自己不行,还挺身去救那姑娘,这需要勇气,很大的勇气。
不好说,人心里是咋想的你知道。
分析吗。
分析个屁,能分析出来吗,你又不了解他。
了解从分析开始。
得看他是什么动机,动机,你知道什么是动机吗。
冻的鸡。
我看你才像动的鸡,你看那展花花小姑娘小模样长的多喜人,谁见了不动鸡,要是换成了老太太、老娘们什么的,那他没准就早就溜了。
救了好看的女孩就有冻鸡吃啦?
就知道吃,扯哪去了都。
依我看,救个老太太更应该奖励只冻鸡吃。
那鸡鸡就冻上了,瘪瘪个屁的。
成诗道:“这少年的武功我怎么重未见过?”
成远南气:“五哥!你能不能别整天满脑子武功武功的?能不能想点别的?”
成诗说:“啊,对了,九弟,你头一次来这地块才几天,人生地不熟的,别不知声到处乱跑,很危险。”
成远南无奈,摇摇头“嗯”了一声,先答应下来。
原始是个武痴吧。
什么圆屎,是成诗,诗歌的诗。
你咋知道。
没听他刚才唱诗吗。
那诗是他做的吗。
不知道。
那就得了呗,不知道还瞎说。
一个人生下来再怎么惨,也不能叫圆屎呀。
原始怎么啦,我感觉挺好听的嘛,多朴实呀。
还扑屎呢,那人都有精神病,生下来取个名字自己骂自己。
原始骂人吗,就是老土了点。
你说的是古代的那个原始。
本来吗。
我还以为是圆的屎。
圆的……屎?去你的吧!
嘿嘿……这都什么呀。
哈哈哈……亏你想的出来。
咋弄的,都不是一回事,误会了。
也就你屎瓜脑袋才往那地方想,可埋汰了你。
就你不埋汰,要不是你说原始,我才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呢,哼。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村庄,说话间,两个人走进其中一所最豪华的庄园。
什么人家,好阔气。
真有钱,有钱是好。
有钱人可以享福,什么都不用操心。
有钱就有自由。
要想得到心灵的解放,就必须先有钱。
为什么啊。
你怎么又来了。
哎,一个人多没意思。
你刚才骂我们,我们还没有跟你算账,你还敢到这儿找上门来了。
打他。
我认错,我认错,嘿嘿,你们的妈妈们什么都教了,就没教你们大人要有大量吗。
教了,妈妈说对坏人的大量就是对好人的残酷。
打他!
就原谅我这一次嘛,我保证不会有下一回,并且郑重向你们的妈妈们道歉。
这还差不多。
刚才跑的倒挺快,要不你完了,非死在我手上不可。
是,是是,无比正确。
仆人将成诗、成远南二人请进大厅,正中黄花梨大太师椅上躺着一位老者。
老者六十岁年纪,身穿极品真丝大黄团花绸缎,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略带愁容,正自闭目养神。
嚇,这排场。
保养得真好。
有钱人吗,不都这样。
不愁吃,不愁穿,无拘无束,想干啥干啥。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有钱就能让人身心都解放。
对呀,领悟的挺快嘛。
不见得。
什么不见得,笨蛋。
你看他,有钱吧,不还皱着眉头吗。
成诗见了老者,十分恭敬,行礼说道:“徒儿拜见三师父。”
成远南也施礼:“慕容伯伯好。”
老者缓声召唤:“诗儿。”
成诗上前一步应道:“弟子在。”
老者问:“刚才是何人大呼小叫?”
成诗回答:“呕,刚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来山谷里抢持一位小女子,才弄出这大动静。”
老者没有知声。
这老头挺有派的。
成诗都这么厉害了,他的老师一定更厉害。
所以才傲。
不见得。
又不见的。
打他。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听我解释。
都是谬论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听。
真理越辩越明吗。
那你说,只能用一句话概括,多了我就捂耳朵。
哦,这个?长跑教练不一定跑得过运动员,老师写文章不一定比学生……
够了,两句了。
哦……我还没说完呢。
让你住嘴。
好地。
成诗继续讲:“那少年年纪虽小,武功却高而奇特,徒儿重未见过。”
老者睁开眼睛站起身,手里盘着一块白色玉石,看着成诗:“讲讲。”
好石头。
嗯。
包浆厚实,石皮温润,好石头。
这你也懂。
哦,本人这是不懂装懂,比不上二位,惭愧,惭愧。
成诗将绿衣少年的武功详细地描述一遍。
成远南听不懂,又不敢乱动,站在一边发呆。
老者脸色难看,眉头皱紧,沉吟了好一会才道:“江湖平静了这些年,为师我近来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听你描述,这少年的武功绝不是这个天地中的武学。”
成诗一愣,忙问:“请师父指点?”
