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郑忠飞也不顾在一旁痛的死去活来,连喊都喊不出来了的郑金发,只顾着自己痛苦哀嚎。
陈北河一听银子就俩眼放光,便道:“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便到了金启倧身边,生怕金启倧再打,对赵元化道:“问问他们能陪多少!?”
金启倧听到银子,火气也顿时消了大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郑忠飞郑金发父子。
这一刻,韦宝忽然感觉郑家父子也挺可怜的,一天到晚的背后捅啥刀子呀?还不是被欺凌的,社会最底层的渣渣?跟我有啥区别?渣渣何苦为难渣渣哟?
赵元化一脸苦相,本来是被亲戚找来装面子的,现在自己和亲戚的脸都丢到家了,只得过来蹲下问郑金发,他知道问郑忠飞没用,“舅,得罪了这位韦大官人,咱得补偿,要不然这事没个好了局,你能赔多少银子?”
郑金发此时疼痛慾死,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本来是来整治韦宝的,现在把自己一条老命给整里面了,顿时心如死灰,说不出话来。
郑忠飞见郑金发不说话,催问道:“爹,你说话呀,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啊?”
郑金发死死的闭着眼睛,索性不说话,倒也有些骨气。
郑忠飞无奈的一下子跪着往韦宝这边来,“韦宝,我们陪五两银子行不行?我把王秋雅让给你!我再不找她了!”
王秋雅本来就真的跟郑忠飞没什么,此时听郑忠飞这样说,忍不住抬起泪脸哭道:“郑忠飞,你说什么?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污人清白!”
五两银子?你当我没有见过钱?
还敢提王秋雅!
韦宝看了看王秋雅,看王秋雅那样,感觉她应该是真的跟郑忠飞没啥。
不提王秋雅,韦宝本来都想帮郑忠飞说两句话,这事就算了,毕竟已经占尽上风了,韦宝这人心善,吃亏的时候,气的跟什么一样,但是只要扯平了,就会为对手着想,不是赶尽杀绝的个性。现在韦宝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金启倧看了看韦宝,吴世恩和陈北河也都看向韦宝,都在等韦宝说话呢。
吴世恩忍不住问道:“小宝?你拿主意吧?启倧兄和这位北河兄弟,现在是在帮你出头呢。”
“一千两!”韦宝随口道。
噗!
众人都被韦宝惊得一阵轻呼,尤其是一帮围观民众,都被韦宝提出来的这个数字给吓着了。
这事儿目前为止,也就是找人打架,找晦气而已,因为没有酿成多惨的后果,所以,还是属于小事范畴的,一件小事就要一千两纹银?
更不要说罗三愣子、刘春石、范晓琳、范大脑袋和王秋雅等人了。别说是没有见过一千两,就是听一听,都觉得‘可怕’。
就连金启倧,陈北河和吴世恩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也同样被韦宝吓了一跳。
真够狠的呀?
一开口就是一千两?
韦宝还真的不是随口说说,他估摸着郑忠飞郑金发家肯定拿不出一千两银子的现银,但是他们家手里握着的欠款条子差不多有这个数,韦宝想把那些欠条乘机都弄过来。
原本韦宝只是想尽快弄到27两银子,将自己家的欠条赎回,现在正好乘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本甲的控制权!
“不!不!”一直不吭声的郑金发一下像是杀猪一般的大吼大叫起来,爆发力那叫一个足!“绝不可能!大不了到千户所去告官!不行就到卫指挥使司,到永平府!就是到京城,我也绝不会拿一千两!”
韦宝一汗,你个乡下老地主,要你点钱,你就这么来精神了?这比什么药都管用呢。
郑忠飞也道:“韦宝,我们家哪里拿得出一千两纹银?别说一千两,一百两都拿不出来啊!再说这也没有多大的事儿啊?我们并没有把你怎么样,你看看我爹被你们打的。”
“没有让你们都拿现银!可以用甲里面那些农户家的欠条抵债!今天如果不是我大哥来,我指不定就不能活过今天了,那时候,我求你们有用吗?我死了找谁去?你们这种人会起丝毫怜悯之心吗?如若今天不是你们设计陷害,诬陷我偷东西,有这些事情?因果善恶,懂吗?再说,我这是帮你们行善积德!”韦宝朗声质问郑家父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韦宝话中的正气十足,居然压制住了郑金发的嚎叫,郑金发不吭声了,头昏脑涨的想着韦宝的要求。
“我跟我爹商量一下!”郑忠飞又跪着挪回郑金发身边,趴在他爹身上耳语。
两个人商量了几分钟都没有个结果,金启倧忍不住火了,怒道:“我兄弟说的合情合理,你们还罗唣什么?”
“官爷,二百两!二百两行了吧?今天的事儿是我们的不是,我爹愿意用二百两向韦宝赔罪!”郑忠飞急忙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