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声枪响,倚坐在墙角的安尔梅利中尉终于换好子弹,捕捉住机会,从后向余下的那个日本士兵连开了三枪,一枪中背一枪正中后脑,把蒙特从日军士兵的刺刀下救了下来。
搏斗就是如此的短暂,前后不到一分中,生死立判,人命在战场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到现在还牢记着在部队教导队受训时,一个带兵老兵的说话:“战场肉搏时,十秒种内你还不能格杀敌人,你就要有被格杀的觉悟。”)
“多谢你,安尔梅利中尉。”蒙特无力地蹲在地上,靠着背后的断墙,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背上被枪托打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痛。
“嘿嘿,我们这算是扯平了。”安尔梅利中尉裂裂嘴笑了笑。
“得想个办法,要是再有日本兵冲进来,我们都得见上帝。”蒙特看了看自己三个人的情况,迈克中尉正在给自己包扎被刺刀刺伤的右手,安尔梅利大腿中枪行动不便,自己左肩背上捱了一枪托,左手已经感到有些麻木,不太灵活。
看了看这个倒塌了大半的机库,蒙特想找些东西来布置些陷阱或是障碍。最后蒙特把眼光落在了放在角落的那些装了润滑擦拭用的机油罐子上,心中马上想出了个办法。把十多个油罐子都搬到机库中间,把其中几个油罐子里的机油泼洒在机库入口外面的地上。脱了一个日军士兵的衣服,拿出zippo防水打火机把衣服点燃,抛到泼洒的机油上,把机油点燃,再在机库中找来些可燃的物品扔在上面,一道障碍用的火墙便在入口处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阻击手,蒙特也不敢离入口太近,都是离远的泼洒机油,每隔一段时间添加一灌机油,估计这些油能烧上一段时间。也算天公作美,风向是向外吹的,机油燃烧时产生的烟只有部分飘入机库。
“妈的,小日本一个二个都是穷鬼,难怪要跑进来同咱们拼刺刀。”在蒙特布置火墙障碍的时候,已经包扎好的迈克中尉正在清理几个日本士兵的尸体,这才发现他们的弹药已经打光,缴获的五支日本三八式步枪只能当棍使了。
“迈克你就别要求那么高了,这0刺刀也不错,你们一人一把留作个纪念吧。“蒙特分别把五支日本三八式步枪上的0刺刀卸了下来,又从尸体上搜出刺刀的刀鞘套好,给迈克中尉和安尔梅利中尉一人一把,自己也不客气拿了余下的三把。
作为飞行员能在战场上缴获战利品的机会稀少,0刺刀也算是二战时有名的军刺了,造工还是比较好的。蒙特自己原有的瑞士军刀是飞行员配发的小型军刀,比较短,在刚才的肉搏中就明显吃了亏。把瑞士军刀插回长筒军靴中,把一把0刺刀挂在腰间,一长一短,双刀在手,以后肉搏就有保障了。
蒙特和迈克一起,把五具日本士兵的尸体堆放在机库入口处,在火墙之后,再搬了些工具杂物和尸体堆放在一起,造成第二道障碍。把三人隐蔽的地方重新布置了一下后,三个人又匍匐在掩体后,拿着手枪,对着机库入口。等待友军到来的同时,又要戒备日本士兵的威胁。这样的等待最是痛苦,既要提心吊胆,又充满期待。心里焦躁不安,偏又不能分神。
由于美陆战队已经向瓜岛机场发起了全面总攻,残留在机场躲藏在建筑物内的日军很快便被占优势兵力的美军逐一清剿。在机油快要燃尽,火焰将要熄灭的时候,一支美军清剿分队,终于来到蒙特三人藏身的倒塌机库,把蒙特三人营救了出来,送往后方野战救护中心。
蒙特肩背上的伤在三人中算是最轻的了,骨头并没有事,只是肿起了一大块,青淤青淤的。医务员给他上了些药膏,吃了些镇痛药后,蒙特自我感觉好了一些。
“请问通讯班在那里?”处理好伤势后,蒙特向医务人员询问了一下。
“出了这里,向左走,第五个野战帐篷就是救护中心的通讯班所在。”医务人员一边说一边为蒙特指了指方向。
蒙特道谢了一声后,便走出了所在的医务帐篷。这个野战救护中心是建立在一个山坡的背后,利用一些山林之间的空地临时搭建起来,大概有八、九顶行军帐篷,除了蒙特刚才所在的那个医务帐篷外,还有两个医务帐篷,一个手术帐篷,三个重伤护理帐篷,一个通讯指挥帐篷,由一个战斗加强排提供武力警戒保护。
沿着凹凸不平的山路,根据医务人员的提示,蒙特出了帐篷后一路向左走,在一片被烧过的草地上找到了通讯指挥帐篷。
“中士你好,我是美第17特混舰队的航空兵参谋蒙特中校。”蒙特向持枪站在帐篷外站岗的两个美军中军衔较高的中士出示了自己的军官证件。
“长官你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中士检查确认了蒙特的军官证后,向蒙特立正敬礼后开口问道。
“我想使用一下你们的通讯器材,以便联系我所属的部队。”蒙特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请等一等,我要向我们的排长报告一下。”中士说完便走进帐篷向上级请示,过了一会一个少尉和中士一起出来了。少尉再次检查了蒙特的军官证,确认了蒙特的身份后,才把蒙特带进了通讯指挥帐篷。
“很抱歉蒙特先生,我这里的无线电台只能够给你接通登陆部队的师指挥部。”少尉排长弄明白蒙特的来意后,遗憾地说到。这时超高频远距离无线电通讯装备还没普及,只有营团以上才配备。
“既然联系不了特混舰队,那就请帮我连续一下你们陆战师师长范德格里夫特少将。”蒙特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麻烦一点,少尉排长立即让通信兵接通了师指挥部,请求与师长通话。
“我是师长,有什么事请说。”无线电台中传来了美海军陆战第1师师长范德格里夫特少将雄浑有力的声音。
“师长你好,我是恶魔,我驾驶的轰炸机在给陆战队提供空中火力支援后,飞机迫降在瓜岛机场上。我和我的机组成员现在都在野战救护中心,能不能安排我们离开瓜岛,甚至返回特混舰队。”蒙特对着通讯器说。
“原来是你亲自来支援,难怪刚才那架轰炸机那么神勇,这让我的士兵伤亡大大减轻。”师长范德格里夫特少将连忙感谢蒙特刚才的支援行动,并询问了一下蒙特现在的情况。
“这样吧,我先派人把你接来师指挥部,至于你的机组人员我会安排他们随其他伤员一起搭运输船回珍珠港基地,通讯里不便说话,我们见面再谈。”范德格里夫特少将思索了一会后答复了蒙特。
对此蒙特也只能接受安排了,在野战救护中心等待派来接他的人。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一个十个人的警卫班到达了蒙特所在的野战救护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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