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
小被道:“你得小心,别出差错,冒犯了娘娘。”
那“小心”两字,亦在暗示他,别着了皇后娘娘道儿。
上官大吉猛点头:“我自会小心,一切没问题。”
月儿公主似对他们敌意已除,当下含笑道:“没想到我娘特别照顾,你去吧,话别乱说,尤其那句母老虎……反正小心些就是!”
上官大吉自听得出母老虎三字,当下暗道:“就算是恶老虎,我也要闯她一闯。”笑道:“一切没问题,有我就搞定了。”
瞧他那自信满满模样,已自引来众人瞄眼而笑,月儿仍自暗斥他最好吃点苦头回来,免得如此嚣张。
于是莲香引着上官大吉,拜礼过后,已前往揽青楼去了。
蜿蜒转于回廊、庭园之间。
由于相隔不远,不到几分钟时间,已抵揽青楼下。
圆楼式建物,和东月楼差为多,只是材质以青石砌成,瞧来别有冷清神秘感觉。
莲香引至大门前,已拱手说道:“禀娘娘,上官公子已到。”
里头传来淡笑声音:“请他进来吧,你退下便是。”
“是。”
莲香转向上官大吉:“娘娘要你进去,我失陪了。”
她轻旋礼数,随后细眼一挑,似在暗示多小心,已自离去。
上官大吉虽然打哈哈回礼,但想及这位,连八苦老人都赞不绝口的母老虎,他当然心情轻松不了,勉强吸口气,捺下起伏情绪,始敢推门进入。
大门方开,里头并未夫放光明,偌大宫殿,只有几盏油灯淡淡闪烁着,照着碧青包地板更显得昏沉冷清。
上官大吉直觉就好像进入已废弃而年代老久的古堡似的。
老实说,这宫殿已够得上年代久远,称它古堡,亦不为过。
“你就是上官公子?……”
最深内壁处传来柔和亲切关怀声音,让人听来颇有慈母感觉,上官大吉顿时除去不少压迫,立即笑道:“在下正是……”
目光瞧去,大约百丈开外,那有几阶楼梯垫高处,置有一张龙凤椅,一位身着淡青贵妇正向他招手,想来就是月仙娘娘,可惜距离太远,瞧不清面貌。
月仙娘娘含笑道:“你过来……让我瞧瞧……”
慈母语气,让人听来特别受用。
上官大吉应声是,已移步过去,每近十几丈,即更清楚娘娘轮廓,凤钗插头,胸挂一串红玉珍宝项链,雍雍雅雅,高贵大方。
那模样,简直和月儿公主差不多,实在是迷人,只不过接近中年,稍稍有了鱼尾纹,然而却因此增加一股成熟风味。
她果然是迷人的皇后娘娘,上官大吉暗暗如此称许。
及近十余丈,已抵梯阶,上官大吉不好意思再踏前,立即拱手拜礼:“参见娘娘。”不知该说什么官礼之话。
月仙娘娘慈祥直道免礼免礼,凝目上下直观上官大吉容貌、身材,有若选女婿般,瞧得津津有味,随又直道:“不错,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
上官大吉但觉困窘:“多谢娘娘夸奖……娘娘亦是美绝天下……”
“哦?老啦!”
月仙娘娘淡声一笑:“岁月不饶人啊!真是时光如梭,眨眼二十年已过矣……”说到后来,已见感伤,随又觉失态,赶忙恢复原态,笑道:“听说你想见我?”
“正是……”
“你认得我么?”
“家父认得。”
“令尊是?……”
“上官太极。”
“是他?”
月仙娘娘但闻此言,脸色顿变,神情显得激动:“是他?你是他儿子?”
“正是……”
上官大吉已低头,不敢正视娘娘,毕竟八苦老人说她等不着父亲,才嫁给九鹰酋长,她若想讨这笔帐,有得算呢!
月仙娘娘似乎不断挣扎于报复亦或原谅之间,整个人轻颤不已。
足足煎熬数分钟之久,她始叹口气,道:“算了,算了,都已上了年纪,又如何能跟尔等晚辈争前怨呢!”轻叹不已。
上官大吉闻言,暗自嘘气,终于躲过一劫。
月仙娘娘道:“是你爹要你来见我?”
