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眼梢却朝马云鹭身后瞄去,心想吕布你要是出来,就是条有担当的汉子,万事好商量。若是藏头缩尾,日后我便寻个机会杀了你,以报淫妹之辱。
“孟起,且慢。”吕布不知道马的想法,担心马云鹭回去受罪,连忙站出身来。“要说这件好事,也有我的一份。”
“吕大哥你怎么出来了!?”马云鹭又羞又惊,吕布却已经捕捉到马眼底的赞许之色,心情顿时大定,伸指在她唇上一封,说道:“你先出去,我和大舅哥有话要说。”
马云鹭抿唇偷看马脸色,见大哥漠然无话,便大着胆子依吕布的话从一旁溜出了花园。待她走后,吕布冲马深深一揖:“多谢大舅哥成全。”
马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妹子?”
吕布直起身体道:“我必不负她,也不会负我瑛姐。”
马眼色转冷:“难道你想要我妹子给你做小?”
吕布心说肉我已经吃到肚子里,现在可不怕你摆脸色,只是笑笑:“孟起,你我虽然暂无朗舅之名,却已有朗舅之实。既然是自家亲戚,我就不闹虚文,想同你说些实心话。”
马盯着他,牙缝里迸出一个“讲”字。
吕布一手指天,忽然说出一番惊世骇俗的大话来:“苍天已死,乱世将临。正是我辈英雄建功立业之机,以你我的本事,届时官封极品禄千钟何其容易?只是我有裂土分茅之志,莫非孟起你却没有道寡称孤之望?”
马真真切切地吓了一跳,他成全妹子与吕布的好事,本是存有拉拢之意,但是对自家那隐隐的野心却也瞅不太明,现在听到吕布问的如此直白,一颗心顿时扑嗵、扑嗵、扑嗵嗵嗵地狂跳如鼓。
“你、你……”马指着吕布想要喝骂,却见自己的手指微微颤动,大是不妥,连忙又把手放下,想要把马家的列祖列宗拉出来衬表自己的清白,却听吕布又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秦失其鹿,群雄共逐。大汉自恒灵以降,火德衰微,故灾异屡现,此乃天所弃也。英雄若有天下志,现在便当有所准备,否则异日坐失良机,悔之莫及。”
这一下,马连那个你字都挤不出来了,胸腹中一团火热滚动,却不知道是酒劲作,还是野心已被点燃?
半晌之后,马才能重新开口说话:“奉先,你好大的豪情!”
吕布只是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掌,举在半空。看着马咬牙切齿,踌躇四顾,最后还是伸出手来,与自己飞快地一击,跟着紧紧一握,又迅松开。
“那我便代妹子在西凉守着你的好消息。”
语罢,马掉头就走,脚步迈得既大又急,跨出园门时把地上的石槛都给蹭掉了一块,犹自不觉。
吕布负手看着马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耳朵一动,听见假山后偷听的某人想要悄悄离开,忙出声招呼道:“夫人等一等我。”
假山后的脚步声一顿,然后绕了出来,果然就是严瑛。吕布上前拉起她的手,只觉柔荑冰凉,不由紧张道:“你怎么也不运功御寒,咱们练武的人要是生起病来,可比普通人还要难熬。”说着赶忙解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
严瑛用另一只手扯住袍子,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吕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吕布挠挠脸,认真想了一下后回答:“其实我是一个很贪心的人,只要看到好的东西就想要。美女、土地、财富、力量……还有感情,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我真笨……”严瑛自失地一笑:“其实很久以前你就告诉过我了,只是我自己理解的不够深,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吕布心想:“我以前有说过类似的话吗?怎么我自己不记得了!”
见他神色有些迷惑,严瑛学着他的语气说道:“我杀人你放火,我劫财你放风,强暴高中女生你也得帮我按着。”
吕布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然后很无耻地指责道:“你说过好的,那刚才怎么没出来帮我按着那只鹭。”
严瑛气乐了:“你们两个**,还用得着我在旁边扇风打下手?”
吕布决心把无耻进行到底:“总之,你没做到自己答应过的事。”再看严瑛的表情,似乎很想把自己的脸皮剥下来,连忙往后退:“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不退还好,一退严瑛就扑了上来:“我是女人,不是君子。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女人到底有多难养!
“有人谋杀亲夫!救~命~啊~”
打这一天晚上起,丁府开始流传后花园有狼妖出没的流言,纷扰了好久,闹得人心惶惶,最后惊动了丁老大人,请人做了场法事,才算消停。
让下人们奇怪的是,做法事那天,吕布少爷和严瑛夫人一直面容扭曲,仿佛在闹肚子一般,叫人看了都替他们难受。
ps:总算赶在零点前完成二更,今个儿手上还有票的书友请来砸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