成远南忽然想起什么,叫道:“对了!我听那小子说什么是他色鬼师父派他到咱们这个天地抢老婆!”
成诗横了成远南一眼。
老者道:“那就对了,我曾听天知道说过,世界之大其实不只咱们这一天地,到底有多少个,他也不知道,以他当时的修为,也只能看到十九灵界,三十三洞天。”
天知道。
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可能是个人。
什么人。
道人。
什么是道人。
哦,这个吗,依照您的逻辑,八层是把人倒过来。
倒人。
对,倒人。
原来是这样,把人倒过来,倒人。
嗨嗨嗨,别听他瞎说,蒙你的。
敢蒙我。
打他!
对!打!
这时,一个男仆进来禀报:“老爷,夫人回来了。”
老者闻听,立即满脸喜色,众人迎出大门。
只见一匹雪白龙驹上飞身跳下一粉衣女子,人已落地,裙子却在空中飘着没下来,腰部以下,全部暴露众人眼前。
闭眼吧。
老乡们闭眼吧。
非礼勿视。
你为什么光知道说却不闭眼睛。
大色狼观看女流氓。
大流氓。
打流氓。
别打别打,不看不看了。
两条水嫩雪白大腿,小巧丰润身体,一切让在场的众人无不眼花缭乱,惊魂丢魄,垂涎三尺。
偷看。
没有呀,裙子落下来了,没镜头了。
老乡们睁开眼吧。
粉衣女子面露微笑,爽声问:“听说来了新客人?”
成诗忙拉着成远南的手上前施礼:“师母好,这是徒儿的九弟成笛成远南。”
那粉衣女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望着成远南上上下下地打亮了好几眼,赞叹:“好帅的小哥哥呀,怎么穿这么破的衣服呀?”
夫人。
是老头的老婆。
岁数这么小,可以当老头的小外孙女了。
是呀,乱搞。
英雄所见略同,略同,嘿嘿。
成诗见成远南还在发愣,忙拉了一把成远南,小声说:“不得无礼,还不快快拜见伯母?”
成远南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美貌女子不过比我大几岁,怎么又是伯母又是哥哥的?”
成远南喉结移动,“咕咚!”咽下满嘴口水,上前施礼:“远南见过伯母。”
粉衣女子拉住成远南的手爽笑:“一家人,别客气。”说着就往客厅领。
老者笑着问粉衣女子:“夫人?多日不见,一路辛苦了。”
粉衣女子带搭不理地说:“你这老东西!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粉衣女子向成远南抛个媚眼,笑道:“今天伯母亲自下厨房给你烧几道好菜,你等着。”说话间,飘然而去,玉手轻挑,裙摆飞扬,露出雪白肌肤。
大屁股。
好白好白的大腿。
小白裤衩衩。
你们两个!……哦?嘿嘿,高见,高见。
不白吗。
不叫屁股吗。
正确,完全正确,各加十分,每人十分,每人都加十分,呵呵。
成远南刚才被粉衣女子拉了一下手,滑嫩的肌肤已让他心神不定,这媚眼抛来更令他浑身燥热难耐,尤其看到那丰满的大白腿,圆滚滚的小臀部,成远南忙转过头来对老者说:“伯伯!我要上厕所!”
连小孩都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鸟了。
动鸡鸡了都。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什么叫动鸡鸡。
这都不懂,惭愧,惭愧。
哦,这个,是我惭愧,是我惭愧。
动鸡鸡就是冻鸡。
动机,明白了。
成远南未等老者回答,转身向成诗使个眼色,就往外跑。
此时,突听成诗朗声说道:“何方高人?还不献身!”
只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笑到:“嘿嘿嘿!三十年未在江湖走动了,没想到武林竟出此后生奇才!”
