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现在这样,他也同样不大爽快。
“叮铃铃……”
手机没响,而是家里的座机响了,不是子建,而是斐翠打来的,害怕村里的信号不好,她选择了打固定电话。
“本子哥,我给你寄了包裹,已经快一周了,还没收到吗?”电话那头传来斐翠甜甜的声音。
“没呢,明天我去邮局看看吧,是什么东西啊?”王本好奇地问道。
“不告诉你,”斐翠似乎挺不满地抱怨两声,简单的几句祝福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整个这一学期,王本没有再去过斐翠的学校,平常电话也很少打,难免会遭来不满。
就在斐翠打完电话几分钟后,手机响了,也不是子建,是晓辉。
相互关心问候一番,非常平静的交谈几分钟,以它们一贯的方式结束了通话。
继续等待许久,再没有电话响,马云秀已经来催三次了,王本只得无奈地站起身,看来,子建这子是真和他计较了。
与战武一起来到旁边的竹林,挥动锄头在斜坡边挖出一个大坑,再用砖头将四周砌好,一个简单的灶台算大搭好。
放上大铁锅,将一格格装满一碗碗烧白、香碗、髈、粉蒸肉的蒸笼架在上面后,开始添柴生火,这些蒸菜一直要蒸到明天中午开席,才热腾腾地端上桌。
“本子哥哥,有电话找你,”一直跟伙伴们在看录像的玲珑从屋里跑了出来,老远就大声地叫喊。
王本顿时一阵欣喜,快步凑过去,慌不迭地问道:“是子建哥哥吗?”
“听不出来,声音有像,可以语气不像,我没有问,”玲珑昂着脑袋瓜子,极其认真地道。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堂屋里,果然是子建打来的,王本如同以往一样,笑呵呵地道:“你子,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啊。”
整个这几个月,他们就没通过话,仿佛从此隔绝一般,他不想就此失去一位从到大的朋友,一份弥足珍贵的友情。
电话那头先是短暂的无声,紧接着传来子建挺平淡的声音:“听我爸,你今年要庆生啊。”
这子,竟然拿他爸当辞了,王本没有破,而是,“是啊,只可惜你不在。”
“……”电话再次无声,子建没有如同以往一样送上祝福,但也没有就此挂掉。
这通电话打得挺不投机,断断续续聊了几分钟后,他们不得不分外不舍地结束。
不管怎么,至少心底那份情谊还在,他都不愿就此割舍,子建也不愿,有这一,他就很满足了。
会心地笑笑,继续跑去灶台边烧火,好不容易撑到到半夜两、三,早已是昏昏欲睡,不得不将整个交给战武,给大家招呼一声后,爬进了温暖的被窝。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普照在美丽的秀水湾,洒落在窗台上,在清新的空气浸透下,伴随着阵阵清脆的鸟鸣,王本徐徐睁开眼睛,今天,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