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罗思文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应付这场突如其来的麻烦。“我刚才只把所有的标题看了一下,刚好忘了看这儿。”郑副科长懊恼的,简直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事已至此,什么都晚了,只能自己承担后果,罗思文想。
她赶紧给许科长详细讲了昨天的事,办公室三个年轻人现在也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都站到许科长旁边。“昨天确实是这样的。这事不怪她,要怪也应该怪报社王,那签了字划出来的底子还在报社,罗思文是划出来了,她想抵赖都不行。”曹大姐先作证,其他两人附和。“对,确实是这样。”
“问题是,现在,我们的报纸前3版和4版的时间不一致,这就是结果。最可怕的是你今天居然没有现。这地方你应该重关注,结果怎么样?你疏忽大意了吧?你还给这幢楼的人全了,包括领导。一旦别人现了,就是工作失误。到那时候,你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不清楚。尤其是和你关系不好的人,一旦现了,会给领导添油加醋,给你题大做,你知道问题的严重后果吗?”许科长训罗思文。
“如果你及时现,我们可以就在科里把事情解决了,不行了就重新印刷,大不了重掏些印刷费,报社印报纸的版子还在。现在,报纸已经出去了,如果幸运,没被领导现,就能蒙混过关。关键是,只要有人尤其是领导现,就不好办了。到时候,就是我们想帮你,怕都来不及了。我早给你过,干这个工作,一定要细心,可是,唉!”许科长两手一摊,耸耸肩,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罗思文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满脸通红,虚汗直冒,头耷拉着,双臂垂在身子两边,象一个正在接受审判的罪犯。
“呵呵,都在呀!”陡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了,直冲罗思文的耳膜。
罗思文抬起头,许科长也抬起头,大家都抬起头,把目光投向门口,罗思文看见了最不喜欢的人——王厂长。
此刻,他正站在他们的办公室门口,在他的双手之间,正拿着这期报纸,他故意低头专注的看4版的最上边,许科长瞪了罗思文一眼。
“王厂长!”他撇下罗思文,热情的走上去,郑副科长也跟在后边向门口走去。其他人一看,知道大事不妙,都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想看看事情怎么展,他们怎么知道罗思文拒绝了王厂长那一折子丑事呢,只是想着这是一桩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失误罢了。
现在,最难堪的是罗思文,她面对着门口,大脑空空如也,心里已经恨死了王厂长。心想,哪壶不开提哪壶!终于让你这不知羞耻的老流氓逮着打击报复的机会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谁让人家抓住把柄了呢。
“王厂长,走,到我那边坐一会!”许科长热情的。“就是,就是,许科长那有朋友从西湖刚带回来的龙井,口感好的不得了。”郑副科长也应付着,企图转移话题,帮罗思文解围。
“我是协管你们科的,你们这儿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他收起手里的报纸,抬起头,一本正经的。“是吗,什么事!”许科长故作轻松的。“你看看,你看看。”他把报纸摊开,指指上边的日期。“和前边的不一致啊!这是怎么搞的?”他故意大声,以便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听着。
许科长心里开始打鼓,他的私心里讲,仅仅是想把罗思文教育一下,让她以后记住这个教训。话又回来,谁刚工作的时候,没犯错误?关键是要让她知错,然后改错,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达到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教育目的。谁能料到,屋漏偏逢连阴雨,怎么让王厂长给现了。该怎么办?许科长烦恼的想,故意拿起报纸,到处看。
“这儿,这儿。”王厂长站在门口故意用手指着错误的地方。
许科长一看蒙混不过去,索性挑明,给他讲了事情经过。许科长讲完了,王厂长怒目圆睁:“原来你们早都知道了,居然想隐瞒不报是不是?”他愤怒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们想隐瞒,而是我们还没有机会向你亲自汇报,我这正批评她。王厂长你别误会,毕竟是刚工作的姑娘,难免犯错误。既然事情已经生,我们现在只是想,怎么让损失减到最低程度。对不对?”许科长讨好的。
“你不要给她情,这样只能纵容她,养成今后干任何工作,都肤皮潦草的习惯。她才工作,应该让她永远记住不认真工作付出的代价。现在,先,让她去各个办公室把错误的报纸取回来,顺便向各个办公室作出解释,并道歉。完了,立即让她停职检查,至于到报社印刷新的报纸,让其他同志去完成,不能让她再干这个工作,她根本不适合。”
王厂长快意的。完,王厂长头也不回,拿着报纸,非常有成就感的昂阔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