话音来自客厅北侧,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帷幕轻挑,从里面走出一人。
又有一个老头。
两个老头。
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知道呀。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时候。
老乡们都闭眼的时候。
老乡都听话把眼睛闭上了,你为什么不闭眼。
不打自招。
惭愧,惭愧,我检讨,我当时动作只是慢了一小点。
这人五十多岁年纪,面如白纸,右手持扇,指着老者厉声骂道:“慕容单!你这老匹夫!还认得我吗?!”
慕容单。
声音尖锐刺耳,令在场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粉衣女子此时也来到大厅,一见此人,不由得失声尖叫!
持扇人见了粉衣女子,更是怒叱:“尤媚情!你……你……你这妖女!叛夫勾奸,骗我秘芨,害我性命!……”
油妖精?
有妖精!
怎么回事。
别说话。
听!嘘嘘嘘……
慕容单越听脸色越是苍白,心想:“这人在我家中,我竟未有丝毫察觉,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他到底是谁?难道,难道他真的没死?!不,不,不可能!”
慕容单汗珠直冒,颤声念出六个字:“令狐博远!”
第二个老头叫令狐博远。
好长的名字。
别说话!
持扇人听到这几个字,泪水夺眶而出,仰天长啸,声音甚是凄惨悲凉,直让人无泪欲流。
尤媚情瘫软倒地,仆人们急忙上前搀扶。
慕容单满脸泪水,一声长叹,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蓝皮小册子,走到令狐博远面前颤声说道:“博远老弟,都怪愚兄当年一念之差,听信妖女谗言,今日如何了断……”
话音未落,突听令狐博远“啊!”的一声怪叫。
众人吓了一跳,只见令狐博远满脸是血,双眼紧闭,向后直挺挺倒下。
完了,这个老头死了。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众人无不诧异。
原来,慕容单乘令狐博远不备,突施暗算,用腐骨散喷在令狐博远的脸上,令狐博远中计倒地。
慕容单哈哈大笑:“越老越没长进!”
说话间又将蓝皮小册子揣入怀中,同时双掌运足十乘内力向令狐博远胸口推去,直欲一掌结果了来人性命。
这老比真坏。
偷袭暗算。
不得好死。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慕容单只觉胸口如翻江倒海一般,连喷了三口鲜血,身体腾空飞出,重重摔到墙上。
怎么啦。
好。
是谁飞出去了。
慕容单拉线了。
挂墙上了?
挂啦。
令狐博远躺在地上,身体慢慢直力,如同鬼魅,单掌运力直扑向慕容单。
成诗见师父有难,纵身一跃,挡在慕容单身前,只听得“咚!”的一声,令狐博远这一掌正打在成诗胸口,两人各自倒退三步。
傻小子。
呆鸟。
忠肝义胆,好的。
成诗盘膝坐地,强运口气:“令狐前辈,晚生斗胆,念在我师父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我愿代师罚罪,受您三掌。”
令狐博远黯然半晌,说:“为了这两个薄义之徒,丢了性命,不值。”
成诗勉强一笑,表情十分痛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请前辈成全。”
令狐博远指了指尤媚情:“既然你一片孝心,也代这*再受三掌吧!”
糊涂。
这种事情能代替吗。
咋不能代替。
和女人上床是他师父,挨打的是徒弟。
就是,女人没干上,把性命再赔上,犯不上。
这老头没道理,既然有妖精对不起他,为什么还让成诗替她挨打。
有道理。
什么意思你,和我唱反调。
打他。
诶诶!别误会,我是说你说的有道理,嘿嘿。
这还差不多。
你怎么弄弄就动手,也不问清楚。
咋地,不服。
唉唉唉!服,服了还不行。
哼,不服就打。
只见令狐博远衣衫鼓动,右掌缓缓伸出,掌色殷红,正要打向成诗。
成远南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心想:“别说六掌,就是三掌也完了!”
成远南眼见五哥成诗有生命之危,暗自着急,心念急转;“令狐博远三十年前,被慕容单欺骗,差点丢了性命,积深仇大恨三十年之久,却本性未改,仍然相信慕容单的眼泪,遭其暗算,好悬弄瞎双眼,看来,此人心地善良,过于实在,换句话说就是傻!……”
正思考间,突听“咚!”的一声巨响,只见成诗一口鲜血从嘴角挤出来,呲出去三米多。
成诗是想把血咽下去,不想让弟弟看见害怕。
成诗已硬受了令狐博远一掌,连忙调转气息。
令狐博远运掌如风又欲向成诗扑去,成远南大叫一声:“住手!”
