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笑道:“如果太过离谱的愿望,当然不能实现,比如说你想成为天神,那就不可能了。”
苏鼎道:“也对。”
王铭道:“求天灯上燃着一缕灯焰,每次许愿,都要消耗灯焰的能量,愿望越大,消耗就越大,等灯焰的能量消耗殆尽,求天灯就会报废。”
苏鼎点点头,诸天万界,一切种种,都有气数,就算是神器,气数已尽,都要报废。
王铭道:“鬼谷子前辈赐下求天灯的时候,灯焰光芒万丈,犹如烈日,但蔡懿不知珍惜,自踏入江湖,不管别人有什么愿望,只要给足价钱,他都帮人实现,久而久之,灯焰越来越暗淡,能量几乎消耗殆尽。”
苏鼎道:“这可奇了,蔡懿既然有求天灯在手,他还缺钱吗?他只要许个愿望,多少钱都有了。”
王铭摇摇头,道:“他索要的报酬,不是钱,而是剑法,你想求他帮你实现愿望,就要用剑法来交换,向求天灯许愿,愿望不能重复,否则无法实现,蔡懿已经要过了剑法,就不能再要了。”
苏鼎道:“原来如此。”
王铭道:“蔡懿这些年来,无数人求他帮忙,有人求子,有人求官,有人求长寿,有人求返老还童,只要能拿出令他满意的剑法,他不管对方正邪与否,都会帮忙,但到后来,求天灯能量消耗太严重,有时候许愿,也不灵了,所以蔡懿收了别人的好处,但帮不了人家,仇怨就结下了。”
苏鼎道:“这是他咎由自取。”
王铭道:“唉,蔡懿这狗贼,自己作死,却害苦了我师父,他被仇家追杀,跑来我师父家中避难,我师父虽不耻他为人,但毕竟同门一场,也就收容了他。”
“我师父住在蓬莱仙岛,地处海外,极为隐秘,而且四周布有奇门遁甲,当今天下,只有两个人能破,所以蔡懿躲在我师父家中,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我师父劝他改邪归正,但蔡懿非但不听,还偷了我师父的判天笔!”
说到这里,王铭语气里满是愤怒怨恨。
苏鼎“啊”一声惊呼,道:“他……他偷了判天笔,后来怎样了?”
王铭道:“他偷了判天笔,就写下仇家的姓名,把仇家杀了。”
苏鼎怒道:“好卑鄙!他用判天笔杀人,死者七窍流血,外人一看,就知道是判天笔所杀,这笔帐,肯定会算到你师父头上。”
王铭悲愤道:“没错,蔡懿杀掉的仇家,名叫洪冠军,是黄泉魔宗的少主,洪傲天看到自己儿子七窍流血而死,认定凶手就是我师父,他亲自杀上蓬莱仙岛,我说过,蓬莱仙岛四周的奇门遁甲,天下有两人能破解,其中一人,就是洪傲天。”
“洪傲天执掌黄泉魔宗,不愧是魔道第一人,神威滔天,只一击,就破掉了护岛大阵,他闯进岛上,见人就杀,我师父的父母妻妾,儿女徒弟,全部被他杀死!”
王铭双眸通红,道:“那一年,我十二岁,恰好和几个师兄弟出海打鱼,所以躲过了一劫,等我们回到岛上,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我当场就吓晕了。”
“我师父中了洪傲天一招八荒邪龙斩,邪毒攻心,就此瘫痪,成了废人,苏兄,当初在学院,我见你治好大长老的邪毒,心里真的很高兴,想着以后时机成熟,就可以求你出手,替我师父治治。”
苏鼎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随时可以帮忙。”
王铭苦笑道:“那我先多谢苏兄盛情了,只可惜,我师父瘫痪之后,性情大变,不见外人,他看到父母妻儿尽数惨死,想着一切罪过,都是蔡懿闹出来,他就算心地再好,也不能放过蔡懿了。”
苏鼎道:“的确如此,蔡懿这阉狗,太阴毒了,如此大仇,岂能不报!”
王铭道:“蔡懿偷了判天笔,杀了黄泉魔宗的少主,早就逃之夭夭,但判天笔是我师父的法宝,这狗贼想据为己有,那是痴心妄想,我师父随口一呼,判天笔就飞回来了。”
苏鼎道:“既有判天笔,为何杀不了蔡懿?”
蔡懿如今权倾朝野,自然躲过了当年的劫难。
王铭道:“我师父虽知道蔡懿的姓名,但不知道他的相貌,我师父和蔡懿从小被鬼谷子收养,两人从小就戴着面具了,除了鬼谷子本人,谁也不知道我师父和蔡懿的相貌。”
苏鼎心头一寒,忽然感到这个鬼谷子,城府非常之深。
王铭接着道:“想用判天笔杀人,必须同时知道敌人的姓名和相貌,我师父不知蔡懿的长相,但蔡懿吃饭的时候,我师父看过他的嘴唇下颚,所以也不算全然无知。”
“他用判天笔写下蔡懿的名字,同时尽力幻想蔡懿的相貌,最后名字写完,虽杀不死蔡懿,但也毁了蔡懿的命根子,令他变成了阉人。”
苏鼎一愣,旋即笑道:“哈哈,原来蔡懿变成太监,是你师父的杰作。”
王铭道:“这时候,洪傲天也查出来,知道元凶就是蔡懿,便想杀他报仇,洪傲天高手榜排名第一,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蔡懿为了避祸,就逃到皇宫,他是阉人,自然就当了太监。”
苏鼎笑容收敛,道:“可恨昏君无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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