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们做朋友,好吗?”独孤风致诚恳地询问赵棱,她的样子很讨喜,她一向了解,真的放下身段软语相求,很少有人会拒绝她。不过毫无心计的软语请求已经不会再发生了,独孤风致不会轻易相信人。
她的真心要视情况付出。
赵棱看了眼独孤风致,低头绞着小手,抿嘴没回答。
“你不愿意吗?”
耳边是独孤风致清软的声音,赵棱的心有些挣扎。不过他不想说。从小到大他都是在父亲的庇护下长大的,很多人事他不想去想。
赵棱天生就比较独。本能地觉得交友是件麻烦事。现在的复杂心情只是因为独孤风致好像在赵棱的心里和别人不太一样,不过他不明白哪里不一样。
他只能抿嘴低头,避开独孤风致的眼神。他不敢长时间地看她。
“那我不勉强你,要是你改变主意,随时跟我说。”独孤风致善解人意地说道。她如果真的用心,加上她的聪慧和外貌,真是能讨好所有人。谁叫她还没有力量独自在世间行走。见机行事是长久生存的法门。
独孤风致热爱世界,不喜欢歹人罢了。
赵棱被司机接回家,就看见师父站在花园里赏花喝茶。
师父就是徐则炁呀!
“师父。”赵棱喊了句,往花园里走。
徐则炁往后一伸手,“先去写作业。”
“没作业。”
“为什么?你们电视剧里小孩都有作业的。”徐则炁转过头奇怪地问道。
“我老师收了我爸很多钱,可以帮我写。”
“笔迹怎么办?”
“老师也收过钱了。”
徐则炁啧啧摇头,“你爹都给你灌输了什么观念啊?误人子弟。”
赵棱把东西放下来,走到师父身边,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两条短腿腾空在空中荡啊荡。
徐则炁从口袋里拿了块玉牌给徒弟。
这块玉牌比一寸照稍大,莹白润滑,没有任何纹饰。两寸不到厚度,作为吊坠有些份量。顶上正中穿了小孔,穿了一条麻绳。
赵棱戴上玉牌,小手摸着玉牌,爱不释手。
这玉牌是行舍会的身份证明,行舍会人手一个。
徐则炁留着这个牌子就是留个念想,没想到遇到赵棱,就送他做礼物。
东炎州有许多产玉的地方,行舍会的玉牌还是徐则炁亲自挑选料子制成的。尤其最开始的几块玉牌。里面好像被他和徐渺加了点东西,时间太久了,徐则炁已经不记得了。
这玉牌在徐则炁手里就跟个低端玩具,当做摆设装饰还行。真要跟人干仗,派不上。
行舍会以玉牌为志,“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就是教导会众修身养性,培养德性。
在徐则炁看来,越缺什么越强调什么。行舍会就是华服锦衣的强盗土匪,嘴上文气行事霸道。跟玉可相差得太远了。
“哼~”徐则炁想着行舍会的行径忍不住嗤笑,这不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嘛。
玉牌在赵棱的抚摸下慢慢发热,内里一道光亮转瞬即逝。