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份内的事,圣上不需要向我道谢。"
圣上惆怅的笑,没再作声。
我说道:"圣上,我们已经查到那条玄菟蛇的主人是谁了。"
圣上笑道:"你们动作好迅速,他是否是凶手?"
我说道:"还不肯定。"
圣上意兴阑珊说道:"那行,你们继续查,不过,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不要再就今次遇袭事件打扰我,我想要静一静。"
我心下甚是失望,又觉得疑惑不已,出到寝宫大门外,终于忍耐不住,问了出来,"夏将军,我觉得有点奇怪,圣上怎不问玄菟蛇的主人是谁?他为什么会这么冷淡?"
夏东海却似已经习惯,淡淡说道:"圣上一向如此,他心里想着许多的事,哪有空闲事事过问细节,你想要引起他注意,就要下更多的功夫,获取更多的信息。"
我干笑,脸上有些发烧。
夏东海眼中略有笑意,善良转移话题,"田氏,我们是否需要拘拿唐奉义来问话?"
"当然要。"
夏东海说道:"那么,在派谁去拘拿唐奉义这个问题上,你有没有建议给我?"
我笑着摇头,"没有,你得自己设法,要么你亲自跑一趟,要么你央你在此间的朋友帮忙。"
夏东海沉吟了阵,"要我出宫那是不大可能的,看来只能找我的朋友帮忙了。"
"你在此间有朋友?"
夏东海犹豫了阵,说道:"有一个,"他微微苦笑,"老实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真是不想去麻烦他。"
"为什么?"
"我不愿意欠人情,即便是对朋友也不例外。"
我玩味的笑,"现在就是迫不得已的时候。"
"我知道,我立即就联系他。"
"你的朋友最迟什么时候可以把人送进宫?"
夏东海想了想,说道:"我会要求他尽量在今天晚上。"
当天夜间,我伺候圣上服过药汤,他读了会儿佛经,对我说道:"碧瑶,你可以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我期期艾艾说道:"万一圣上熟睡之后又做恶梦。。。"
圣上温言笑道:"没事,醒来就不怕了。"
我没有办法,只得步出寝宫,在门口碰到巡守的夏东海,皱眉问我:"你怎不留在圣上寝宫?"
我苦笑,"我倒是想留,可是圣上赶我走,我有什么办法。"说完回到自己房间,和衣倒在床上,想起圣上客气又冷淡的态度,一时心里冰凉。
到了十一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夏东海在门外说:"田姑娘,你醒着么?"
我应了声,"人带来了?"
"嗯。"
我打开门,"在哪儿?"
"你跟我来。"
我跟在夏东海身后,赶到成象殿偏殿,果然见着宽阔庭院里边站着一名男子,灯火朦胧,也看不清他长相,只隐约觉得其人身形高挑,略略有些髭须,波光闪烁的双眼在黑暗中宛若寒星一般,他脚边放着一只硕大麻袋,不时有呜咽之声传出来,想必里边捆绑着的就是唐奉义了。
夏东海径直走到来人跟前,两人互相拍打对方肩膀,"翟让,今次真是多谢你。"
男子笑道:"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能够帮到你这点小忙,我十分的高兴。"
我轻咳了声,夏东海会意,指着我说道:"来同你介绍,这位是圣上跟前的近身宫女田碧瑶,"又指着男子对我说道,"我的朋友翟让,"跟着他解开绑缚麻袋口的麻绳,立刻有人迫不及待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夏东海问道:"是扬州北门城门郎唐奉义?"
来人生得方头大耳,"是又怎样?他妈的哪个不要命的狗杂种偷袭老子,给老子发现不整死他。。。"
夏东海插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一条三十年玄菟蛇?"
"老子有是老子的事。"
"你把它送给了谁?"
唐奉义斜眼看了夏东海一眼,"老子爱送给谁就送给谁,是你偷袭绑架了老子?"
翟让微微皱眉,自袖口摸出一把雪亮匕首,放在手中翻来覆去把玩。
"我再问一遍,你把那条三十年玄菟蛇送给了谁?"
唐奉义顽劣说道:"你想知道?老子偏不告诉你。"
他话音才落,就见寒光轻闪,唐奉义头上束发金冠已经被翟让贴着头皮削断,金冠连同扎紧的发髻一并落在地上,唐奉义惊得目瞪口呆,颤巍巍伸手去摸光秃秃的头顶,看着翟让的眼神仿佛是见了鬼怪。
翟让眯眯的笑,看来和善之极,漫不经心和夏东海讨论,"东海,我新近得来一把匕首,说是削铁如泥,刚刚试了试,貌似真的很锋利。"
夏东海笑道:"削断头发算什么,能削断人的颅骨,那才叫厉害。"
翟让眯起眼,"说的也是。"不住打量唐奉义头顶,跃跃欲试,看那样子颇是想要借他项上头颅来试练看。
唐奉义吓得心境胆寒,"大人饶命。"
夏东海冷哼一声。
我说道:"知道怕就赶紧回答问题,你把那条三十年玄菟蛇送给了谁?"
唐奉义踌躇了阵,说道:"骁果营第七路千牛右直长,李孝本。"
我和夏东海听到这答案,都愣住了,"李孝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