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和严瑛大叫“不可!”,同时出手拦截,但一个离得远,一个近是近了,功力度却都比不得严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挟风带雷的一记重掌轰在吕布面门上,将他打得上半身反弯成了一张弓,双脚却还牢牢地钉在原地没有移动一寸。
这一掌也把严珐惊回了魂,当吕布口鼻间迸出的鲜血溅上脸来时,她忽然反应过来,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拽着严重的手臂往后退,不让他再接着打下去。
动作慢了半拍的严瑛赶紧抱住严重另一条胳膊,前所未有地哀求道:“二叔,别打了。”
吕平也抢了过来,却现没有自己插足的空间了,只好在外面劝道:“老严,有事好商量。不管怎么说,你家闺女还是完璧之身。只要咱们守住秘密,那家人怎么也不可能现破绽。”
严重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两条胳膊被女儿和侄女抱住了,他便一脚踹出去,不过听风声倒是没再用上雷霆动劲,吕布也只是稍稍转动身体,避开下体要害,用臀部生受了这一脚。
吕布的老实态度,也让严重的火气缓和了一些,但他再也不能忍受女儿与这小子呆在一起。于是一抖胳膊,甩开了严瑛,抓起严珐便向门外大步流星地走去。
“等一下。”这个时候吕布却话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容他人拒绝的语气。“严丈,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把女儿许给了那户人家?”
严重本来想要不理,吕平却一错步拦在他身前,赔笑劝道:“严公,最后给一个交待,也好绝了他的指望。”
严重皱皱眉头,想想有理,便头也不回地答道:“汝南袁氏。”
吕平也一皱眉,反问:“四世三公的那个袁家?”他这却是提醒吕布这家人的背景。
然而,吕布的反应出乎在场人等的预料,他没皱眉,只是喃喃念叨一句:“人有点太多了。”跟着就又提出新的问题。“请问严丈,来提亲的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的?现在走到了哪里?”
这一下,以严重的粗豪也觉得有些不对味了,他终于扭过脸盯着吕布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吕布一笑,六颗大白牙在满面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森然有力,仿佛正在期待着撕裂猎物的血肉。
“我只是想知道,假如这个世上没有了袁家,或者没有了那个倒霉的新郎。严丈您还会拒绝把女儿嫁给我吗?”
狂妄!这是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认识。但伴随着这狂妄言而来的,是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与吕布毫不掩饰的杀机混合在一起,令到每个人身体都在过电似的轻微颤栗。
严重想要怒吼、想要质疑,但看着吕布狼一样的眼神和指尖迸闪出的紫色雷光,仿佛看到了在祖宗口耳相传中屹立的霸王身影,不由心悸气短,张大了嘴巴却不出声音。
同一时刻,一支数百人的车马队伍浩浩荡荡开进了九原县城,负责接迎的竟然是九原县的全套官僚班子,而除了负有警戒职责的县尉游离于队伍之外,县丞等人全部簇拥在一辆外观华贵的马车周围,一边竖着耳朵倾听被邀入车内的县令老爷与车主的谈笑风生,一边与队伍中管事模样的人套近乎。
借口警卫远远躲到一边的高县尉看到同僚们谄媚的模样,厌恶地转过头去,向一旁的儿子低声抱怨道:“不成体统!”正在打量车队护卫身上装备的高顺微微摇摇头,用更小的声音说道:“这些护兵竟然个个披甲负弩,实在是招摇的过分了。”
高县尉只是冷笑:“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果然是好威风好神气!今上昏庸荒淫,一昧宠信宦官,哪里还能镇慑得住底下大门阀的野心。”
高顺忙以目止之:“父亲慎言。”
高县尉嘿然望天,默念一句在大汉境内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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