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口水直流。
周起看着徐怀安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满脸鄙夷:
“瞅你这点出息,人家随口一句话就把你撩成这样?”
周起低声数落一句,满脸不屑:
“京城美女如云,您老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徐怀安回过神来,同样压低声音,满嘴哈喇子:
“要是我能做羽卿华姑娘的入幕之宾,哪怕只一夜,减寿十年我也愿意!”
“别介,看你就没长寿相,再减十年,让魏子渝姑娘咋办?”
“殿下,您又拿子渝来压我……行行行,我不动心总成了吧?”
“孺子可教也!我这也是为你好,这姐们儿不就脸蛋儿俊点,身段儿妖点吗?有啥大不了的?”
周起瞥了眼被众人簇拥的羽卿华,一脸轻蔑地撇撇嘴:
“好看的脸蛋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挑女人,不能光看皮囊。”
“咱这种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得把美女当浮云,轻易就被美色迷得五迷三道的,将来还能干成个啥大事?”
周起振振有词,听得徐怀安连连点头,佩服不已:
“不愧是殿下,果然意志坚定,高瞻远瞩,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如长江之水……”
“喂,悠着点,瞧瞧这地方。”
周起冷不丁插了句嘴,旋即身形一转,手捂鼻尖,对刘安几乎是喊了出来:“赶紧找个座儿,让人整一壶凉茶来。”刘安一脸懵圈:“老……大哥,这大冷天的,您喝凉茶,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少废话,清清火,降降躁。”周起脸色微变,眼角余光偷偷瞥向不远处那位风情万种的尤物。
心里直打鼓,这磨人的小妖精,简直是命里的克星啊!
在百花坊,一旦有幸受邀欣赏羽卿华的表演,人们就会明白,这里有一套固定的节目安排。
先是其他姑娘们轮番献艺,或抚琴高歌,或翩翩起舞,待气氛炒至沸点,表演戛然而止,现场立刻变为一场雅集。
座中诸位被邀一同品诗论词,美其名曰学问交流。最后,羽卿华亲自评选佳作,择一二收入自家曲库,日后演出时传唱。
更诱人的是,若有人的诗才盖过她所传唱之篇,还将收获特别奖励。试问,谁能抵挡成为羽卿华座上宾的诱惑?
她那绝美容颜与独特魅力,足以令无数男子为其痴狂。
故而,为赢得美人垂青,众人必将在雅集中使出浑身解数。
自古文无定式,纵然无缘成为入幕之宾,若能有幸让自己的作品被选中,流传于京城,亦足以在朋友圈里吹嘘一番。
因此,每逢羽卿华登场之日,各路文人墨客、风流才子皆蜂拥而至。
遗憾的是,自她踏入江湖这半年多,尚无人摘得最高荣誉。
尽管每次雅集均有佳作涌现,却始终有一首曲中的诗词力压群雄,如一座屹立眼前的高峰,让人难以攀登,只能仰望叹息。
久而久之,这反倒成就了羽卿华的赫赫声名。
那些败兴而归的文士与豪客,离场后纷纷传颂她的才情。如今,已有人将她与京城三大才女并论,预言不久的将来,她将与四大公子齐名,共称“四大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