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想知道?"
我干笑不已,"我只是随便问问,这种事不管是真是假,你都不需要告诉我。"
翟让只是笑,手腕翻动,匕首缩进衣袖内藏好,但他也不离开,只是站在旁边,看我梳洗。
我擦干脸上水渍,到底还是忍不住,"你真的想要行刺圣上?"
翟让悠然笑道:"是。"
"你不怕我知会给圣上知道?"
翟让嘴角微微翘起,那笑容看来神秘又得意。
我心头大乱,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已经得手了吧?"
翟让悠然笑道:"你觉得呢?"
我手中毛巾啪的一声掉在木桶里,一颗心不住往下沉,我出来那阵,夏东海在门外打盹,我踢了他一脚,他完全没有反应,我只道他是睡死了,现在想来,他那样警觉的人,在这样非常时期,怎么可能睡死过去?
他根本是给翟让打昏的。
我离开寝宫来洗衣殿,圣上跟前就再没有人,他又是在熟睡当中,我在洗衣殿这边戏水那功夫,足够翟让潜入内室杀死他十次有余。
我手足冰凉,很想要一路飞奔去寝宫看个究竟,可是心中恐惧,双足如同灌铅,重若千金,寸步难行。
翟让好整以暇的笑,有意无意看我身后的古井,似是在衡量,又似是在评估,微微眯起的双眼之中,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我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面色刷的雪白。
翟让笑道:"田姑娘,传国玉玺在哪里?"
我颤声说道:"我不知道。"
跟着我眼前一花,翟让欺身到我面前,将我推进古井,我尖叫了声,本能的伸手死死扣住井口,这时候无比痛恨自己平时不喜运动,双手臂力不足,估计支撑不到一时三刻就会掉下去。
我忍不住哀求翟让:"翟大人,救救我。"
翟让站在井口边,悠闲把玩手中匕首,在我右手腕上比划,"田姑娘,我再问一遍,玉玺在哪里?"
我哭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翟让冷笑,匕首翻转,刀刃刺破腕身,我吃痛叫出声,他挑破的恰好是腕上的经脉,血登时如泉水一般涌出来,顺着手臂滑落到衣衫上,有藏匿在古井四壁青苔里边的蚊蚋蜘蛛,闻到血腥气息,纷纷探出头张望。
"田姑娘,你这样年轻,我实在不忍折磨你,反正玉玺这物品,对我来说,有当然是最好,没有也不勉强,不如我就给你个痛快吧。"
他伸足踩上我双手,我惊恐之极,脱口说道:"玉玺在圣上寝宫。"
翟让笑出来,"接着说。"
我狠了狠心,"圣上将它锁在一只箱子里边,放在寝宫的某处,那箱子设置有密码,只有一次输入机会,如果输入不正确,就永远打不开了。"
"你知道那密码?"
"我知道。"
翟让露出笑容,"很好。"
他抓住我臂膀,将我从井口拉出来,扔在地上,我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泥水,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内殿,还在寝宫门口,就闻到内室一股扑鼻的血腥气息,心下绝望之极,那个昨天夜间还笑如春风的人,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夏东海兀自昏迷着,我看着他浑然不知变故已经发生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憎恨,若非是因为他引狼入室,圣上又怎么会。。。
翟让慢吞吞笑着说道:"怎么不推门?"
我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慢慢推开寝宫虚掩的大门,走到圣上卧榻跟前,撩开绣帐,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圣上,他脸颊青白,双目紧闭,眼角有一滴晶莹泪珠,但是嘴角却有淡淡笑意,我低声哽咽,十天不到的功夫,我至爱的两人,一一死在我跟前,"他去的时候,是否安乐?"
"有些痛苦,我割断了他颈项间的大动脉,他是失血而死,临死时候,还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翟让若有所思把玩手中匕首,"他问我,这匕首的名字是不是叫祸生?"
"你怎么回答他?"
"我说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这匕首叫什么名字。"
"你自己哪里得来这匕首的?"
翟让说道:"收买我行刺他的人交给我的,"他收起匕首,"田氏,不要拖延时间,告诉我,玉玺在哪里?"
我擦干脸上泪水,打起精神说道:"就在卧榻的隔板底下。"
翟让将圣上躯体粗鲁推到地上,我连忙扑过去,抱住圣上拖到高脚茶几底下,随后站在翟让身后三步远处,不动声色。
翟让把卧榻上沾满血迹的被褥卷成一团,胡乱扔到旁边,跟着掀起床板,果然看到一只四方锦盒,他大喜过望,迫不及待伸手去拿那锦盒,就在他双手碰到锦盒缎面时候,两只藏在暗处的短箭绷射而出,正中他胸口。
翟让身形晃动,震惊看着胸口的箭羽,"这是怎么回事?"
我冷笑道:"翟大人,你也真是托大,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任何藏宝的地方,都会设置机关的么?"
翟让面色青灰,"这箭头有毒,拿解药来。"他轰然倒在地上。
我冷笑,"放心,箭头没毒,上边涂的是麻醉剂。"
翟让没再作声,双眼凶狠注视我,"田氏,你也有这出。"
我没有作声,等麻醉剂药效发作,翟让昏迷,这才去到洗衣殿,提了一桶水,对着夏东海当头泼下,夏东海惊醒,一跃而起,恼怒说道:"田氏,大清早的你发什么颠?"
我放下木桶,"圣上被翟让行刺。"
"你说什么?!"
我讥诮的笑,"我说,你大力引荐进来的那个人,把圣上刺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