令狐博远闻听一怔,凝气收掌,循声望去,表情诧异。
好紧张呀。
成远南大叫道:“这不公平!”
令狐博远茫然问:“怎么?”
成远南又大声叫道:“令狐博远!难道你就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吗?!”
就是。
令狐博远凝思片刻摇摇头,朗声说道:“我令狐博远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成远南续问:“那你,那你就从来没有看见别人的漂亮老婆流口水的时候吗?!”
是呀。
令狐博远犹豫了一下,仰头说道:“我这一生只深爱过一个人。”说着转头望了一眼尤媚情。
只见尤媚情脸色苍白,更加可怜楚楚,妩媚动人,禁不住一声长叹。
成远南说:“令狐前辈!这位成诗成大侠,乃当世豪杰,但是也和你一样,有着令人同情的遭遇。”
呕?
令狐博远好奇地问:“什么?”
成远南缓缓道来:“他原本也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友,却在几年前突然失踪,他为了寻找深爱的人,不知历尽多少艰辛,在一个月前终于找到了心上人,可是,他的心上人却被一个专门抢别人老婆当老婆的人囚困在火龙山上,为了救回心上人,他决定后天去找那个恶人一决生死,可是,我五哥,对,就是这位成大侠,如果被你打成重伤,后天决斗必死无疑,岂不让那恶人继续逍遥快活,为恶人间!”
是呀。
令狐博远怒道:“这恶人实在可恶!”
成远南见成诗一脸地迷茫,于是使了眼色,接着说:“令狐前辈,我五哥也是正人君子,说过的话绝对算数,三天后,在蓝山岭斗天峰再受你四掌,诚信诺言!”
令狐博远道;“不对,还剩五掌!”
成远南道:“不对!我五哥已受你两掌了!好好想想。”
令狐博远思索一下道:“好吧,四掌就四掌,但是这俩人我得带走!”说话间,不见他有何动作,人已在大门外,左臂抱着美女尤媚情,右手拎着慕容单的衣领,说道:“三天后,斗天峰!……”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好凄美好感动的爱情故事,我爱你成诗成大侠。
我也爱你,成……
你两个别在这儿煽情抽疯,事情还没弄明白是真是假呢。
当然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
打他!
对,打他!
好好,是真的,我也爱成大侠,更爱你们。
成远南走到成诗面前扶他站起,问:“五哥,你?……”
成诗道:“我没事,一会就好,我问你……”
成远南微笑:“没事就好,咱们还是出去走走。”
二人来到一片草地上,成远南说:“五哥你还不明白?为了拖延时间,编造一个故事骗骗令狐前辈。”
咋样。
什么咋样。
我说对了吧。
对了咋的。
对就对呗,有什么可傲慢的。
打他。
别!再打我,我可要还手了。
怕你。
哼。
哼!
哼!哼!
成诗疑惑:“可是,三天后再受他四掌,区别不大。”
就是呀。
成远南笑:“五哥,你师父慕容单,恶根也,本天性,改不了的,他之去,世间又少一魔,民之福也。”
好,鼓掌。
英雄所见,看看,英雄所见呀。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不好。
嗛!
成诗沉默良久,然后低声说:“真没想到三师父他以前是那种人,可他毕竟是我师父呀!”
成远南说:“五哥,你是侠!心善而勇武,若不能是非分明,与魔又有什么区别?”
好,好呀!鼓掌。
嗯,说得好。
顶一个。
成诗沉思不语,成远南继续开导:“你师母尤媚情,四十来岁,就和十八、九岁大姑娘一样,这很奇怪,我怀疑她是妖。”
妖怪。
成诗吃了一惊。
成远南笑道:“她虽然有点水性,不过她心地不坏,都是慕容单那老东西……啊,都是慕容单那恶人太过狡诈,刚才他对付令狐前辈的手段你都看到了。”
成诗问:“那师母她落在令狐博远手里,很是危险,咱们如果不去赴约,万一令狐博远一怒之下把她杀了,岂不太无辜?”
