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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宋海明声嘶力竭一阵牢骚;中间几次刘鸣摇手制之,却仍然打断不了他;这才恼怒着“啪”地一声,将那叠他同赵水秀,在办公室侧屋行事的各种动作照片,摔到他面前茶几上,才算终于将他阻拦住。一个“道”尚未出口哩,匆匆拿起茶几上的照片看;看着看着,面孔先羞得通红;尔后却又转白;甚至没有血色------
“哼,嗨!大局长,怎么样,这会儿现场照片摆在面前,不会继续攻击是别人诬蔑你,造你谣了吧?”刘鸣讥笑一声说。“你应懂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古今俗理;再说哩,别以为人有权便可为所欲为;兔子急了尚咬人哩,又况人乎?啥时节都会有‘官逼民反’这一路。这些东西我若没见亦就算了;或者说俺即便见了,俺若不是管党风党纪的官也就权当没这回事。可现今它却跑到俺这纪检委书记面前,你说俺该怎么办?”刘鸣的话刚落音,目光还正望着窗外,生怕此时刚好有人从窗外经过,听去了“案情”泄了密,下步自己就想为其掩护周全亦就晚矣!幸好此时早过下班时间,院内早无任何人的踪迹;于是,他便当即放心收回目光去。
可还怪他粗心大意,原被秘书科长安排的大门保安梁旗,却正予接班经过此地,突见书记办公室尚有灯光感到稀奇,便当即伫足,恰好将两人对话和下边一幕,不仅全收眼底,还一字不落录进了他身为保安,为工作常挂衣兜的那只录音笔里;为以后告倒刘鸣,为江新城雪冤提供了得力证据。此为后话。
话说刘鸣话音刚落,目光还尚未从窗外收回来哩;突听身边“噗嗵”一声;当他收回目光向面前看时,突见那一向在下属外人面前道貌岸然,堂堂的七尺多高男子汉,正迎着自己跪在地平川;且磕头如捣蒜般地说:“好书记,好大哥,您大人大量别记小人过。您那次交给俺的光荣任务,海明没齿敢忘;只是此前还当真没遇到太合适的。现在好了,昨天俺刚给您老大哥物色了一个。年纪不大,四旬上下,身材适中,姣好面容;胸部饱满,臀部肥硕;最难得的是有个善解人意好性格;俺不敢说包你书记满意;但起码敢说您见了不会讨厌她。”
“嗨,宋海明你这夥!既有此好事你咋不早说?险些让俺这公事公办的臭脾气又要发作。”刘鸣将宋海明当即搀起来说。“都是好同志好兄弟嘛;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用得着这样?你看人家大城市,尤其沿海地区,不仅是企业老板,即便行政官员;谁还没有仨俩恋人?同自己下属相好的例子多了去了。亦就是某些人许是妒忌心理,抑或吃饱了撑的?专挑领导上的这些生活小节问题。没关系,那件事就算过去了。现把这举报材料和这些照片都退还给你,自行处理吧。我希望今晚就能见上,你所说的那位善解人意的。”边说边将举报材料和照片都亲交到了对方手里。”
“那俺就告辞了刘书记。”宋海明拿上材料和照片,感恩载德地说。“俺回去就让她前来见您。她叫马水秀,还是我们局个中层哩。”
听到屋内人欲出门的脚步声,原躲窗跟拍照录音的梁保安当即向背处躲去。
宋海明出了纪检委院,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颗心还在忐忑;好在是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且就在昨晚在别室,同那老相好马水秀幽会时,已向对方交了实底儿------随即,当晚两人在别室幽会时,因宋为女伴另觅新头,两人因而发生争执的一幕,又重在眼前浮现------
“亲爱的,俺可也真的舍不下你哩!”宋海明昵喃地说;他一边用自己粗壮的身子,紧紧搂抱着马水秀那绵软滑腻的身子;上面拿咀狠亲,中间两手不闲的在女人的胸腹部及下身,尽情地游弋探巡-----一边咀不停地同恋人商讨着“共同协手,用‘美人计’,将纪检委书记刘鸣彻底征服;以达到将他手中之权为吾所用”的一些细节问题,逐一进行斟酌探讨商议。
“俺也舍不得离开你哩。”马水秀又向对方身边贴了贴,挺留恋地说。“虽说同一个权更大的人睡觉,俺会得到更大好处,可俺还难忘你呢。”
正当此时,宋海明下意识看一下表,突兀惊道:“啊呀不好;不能再多耽搁了,快穿整齐衣服,俺亲送你去见他------”
当宋海明将自己老相好,亲送纪检委书记屋里后,他不禁联想到两句古诗道: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哼,俺老宋用剩下的货,你还当作至宝!可见你刘鸣亦不识货。”想至此不禁得意地笑了。
这原本是古《诗经》中,赞美纯真爱情的优美诗句,却被贪官盗借来表达自己的龌龊心理。岂非可叹可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