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静静的躺在床上,头枕在双臂间,腿伸展,心烦意乱的想心事。
她想着想着,陡然间想起许科长的话,给送些礼吧。他占不上便宜,也许给送些礼,不定,他看在礼品的份上,回心转意了,就不再那么恶狠狠的对我,罗思文天真的想。
可是,送什么呢?她琢磨,想来想去,男同志都喜欢抽烟和喝酒,不如送两条锦鸡市卷烟厂生产的精品烟,再配上两瓶五粮液。主意打定,罗思文跳下床,拿上上个月的工资直奔商店。她买完,才现这些东西太贵,基本上花去她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
她心疼的不得了,心想,我给自己的老爸都没买这么贵的酒喝一下,这么贵的烟抽一下,孝敬一下老人。一想到自己碰上的坎,不花钱又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自认倒霉。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暂且试一试,不知那个老色鬼买不买账,她心里忐忑不安,没有信心。把东西提到宿舍,锁在了自己的柜子里。
这下轮到罗思文在宿舍蹲了,她每天晚上给妈妈帮完忙,就到宿舍待着,然后每1o分钟到楼下去看一趟。人倒霉了,往往百事不顺,要干什么,偏偏干不成。等了一周,一直没见王厂长的身影。
办公室肯定不能去,一大包,鼓鼓囊囊,何况办公楼现在大家都认识她,看见她提着烟酒,去领导办公室,那不是贼不打自招吗?
罗思文左思右想,只能在宿舍蹲保险,她越来越渴望那个憎恶的人能够及时出现,好遂了她的心愿。
第二周,罗思文继续每晚蹲,还是无果而终。皇天不负有心人,星期四晚上,罗思文上楼的时候,突然现,王厂长的宿舍里亮起微弱的灯光,她高兴的不得了,赶紧上到自己的楼层,进了门,把柜子打开,取出礼品,兴冲冲的提着下了楼。
她几乎没有犹豫和思考,兴奋的敲起了门。“咚!咚!咚!”里边半天没有动静,难道不在吗?
“咚!咚!咚!”她又敲,还是没动静,她正疑惑和沮丧着是走是留,里边却有人问:“谁呀?”那是王厂长的声音,罗思文很熟悉,她有喜不自禁,站在门口等待他开门。
话间,王厂长已经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他露出穿着毛衣的上半个身子。“是你!”当他看见罗思文的一瞬间,有些意外,但是,很快恢复了理智,脸一下拉的老长。
“有什么事吗?”冷冰冰、硬绑绑,面无表情,罗思文的热情,一眨眼,全部被浇熄了,她尴尬到了极,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讨好人家。
罗思文强作欢颜:“王厂长,上次是我不对,惹你生气了,请你原谅我的年幼无知吧。”罗思文诚恳的。“我原谅你什么?你又没错。”王厂长继续吊着脸,他的尊严不容受到挑战。
他对女人的态度一向赏罚分明,服从自己的,他总是能想出各种办法讨其欢心,送礼物、帮对方解决各种问题和困难,这是他的常用手法。但是,谁若敢于反抗,不服从他,那肯定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把对方置于困境,让对方去接受各种苦难的考验。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罗思文听着很耳熟,还没容她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已经穿着脱鞋跑过来。头伸出来了,原来是穿着毛衣、毛裤的宋一琦,罗思文心里一惊,所有的热情由沸降到了冰,有惊慌失措,看来,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似乎,此刻,自己惊扰的是王夫人。
“是你呀!”宋一琦斜着眼睛,蔑视的看着罗思文:“怎么,你也不甘寂寞!想找人玩玩?”她刻薄着阴阳怪气的,俨然是王厂长的老婆,吃起了干醋。“孩,我警告你,以后离王厂长远,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和我斗,太不是对手了,你还嫩的很呢。”宋一琦恶狠狠的。
罗思文被羞辱的无地自容,低着头,举起手中的东西:“这个!请王厂长收下。”准备递过去,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差碰上她的鼻子。“谁稀罕你的东西。”王厂长恶狠狠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
罗思文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回去,她提着沉重的东西,进了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重新锁上门。“哇”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完全的爆,她哭出了声。
她想不明白,难道年轻漂亮有错吗?年轻漂亮就应该沦为别人的*和情妇吗?必须做违背自己做人原则和良知的事情,跟一个比自己大近3o岁,比老爸还老,还丑的老男人鬼混吗?这一晚,她再次辗转反侧,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