是啊。
有道理。
大家安静,还是听听光腚娃怎么说。
你看上去倒像是我们的领导。
谢谢夸奖。
不要脸。
没脸没皮。
成远南哈哈大笑:“令狐博远一直深爱着她,怎么忍心伤害她?把她当心肝宝贝,心疼还来不及那!哈哈哈……”
咦?
成诗迷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成远南道:“你没看见令狐博远对尤媚情那神态?那是爱到极点都是恨,恨到深处全是爱呀!”
嗷!
你别一惊一炸的。
成诗勉强一笑:“那可不一定哦,哈哈……”
成远南奇怪:“五哥,我可从未听你这么笑过。”
成诗一愣,微笑:“这都是跟你学的,走吧,咱们离开这儿回自己家去。”
成远南大喜叫道:“五哥!你终于想通了?”
成诗点头:“嗯。”又无奈地轻轻摇摇头,望着夜幕低垂下的慕容山庄,乡烟缭绕,幽静梦幻,多少温馨的往事涌上心头。
师母的音容笑貌,豪爽的天性,也有她阴柔委婉的一面,师父对他更是如同己出,爱护备至,还有……小小小师妹……
成诗想到这里,低头流泪。
他哭了。
为什么。
也许是离别。
也许是往事。
唉,往事不堪回首。
这种时候,搁谁都得难过一阵子。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家,现在都破碎了。
唉!
成诗和成远南手拉手正准备走,突听脚下“唧唧唧,唧唧唧”几声叫。
小松鼠。
跑这里来了。
是小狐狸!哎,头疼。
她没有家吗。
是呀,为什么不回家呢,都这么晚了。
她没有妈妈吗。
好可怜呀。
她想干啥。
她好像认出他们俩了。
听她的叫声,好象有急事找他们。
是想求他俩帮忙吧。
那她算是找对人了。
小松鼠好像认识他们。
是狐狸,姑奶奶。
是呀,别忘了,白天他们见义勇为的事小松鼠都看见了。
嗯。
是小狐狸,求求你们了。
小松鼠的腿上,你看,那么大个口子。
是呀,再不处理一下,伤口会感染、发炎,然后就流脓了,有生命危险。
是狐狸呀,郁闷。
好心人快救救她吧。
俩人低头仔细查看,是一只红色小狐狸,正站在地上,仰着头冲他们叫。
成远南把她轻轻抱起。
成诗奇道:“咦?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未发觉……”
你刚才哭来着。
不怨你,你刚才一定伤心过度。
这说明你是重感情的好人。
我们也是才看见。
嗯呢。
“她受伤了!”成远南看到了。
成诗从怀里掏出一块布,轻轻擦去伤口周围的杂物,用药粉撒在小狐狸的左腿伤口上,又取一块干净的粗白布包好。
成大侠真是好人,我要嫁给他。
嘁吔!别忘了他是人,你是棍,想啥呢。
然后我希望嫁给他后,他也那样细心呵护我的身体。
呕吐!
你给我滚,到一边吐去,少在这里烦我。
让你滚,快点。
妈的,两只无比愚蠢的恶棍,我跟你们在一起活不长,还是走吧。
滚远点。
滚的越远越好。
小狐狸温顺地把头伸到成远南怀里。
呵呵,小松鼠撒娇呢。
没准真是狐狸。
你怎么回事呀你,他一走你就又和我作对呀。
刚才我是帮你,我对你好你都看不出来吗。
嗯,我知道,可是,要是你真的跟我好,我说啥你就说啥呗,要不怎么看出你是真心呢。
我的情商是有极限的,不能一味地听从你,这样会影响你成长的。
我不想成长,我只要开心就好。
你挺现实。
现实点不好吗。
但是你不真实。
要那么真实干嘛呀,真实很好吗,我只需要现实的快乐感受,不要真实的折磨。
真实就真的会让你痛苦。
痛苦倒是说不上,反正不快乐,有时也会痛苦点。
那样你不觉得太假了吗,自己骗自己的感情时间一长也会很无聊的。
你要真实,还是要我。
说实话,我都想要。
这不可能,你现在已经不真实了,更不现实。
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那我问你,你活着为了什么。
为了,为了……我也要为快乐活,和你一样的活法。
这不结了,那就现实一点,从现在开始你就做起,和我一起快乐,一起瞎说。
好吧,我们一起为了快乐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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