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九梳密蛊还存在,我宁愿相信刘则买了盗版书。”
“现在无从判断,找找老鼠的线索吧。”
沈香引不说话,前脚还想了一下晚上坑鹤冲天吃顿什么比较好,顿时没了胃口。
她退了两步,看鹤冲天拿起那些泡着或者圈着各种活的死的耗子的瓶瓶罐罐。
“你弄吧,我站这儿也能看到。”
鹤冲天嗯了一声:“你说的蓉蓉,应该不是中蛊。”
“我也觉得,中蛊害会行为怪异,但不会变了个人,更不可能有稳定的性格。”
“和老鼠有什么关系?”
“有两个断链的矛盾,一个是刘则怎么找上意外身亡的吴桂花?他怎么知道吴桂花会死?还有一个是刘则研究老鼠,研究的是什么?和这个既像老鼠又像吴桂花的邪祟有什么关系。”
鹤冲天转过来,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吴桂花和老鼠的结合?这个东西哪里像老鼠?哪里又像吴桂花?”
“行为、习性、留下的痕迹和眼神像老鼠,但是说话的语气、执念像吴桂花。”
吴桂花的执念:让沈香引嫁给李经才。
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她都不记得李经才长什么样子。
鹤冲天眉头紧锁:“你自己一个人在沈记裁衣不安全。”
沈香引白眼一翻,“我很安全,你不安全。上次的炸药,这次的感致巫术都是冲你来的。我两次受伤都是因为救你,如果我不救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她故意这么说,想邀邀功,敲打敲打鹤冲天,没有她,他早死了两回,以后行动,多听她指挥。
但是鹤冲天完全不搭茬,继续分析:“也就是刘则弄出来一个什么玩意,利用老鼠,制造出融合了老鼠和吴桂花的邪祟。”
沈香引忽然脚底板发冷窜到头顶:“我好像想到了。”
“什么?”鹤冲天追问。
“小有气候的老鼠,如果吃下人的头发,会吸收这个人的精气。”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吴桂花刚死不久躺在地上,老鼠张合鼠嘴吃她头发的画面。
脊背发凉。
她不自觉摸摸自己的头发:“人的头发不完全是废料,像我的头发,就带着我的精气,可以镇邪辟鬼。人死后,精气消散,这个时候如果有动物吃下她的头发,有概率吃下她精神气的一部分据为己有。”
“所以刘则只需要操控一只耗子去吃吴桂花的头发?”
“应该还有九梳密蛊的秘术,吴桂花似乎只有一个执念融到这邪祟中,他们这一分支……挺邪的。”她没有继续说,转移话题:”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恶心我?”
这里猜不通了。
鹤冲天还在推:“还有,吴桂花的死也很蹊跷。”
“他这么精通蛊术,潜伏在周围,想对谁下手,不难。”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盯上吴桂花,而不是别人?吴桂花跟你并不熟。”
是啊,为什么是吴桂花?
鹤冲天又提出一个疑问:“还有,那个傻子的老鼠从哪抓的?”
沈香引思索:“他应该是刘则引我们去地下室的一个机关。”
鹤冲天:“这不矛盾吗?引我们发现地下室,又留下这么多线索没带走。”
“不矛盾,因为人本身就是矛盾的,刘则不是鬼神,他是个人,是个天才。天才总是寂寞的……吧,他自负不会输,同时也想给我们炫耀,他很厉害。”
房间里陷入安静的几秒钟,鹤冲天的手机忽然响起。
周正打的。
鹤冲天接通,只听到那边周正都快哭了:“哥!度假村所有建成的地基都塌了!就刚才!埋了好几个人!还有几个没挖出来!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