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记忆之三是惊险的池塘事件,夏天的一个中午,妈妈去地里干活,14岁的罗思文领着妹妹在村里池边洗衣服,妹妹在旁边玩,一不心,妹妹踩空了旁边的一个虚支的石头,一头栽进了池塘里。罗思文正在低头洗衣服,突然听到一声喊叫,罗思文抬头一看,妹妹一眨眼没了踪影,她吓的赶紧从洗衣服的石头上站起来,“思羽、思羽。”罗思文焦急的大叫,过了一会,突然现前边的水面上冒出一个脑袋,在水中时隐时现的扑腾,吓慌了神的罗思文站在高处手脚并用着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掉水里了。”附近正在劳动的村民听到喊叫,从四面八方跑过来,大家互相看看,谁也不敢跳进去,罗思文急的差给人跪下,恨不得旱鸭子的自己跳到水里去救妹妹。这时候,路过水塘边的大伯听着了,当他现是自己的侄女掉进水里,毫不犹豫跳进池塘,一个村民找来一根很长的竹竿,大家齐心协力的努力,才把思羽从水里救出来,思羽的命得救了,但是从此以后也落下了病根,耳朵里进了太多的水,成了慢性中耳炎,这也是让罗思文永远铭记在心的深刻记忆。
更有让人无法释怀的自杀事件。妈妈是个很勤劳的家庭妇女,总是闲不住,一个人种了几亩薄地。夏天,麦收时节,妈妈辛辛苦苦种的麦子眼看在地里熟透了,黄灿灿的,很惹人怜爱,妈妈和罗思文正在地里收割。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夏天的雨,来就来,眼看就要收获的麦子,可能因为大雨就要烂在地里,妈妈和罗思文忧心如焚,手不停的割麦。干完自家活的大伯路过他们地边,过来给帮忙,在大雨中把麦子割完,然后帮着拉回罗思文家的院子,卸在屋子里。大伯回家后,大妈看着自己的男人淋成了落汤鸡,等她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冲大伯大雷霆,“她男人一年到头才回来几天?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勾引你。”大妈蛮横的认为弟媳妇勾引了大伯哥,妯娌之间生误会。她指着自己的男人无中生有的大骂一通,木讷的大伯无论怎么解释都得不到大妈的谅解。大妈骂完了,在瓢泼的大雨中冲出家门,一宿未归。大伯简单的认为,大妈使性子回了娘家。第二天,天黑时分还是不见人影。大伯终于坐不住,赶到大妈娘家询问,才知道,大妈根本没回娘家。舅子哥煽风火对大伯,我妹妹是不是跳了河?大伯慌了神,找一帮人,一连几天,拿着长长的竹竿到村上所有的井和鱼池及有水的地方都打捞一遍,一无所获,大家很失望也很慌张,不知道大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去了哪里?于是动全村人四处寻找,无果。一周后,有人到县城卖鸡蛋,在市场上看见大妈和她嫁到县城的姐姐正在大街上??,这事才算了结。
家人在农村生活,为了鸡毛蒜皮的事,被别人算计、孤立、折磨的那些痛苦记忆,在全村人羡慕的目光中嘎然而止。
罗思文上高二的时候,爸爸罗福贵因为连续三年获得厂里先进个人,单位破格允许农村的老婆孩子农转非,这在他们村当时是很荣耀的事情。
在县城上高中的罗思文和全家搬着所有值钱的家当包括粮食和土豆,乘着爸爸单位给他们拉东西的卡车进了城,家人的农村户口全部转为城镇户口,这意味着,妈妈刘妹、罗思文、弟弟罗思、妹妹罗思羽由农村人全部变成城里人,从山里的农村老家到城里生活,成了城里人。
所有关于农村生活的痛楚,到此为止,生活似乎从此掀开了暂新的一页。
罗思文每次回农村生活的往事的时候,都有一种悲感交集、喜极而泣的冲动。
学在农村上学早,罗思文16岁考入本市的商学院上了大学。
电机厂占地面积近4o多万平方米,厂区和家属区分别在一条马路的两边,马路那边是单位的办公区和厂房区,马路的这边是单位的家属区,家属区也分两个很大的院子,1号区是楼房区,那是单位先前盖的一排排的砖混结构或框架结构的楼房区,占了很大一块地方,楼房大多是早些年修建,住的也都是一些领导、老居民户、双职工或者和各个领导有各种关系的关系户。2号区是平房区,那是单位最早所盖,后来没有及时拆除,住的大多都是单职工的家庭,或者孩子很多,通过各种方式陆续农转非进了城的家庭,罗思文家属于后者,他们家就住2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