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无辜生灵,实则是你族嗜血成性。如今我夫君被你所害,百黎族也死伤无数,你们可满意了?”小夭愤怒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族祀奉的神灵本是蛇妖,吃人是天理。赤宸却斩杀……”
“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妖就是妖,妖害人是违背天理,不是顺应天理。作恶还给自己抹粉,当真是天下对不起你?”小夭被如此歪理气得糊涂,一把夺过苗圃的佩剑,上前就想给它一剑。
“金蛾蛊是不是你给我种的?”小夭忍了忍,还有事情没审完。
“你竟知道金蛾蛊?是我小瞧你了。”来人抬起头,妖异的盯着小夭笑了一下,说道:
“是我给你种的,特地引你过来,你这不是中计来了吗?”
“你养这么麻烦、反噬又大的蛊虫,就为了引我来此?”小夭诧异她们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报仇方法。
“哼!”此人冷笑一声,恨恨的说道:
“我这千年来就为了给我夫君和儿子报仇,不然我早陪他们去了。可惜赤宸死得早,我来不及亲手杀了他。”
“你是那个族长……夫人?”小夭惊愕的顿了一下,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的是个女子。
“赤宸杀了我们和族男性,独留下我们这些女子不死不活,不生不灭,他倒不如把我们全杀了,倒给我们一个痛快!”族长夫人撕心裂肺的喊起来。
小夭十分震惊,原来爹爹一时的手下留情,在对方看来竟是折磨。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小夭摆摆手,让人把她带了下去,遂她心愿,给了她一个痛快。但是小夭也不想多造杀孽,对后来调查出的余党,只要愿意活的,都给她们留了一条性命,这些也是后话。
巫王连着缸被抬进了大帐之内,禺强用灵力轻轻一震,整个大缸四分五裂的碎裂开,巫王连着一股刺鼻的血腥臭味颓然倒地,随之出现的还有满地的粉红色的蛆虫,在地上一汩一汩的蠕动。
小夭忍不住皱了皱眉,倘若她不是一个医者,此刻她真忍受不了一星半点。苗圃拉了拉她的衣袖,表情有点难受。
小夭点点头允她出去,没想到苗圃还没动作,猛豹哇的一声冲出帐外“哇哇”的吐起来,吐得是相当的豪迈。后来苗圃给他送上果子和竹笋,猛豹也是难得一见的没有胃口。
小夭请禺强抱出巫王,仔细的检查了伤口。手臂从胳膊肘处切断,小腿从膝盖骨处切断,切面不是整齐的刀口,竟是拿着剔骨刀沿着关节剔骨、割肉、割断手筋、脚筋。
断面上了不好愈合的腐草,加上放入缸中以湿气“腌制”,就生了无数的蛆虫,蛆虫再食去腐肉,于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本来遭受如此酷刑,一般人撑不过三日,谁知这歹毒的女人竟以玉髓、灵药喂食巫王,主打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夭给巫王服下了昏死药,巫王沉沉睡去。小夭这才开始清理伤口。
小夭先是用小刀一点一点清除伤口上的腐肉,夹掉一些钻进肉里的蛆,再用玉髓清洗伤口,最后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再包扎好。
小夭交代颜渊长老务必三日换一次药,大约一个月后可以愈合。
小夭又给巫王种了同命蛊,将一个刚刚逝去的百黎族青年的手臂移植给了巫王,在蛊虫的帮助下,练习个二、三十年,或许可以把这对胳膊运用自如。但是腿上的创口太深、太重,已然保不住了。
交代完族里的事情,小夭告别了巫王,带着猛豹和苗圃、左耳启程前往玉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