“家父已亡……”
上官大吉道:“是家父一位友人交代在下,前来见您一面。”
“那人是谁?”
“八苦老人。”
“他?”
月仙娘娘稍动容:“他还活着?”
“嗯。”
“他跟你一起前来?”
“没有,八苦前辈已不理江湖事,故而交代过后,已云游天下去了。”
月仙娘娘闻言,似吁口大气,频频点头:“不来也好,否则,真不知该如何算这笔帐……”
瞧向上官大吉,又问:“却不知八苦老人交代你来找我,有何有意。”
“是……呃……”
上官大吉不禁窘困,眼前这位娘娘瞧来一点也不老,且长得高贵雍容,又怎好叫她宽衣解带,让自己瞧口诀呢?
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月仙娘娘见状,慈祥说道:“但说无妨,我不会对你如何。”
娘娘越慈祥,上官大吉越是无法说出口,呃了老半天,一个字也进不出来。
月仙娘娘连问数次得不到答案,不禁稍有怒容:“你再不说,娘娘我可要生气了!你怎可将你爹那么重要遗言弃之于不顾?”
“呃……我……”
上官大吉挣扎一阵,复见娘娘冷利眼神,似乎再不说,真能惹火她,不得已,才窘声呐然地道:“八苦老人交代在下,前来向娘娘领回家父武学秘籍。”
“秘籍?”
月仙娘娘两眼睁大:“是何秘籍?怎要向我领?”
“你家武功,怎会在我手中?”
“娘娘难道忘了?……”上官大吉不解,当年家父和八苦老人在她住处创武学,她应该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吧!
月仙娘娘被他一问,反倒愣住,干笑极力回想:“隔了那么多年,我是记不大清楚了……让我想想看……”
已自开始苦思起来。
上官大吉忽而想及,当年父亲创招,可能顾及重要性,故而未对娘娘说出任何状况,就连在她身上刺了,恐怕亦未说及是口诀吧。
想及此,他还是决定先探出娘娘往昔住处。然后再前去找寻秘籍便是,至于口诀,且等找到秘籍再说了。
他道:“也许家父未对娘娘说清楚吧!”
月仙娘娘苦笑:“的确,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八苦老人还有提示么?”
上官大吉道:“他说,爹的秘籍就藏在娘娘以前住处。”
“真的?”
“八苦前辈该无欺骗必要。”
月仙娘娘怪异一笑:“你爹真是,什么地方不好藏,偏偏在我闺房!真是!”
上官大吉窘困道:“却不知娘娘小时闺房在何处?”
“这……”
月仙娘娘亦自感到困窘,深深吸气,冷道:“娘娘我自会找来给你,知道吗?此事不准对任何人说!”
毕竟她是女者,又是娘娘,怎可让人随便闯入闺房,尤其是童年住处,照样不行。
上官大吉自能理解,当下点头:“一切还请娘娘帮忙。待找到秘籍之后,再配上口诀,自能重整飞马门声威!”
“还有口诀?”
“呃……”
上官大吉怎敢当面说出,看来,或许真该叫月儿公主转答意思便是,否则实在太唐突和窘心难挨。
他干笑道:“等找出秘籍,或而再跟娘娘一起研究如何找出口诀,如此可好?”
“现在不能说?”
“呃……有些不方便……”
“那……好吧……”
月仙娘娘似已决定什么,慈祥一笑,道:“明儿我会替你找出秘籍,到时再研究看看,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问题么?”
“没了……”
上官大吉心念一转,笑道:“家父特别交待要谢过娘娘。”
“算啦!都已七老八十,还谈这些。”月仙娘娘道:“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并传话叫月儿公主过来,我有事交代他。”
“是。”
上官大吉没想到事情进行如此顺利,当下拱手拜礼,道谢之后,已自退身出去,雀跃无比地直往东月楼奔去。
月仙娘娘两眼闪出晶亮光芒,轻轻一笑,道:“好一个太极十八斩,得到它,想来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吧……”
不知是替自己,还是替上官大吉高兴,她淡笑不断。
上官大吉很快赶回东月楼阁。
一群人已围着他问东问西。
他自摆出“一切搞定”模样,笑道:“当然是好消息,一切顺利。”
小被、飘雨同时露出庆祝笑容,抓起桌上酒杯,就要敬酒,上官大吉当然奉陪,一口气喝下三杯,直叫舒畅。
月儿公主却窘红着脸,照她意思,母亲要她去,恐怕跟婚事有关吧?而这男人一回来就说“搞定了”,那自己岂非许配定了?
