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你不管姥姥了吗?怎么不回家?”
柴薇心焦,跺着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不要找我姥姥!找我啊!”
“哈——那你回家啊,回来看姥姥啊——”
下一秒,手机话筒传来忙音,对方挂断了。
柴薇抓着头发,浑身都在抖,“我,我得回去!”
沈香引:“一起!”
那脏东西不在这,在柴薇家,此地不宜久留。
……
回去的路上,鹤冲天的状态一直不太对。
他眼底的猩红没有散去,胸口一直剧烈起伏着,看起来像怒气填胸似的。
“怎么会这样?这里的凶煞气,怎么好像对你伤害格外大。”
鹤冲天半晌松开紧绷的下颌:“和我身体里那股煞气有感应,像同一种东西。”
沈香引骇然,手覆在鹤冲天的右手上,他在微微的抖。
鹤冲天幼时受血腥煞气所侵,炎阳之体受损,埋了心魔。
松树林中的凶煞气,和他身体里的凶煞气同源。
这片松树林,和凶木有关。
……
柴薇家在南四环外,老旧的小区,杂乱的街道。
她跑得极快,沈香引攥着鹤冲天的手,紧跟她的步伐。
没有电梯的五层楼,柴薇打开门的瞬间,一股老人的陈旧腐味扑面而来。
沈香引看一眼鹤冲天,他很沉默,表情没什么变化。
她有些担心他的状态,眼下玄果不在,她还真不知道该拿这种事怎么办。
阳光被绿色的旧玻璃阻隔,房间里暗暗的。
柴薇先去卧室,没有看到自己姥姥,又去厕所,还是没有。
姥姥这两年脑子越来越不灵光,她请了阿姨照顾,好巧不巧,阿姨前天生病请假。
她明明记得要回来照顾姥姥起居的,怎么就给耽误了?
这两天,她在干嘛?!
和李晓峰混在一起!
想到这里,柴薇用力捶了一下自己脑袋,哭的更委屈。
“姥!”
厨房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沈香引看到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偏着脑袋,缓缓从门里出来。
眼前的老人周身散发着死气,阴森至极。
“你不该惹我……”沙哑可怖的声音从老人喉咙里挤出来,她忽然看向沈香引,上嘴唇掀起夸张的弧度,在笑。
沈香引:“搞清楚谁惹谁?!”
“桀桀桀——你不是很厉害嘛?怎么,被压制住了?”老人又看向鹤冲天。
沈香引眉心紧蹙,意识到这个鬼可能知道些什么。
“你是上吊死的,有什么怨气解不开,我帮你,别伤害无辜的人!”
“谁无辜?”老人灰白的眸子死死盯着柴薇,“为了男人作践自己,蠢的要死!活着也是浪费!”
沈香引啧了一声:“她蠢我承认,但该死的不是那个男人吗?怪她从一而终、不离不弃?要不是那个男人辜负她!她这些良善的品质本该结出正果!凭什么要柴薇做替身?”
“呵——”老人的脸扭曲着愤怒,“结出正果?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情爱?女人不知道自爱,就该死!”
“什么强盗逻辑?您是清朝前上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