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哈哈一笑,放下挟在另一支胳膊里的少年,答道:“老夫三龙堆萨满温禺,这是小徒于夫罗。久闻严吕二家刀枪双绝,冠绝全郡,今日路过九原特地赶来会会。”
人群中的少年一愣。三龙堆?那里不是匈奴人的祭祀中心么!这老头儿怎么不提严吕两家的“雷霆动劲”与“无极电罡”,偏偏点名要见识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刀枪双绝?
其实这是他思考的盲区,严吕两家定居之地是大汉边陲,常年受胡骑侵扰。战场上岂有舍兵器而就拳脚的道理,自然是刀枪齐举,怎么砍杀方便怎么上了。因此在周边诸胡之中,严家的“修罗刀”和吕家的“霸王枪”名声远在两家的雷电奇功之上。倒不是那温禺有意贬低。
观众可以愣兼思想开小差,场中的吕大少和他的对手却没那个美国时间,听到对面的匈奴老汉大言不惭地挑战,气冲牛斗,抢着冲上前去。不料身后却传来两声断喝。
“住手!”“退下!”
严、吕两老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喝住他们的动作。然后对望一眼,再次齐声道:“我上!”“我来!”
严重性急气躁,抢先出招。却是把吕平一拦,然后才蹬腿迈步,踏着震卦,动“神雷一击”。温禺脚下不动,上身一扭,反臂当胸一掌,连消带打,把个严老汉打了个踉跄,差点跌倒。
见严重吃亏,吕平紧跟而上,双掌一错,光华耀目的无极电网当头罩下,却被温禺单臂一扬一旋,收了漫天银蛇,凝聚成一道电柱,向着刚刚立定脚跟的严重轰去。
“移山转岳**!?”
当其次的严老汉面色一肃,掌心相对,将飞来的电流隔空压缩在两手之间,形成了一个外暗内明的雷电圆球。但是没等他把能量稳定下来,温禺已经闪至身前,右掌在球底轻轻一颠,也不见触及球体,那颗能量极不稳定的球电便飞了出去,越过温禺的头顶,落到了尾随而来的吕老汉怀里。
“糟!”吕平快逾闪电的身法,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了要命的破绽。与那团集合了他与严重二人之力的球电撞个正着,还来不及做出防御就被炸飞,浑身冒烟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严重也被温禺觑准球电离手,胸前门户洞开的破绽,进马一肘顶中心窝,口中拉出一道血虹,朝反方向飞跌出去。
场上三人交手,动若天神行法,闪似鬼魅幻影。大多数人都没看清生了什么事,威震五原的严、吕两家的族长就已经双双落败。
少年倒是把三方交手的经过看了个清楚,对那温禺举重若轻、借势败敌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敌。整个过程中温禺真正拿出力气的只有在收聚吕平电网那一下,其余时候,都是借力打力,对敌手动作、反应的计算之精准,若是仓促而就,那这个人的武艺只怕过两老不止一筹。
事实真的如此吗?少年仍然有些怀疑,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挑战,绝非温禺的心血来潮,而是在来踢场子之前,就已经经过无数人无数次不为人知的观察、琢磨与演习。目的就是为了用最小的代价打破严、吕两家在五原汉人心中的常胜形像,反衬出胡人的强大和不可战胜,使日后汉人在面对胡骑侵掠时抵抗不那么得力。
以上种种想法,说时迟那么快,几乎只在少年的脑中一转,就得出了结论。而这个时候,严瑛已经纵身接住了从空中坠下的叔父。
严重一边咳血,一边望了吕平那边一眼,断断续续地叹道:“想不到霸王真传,居然在我们两人手上折了威名。”
那边刚被独子扶起的吕平前面半个身子都是乌燎燎的一片,伤势看起来比严重还要沉重,听见老对头的感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他只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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