她急道:“我娘跟你说些什么?”
上官大吉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对了,你娘要你过去,她有话向你说,你也可以直接问她,我们谈些什么?”
“娘要我去!”
月儿公主更诧窘。
上官大吉颔首:“你快去吧,她正等着呢!一人去比较理想,准是悄悄话!”
任月儿公主大方过人,此时亦红透耳根,已自有了躲避心态,当下起身道:“我这就去,还有何事?这么急找我谈?”
转向桃红等三女婢:“好好招待他们。”
说完,径自甩头离去矣。
三女婢从未见过公主如此窘困,暗自猜测是怎么回事,不禁窃笑于心,再偷偷瞧及上官大吉这准驸马爷。
老实说,他长得相貌堂堂,自是万中选一,尤其那股傻劲,倒让人颇为莞尔,让他来当驸马爷,勉强及格啦。
越看越有趣,越看越顺眼,三女婢伺候竟然殷勤带劲许多。
然而上官大吉忽略三人反应,尽陶醉在秘籍得手之快感上,不断向小被、飘雨炫耀一帆风顺,大吉大利。
小被、飘雨自也替他高兴而陪他畅饮几杯又几杯。
然而,从初更喝到快三更天,上官大吉都快醉倒,月儿公主仍未返回,众人不觉奇怪,酒兴已失。
桃红但觉不安,赶忙到揽青楼去打探消息,还好,传回来是娘娘有事,已经和公主长谈,无法回来招呼客人,桃红始安顿三人回房休息。
上官大吉难得喝酒,故而酒量甚浅,方才为表现英雄姿态,连灌不少杯,此时已是满脸通红,七分醉意,方自回房,不胜酒力似的已倒床呼呼大睡。
小被瞧他如此模样,暗自想笑,倒是忘了告诉他,若运功逼出酒气,那可谓千杯不醉。
然而如此一来,喝酒已无乐趣可言。
就像上官大吉醉得如此逍遥,不也挺让人欣羡?
他想,若无必要,倒是不说也罢。
小被这才替他掩上门扉,径自回房去了。
上官大吉则呼呼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似乎出现月儿公主身形。
她满脸泛红,一副娇艳欲滴模样,早吸引得上官大吉怦然心动。
月儿公主倚向他床前,盈盈露出勾人笑意,暖昧说道:“我漂亮吗?”
上官大吉当然点头:“好美……”
“那……你想娶我吗?……”
“呃……想……”
“那……你会听我话吗?”
“会……”
上官大吉也不知是梦是真,沉沉醉醉中,把心头话全说了出来。
月儿公主格格媚笑起来:“我就知道,世上没有任何男人可以躲过我的手掌……来呀,我带你到一个地方!”
她伸手已拉起上官大吉,直往外行去。
上官大吉迷迷茫茫说道:“去哪?……”
“你想去的地方,也是我想去的地方,呵呵,是我们都想去的地方……”
月儿公主带着他,推开大门,直往一处楼阁行去。
上官大吉迷朦中,直觉星月天空,冷风徐徐,喃喃说道:“这是真的,还是在作梦?……”
似乎有感觉,但似乎又在梦游中。
月儿公主只顾媚笑,并未作答。
她似乎吃兴奋剂似的,越弄越快乐,及至后来,已若小鸟依人,蝴蝶翩飞,手舞足蹈,哼起小调。
上官大吉受她波及,也跟着哼调起舞。
两人逗着、唱着,不自觉奔往一处甚是高雅之亭台、水榭。
那碧池水波随风轻荡,庭园落叶纷飞,似乎这是一处久未住人的深宫秘院。
月儿公主直指雅居上头那块古朴横匾,笑呵呵说道:“哇!听香水榭,你最想来的地方!”
“是吗?”
夜墨如漆,上官大吉又醉眼迷朦,哪看得了什么?
但反正喜悦,呃呃几声,也就呵呵笑起,猛点头说道:“对极对极,我最想来此!”
