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练不得这种功夫,他原先还担心郭虎禅的安全,如今看来倒是他有些杞人忧天了
客栈后院里,曹天组织了手下的那些蕃人奴隶分作了数拨值哨,这几个月给他操练下来,倒也有几分像模像样,有了几分军队的影子
缇骑司本就是天子亲军,虽然只管刺探情报或奉诏侦缉,但真打起来,也不比羽林军差,曹天不是什么大将之才,但是不过十几人的蕃人奴隶,他亲手管教出来,也比寻常士兵强上几分
蕃人奴隶们都是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自己跟的主人不是一般人,一个个得了曹天的吩咐,恨不得有贼人上门好让他们好好表现一番,到时候可以被郭虎禅这个主人看中,成为家奴
云来客栈外不远处的街坊里,李白看着已经收拾得像模像样的家,将行李放好之后,端了药碗到了卧在床上的老娘身边道,“娘亲,喝药”
“你这孩子,哄娘喝药,等会是想偷偷溜去客栈”李氏没有喝药,只是看着端着药碗装老实的儿子说道,这世上哪有比当娘的清楚自己儿子的,儿子从小在碎叶城长大,身边不是游侠就是军汉,虽然给他爹逼着日日念书,但是每天晚上都一个人悄悄地溜出去练剑
心思给老娘看破,李白也不慌乱,他有时虽能糊弄李客这个当爹的,却绝对骗不过李氏这个娘亲,只是口中道,“娘亲,我只是去客栈看看阿爹”
“你爹是什么人,娘还不清楚,要是客栈那里没有危险的话,会让我们来这”李氏祖上是太宗朝时的长征健儿,早年也勉强算得上书香世家,她也是认书识字的,不是那普通的村妇,再加上她和李客成亲多年,如何不知道李客这个丈夫的性子
“恩公是贵人,身边岂会没有护卫,你这孩子,平时跟人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剑术,真去了客栈,也只是给你爹和恩公添乱”李氏口中教训道,她离开客栈的时候,也曾见过郭虎禅几眼,只觉得这位年少的恩公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那些将军
李白没有做声,遇到李客这个当爹的奚落他,他还敢争辩几声,可是遇到李氏这当娘的数落,他也只有一声不吭地听着,只因为李氏有胸痹,不能劳累,不能动气,他虽然性子要强,可却是个孝子
服侍李氏喝药睡下之后,李白在房间里摆了两条凳子搭了床,吹灯便睡下了,才让李氏放心下来,连日的劳累涌上,不过一会功夫,房间里便响起了李氏熟睡的呼气声
乌漆漆的黑暗里,假寐的李白睁开了眼睛,听了好一会声音后,才悄悄下了地,披上衣服,开窗跳墙溜了出去,老练得很
到了自己摆放行李的房间,李白才点了灯,找起东西来,虽然是李氏这个当娘的说他只练了几手三脚猫的剑术,但他心里仍是不服气得很,尽管他知道自己跟碎叶城那几个自称是裴将军弟子的游侠练的剑术多半是大路货,可他还是想要去客栈看看
换上一身蓝黑色的衣服,李白把自己那柄求了父亲半年才买下的长剑背在身后,站在铜镜前,觉得自己也有几分说书的口中那些夜里去劫富济贫的大侠风范,方才满意地出了宅子,一路往云来客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