月儿公主笑态更迷人:“进去啊!里面好漂亮啊!”
不等上官大吉反应,她竟而先行奔前,及近门扉,想推开,却发现手臂粗链条扣锁着。
她唉地嗔叫:“讨厌,怎打不开?”
上官大吉醉笑着:“我来我来!”
立即欺前,双手扣住铁链,喝地一声,猛运真劲。
叭然一响。
或而他力量够劲,或而此链已腐朽多日。竟然应力而断,上官大吉自是威风凛凛叫着开了开了!随手一甩,链条掉落水中,溅起水花。
月儿公主媚笑一声,拍掌赞许:“好神力!进去啦!”
她伸手一推,门扉顿开,淡淡灰尘飞落想来久未开启,她踏步入内,墨夜中勉强见及雅室置有两桌、一书架,摆满无数古籍。
月儿公主叫道:“不是这间!”
拉着上官大吉复往里头行去,再推内门,里头竟然传出夜明珠光华,原是四壁嵌了七八颗,淡光轻撒,凭添几许神秘感。
室中四处软帘白萝轻挂,布置淡雅,却见高贵。
靠内墙还有一张铺着白缎之软床,双枕一被,摆得整整齐齐。
最奇特的内面那墙竟铺满蛇木之类板子,此时长满鲜翠兰花,花儿正开,满室生香。
上官大吉瞧及这片兰花墙,不禁击掌叫好:“棒!以兰为墙,天地一绝,好啊!”
月儿却对软床特别感兴趣,嘤地一笑,拉着上官大吉往软床扑去,挑得上官大吉呃呃醉笑。
两人竟然相拥跌入软床之中。
月儿公主吐气如兰,呼吸之间,结实胸脯顶得上官大吉怦然心动。
她媚笑不断:“冤家!这就是我娘的房间,你要找的秘籍就是这里。”
“秘籍?”上官大吉心神一凛,酒晕似乎消退不少,迷茫中,四下瞧瞧,似乎想起有这么回事。
月儿公主更媚态地拨着他鼻子,迷人一笑:“听话哟!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什么都依你!”
为表示诚意,她竟然搂着上官大吉,在他嘴唇轻轻吻上一记。
上官大吉突然触电般醉热起来,迷茫中已分不清是梦是真,直觉的只想跟眼前佳人亲热,自是猛点头:“你问,我都说!”
月儿公主笑得更媚:“你说秘籍还有口诀,在哪里啊?”
上官大吉道:“刺在你娘背上啊!呵呵,够神秘了吧!”
“我娘背上?……”月儿公主甜笑起来:“知道了,我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是,我要跟你结婚……”
说完,月儿公主媚笑不断,竟然放开上官大吉,然后开始宽衣解带,只见得衣襟已松,白色肚兜渐渐现形。
那来自异性魅力挑得上官大吉心神一震,茫然念着:“这到底是梦是真?”
甩甩头,咬咬舌头,疼痛传来,分明是真的,可是月儿公主怎会?
来不及思考,月儿公主已将外衫褪去,甚至解下肚兜,露出一幅完美身躯。
那来自处女勾魂摄魄的媚力,紧紧吸引上官大吉,迫得他呼吸急促,把持不住不想亲抚过去。
那认真的、挑情的爱抚,传递着真情般莫名喜悦,在柔柔滑滑之间,引得纯真少女喜极而笑。
少女终于把持不住,使劲拥吻着少男,四片热唇交吻处,竟已勾动天雷地火般化将开来,于是乎,缠绵的情,热烈的爱,燃烧的欲,尽释精灵般,扭缠地恨不得融为一体。
谁都没想到,高傲的公主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荡妇般纠缠自己?难道着了魔不成?
在那缠绵扭扯,天翻地覆之中,两人忽而滚落床底。
叭然一响,上官大吉不幸身在下面,脑袋撞及地板,痛的他精神一震,什么浓情蜜意全部暂停,怔然醒神说道:“这是哪里……”
话未说完,月儿公主火热双唇又自凑来。
逼得他呜呜惊叫,欲吭不出声音。
后闻月儿公主欲火焚身喘息声,已自逼得他脸红心跳:“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想推开,却挣扎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